领旨后,他偷偷把冯宝拉在一边,拿出一个钱袋子:“还请公公明示,本太子做了何事?”
冯宝心中嘲讽,如此愚钝,也配当太子,真是可笑!
“老奴不知,只是奉旨行事。”
闻言,于墨尘不敢再问了。
奉旨行事,那说明,父皇很生气。
可他最近什么也没有做啊!怎么就惹恼父皇了?
真是奇了怪了!
月光皎皎,姜槿和朝梦、迟意走在路上。
她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儿,觉得怎么比她一年经历的事儿还要多。
真是心累啊!
人人都说她们贵不可言,却不知其中的苦衷和争斗。
无论如何富贵,归根结底也是弱女子啊!
这些弯弯绕,她们能怎么办呢?
姜槿正想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然后去宫门口找马车。
突然被捂住了嘴巴,带进了一个偏殿。
姜槿下意识就要反抗,又想到了身边还有朝梦和迟意,她们是不会让她随便被人劫走的。
除非……夫君。
果然,就算没有看清他的容颜,但那熟悉的木槿花香让她彻底安心了。
“槿儿,有进步,这次没有对为夫用针。”秦暮梒逗趣。
姜槿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夫君,你不是午后就出宫了吗?”
“这不是在府中无聊,听说了宫里的事儿,就来找槿儿啊!”
姜槿翻了一个白眼,打趣道:“想不到,冷酷的镇国公还有这样的一面。”
紧接着,她觉得自己跌入了一个满是木槿花香的怀抱,被他牢牢禁锢着,无法动弹。
“槿儿,还是这么羞涩,夫君会吃了你不成?”秦暮梒笑道。
槿儿的这个样子最是可爱,明明很怕,什么都不会,偏偏要主动撩拨他。
之前在兰亭酒肆那一回,他就看出来了。
她羞红了脸,还是硬着头皮,叫了他夫君。
闻言,姜槿更是觉得不好意思,将整个面容埋在了他的胸口。
什么吃啊?
姜槿虽没有圆过房,还是看了不少话本子。
夫君都不行,是吃不了她的。
“槿儿什么时候学的舞?”秦暮梒突然问道。
什么时候学的呢?
自然是上一世,姜槿为了成为合格的皇后付出了所有的努力。
琴棋书画,舞蹈乐器,统筹记账,兵法策略,字迹模仿……
她无一不精,就等着成为皇后那天,给于墨尘一个惊喜。
此刻,她是不敢说的。
上一次他来,她就知道,秦暮梒是介意于墨尘的。
若是让他知道了,岂不是会发疯?
可这事……她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难道她上辈子做的那些蠢事真的要瞒不住了吗?
“夫君,你病了。”姜槿为他把脉过后,转移注意力。
月光下,他身形消瘦,眉宇间尽是疲倦,显然是病得不轻。
入秋,天气转凉,秦暮梒就会生病,姜槿是知道的。
这一世,她提前送去了药,没想到还是没能帮上忙。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在发烫。
“夫君,你发烧了。”
秦暮梒倒是觉得无所谓,仿佛生病的不是他一般。
“把手伸过来。”姜槿吩咐道。
秦暮梒没有躲避,大大方方把手伸出来。
反正他有信心,她诊不出来。
又仔细诊过之后,姜槿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简单的受凉。
只是简单的受凉,吃过她的药,为什么不见好呢?
“有好好吃朝梦送去的药吗?”
“槿儿,不必紧张,我受伤回来那年,一直就是这样。这么多年过去,早就习惯了。”秦暮梒丝毫不在乎。
姜槿被他这态度有些气到了:“既然病了,不在府里休养,怎还偷跑出来?若是让人看见你……夫君,你当真是什么都不在乎吗?”
“我在乎你,槿儿……烟火年年,岁岁不负。”
姜槿:……
我要的是表白吗?
我只是在担心你而已,你是真的不明白吗?
许久后,姜槿无奈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夫君,既然如此,以后更要注意身子了。”
“槿儿,不气了,我知道槿儿担心我。”说着,秦暮梒又狠狠地抱住了她。
“你头还烫着呢!”
“不管,我要抱,抱抱就不难受了。槿儿,答应我,这舞以后就跳给我一个人看就好了。”秦暮梒而霸道地要求。
没人知道,他看到槿儿跳舞的时候,有多么震惊。
身影如水,飘然若仙。
那一刻,他只想将她强抢回府,这舞……只能他一个人看。
闻言,姜槿就知道这才是秦暮梒冒险来找她的重点。
今日,那么多人看了她跳舞,他怕是又受不了。
吃醋的男子,她看过的那些话本子里也有。
但是像秦暮梒这般直接泡在醋坛子的,她是当真没见过。
也不知道,上一世,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着,想着,她抬头,主动贴了上去。
唇齿相依,两人感受到了极尽窒息的诱惑。
他勾唇一笑,眼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渊。
容貌俊美又透着几分孤傲,左上边的面具更显神秘,就像是孤身立于天地间的天神。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若是等夫君摘下面具的那一天,该是多么瞩目。
姜槿忍不住心头一震,果然,她的夫君是最好看。
“今日出来,被槿儿维护,还能看到槿儿跳舞,还能把槿儿抱在怀里,真是值了。”秦暮梒把玩着姜槿的手指。
姜槿微微一愣,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为他说了几句话,他便记住了。
上一世,他却是实打实拼了命的。
同他比,她做的并算不上什么。
秦暮梒再次开口:“槿儿,我们早些成婚吧!木槿院,我都让人准备好了。过些日子,我就让人去下聘。”
“夫君,还是先等等吧……”
见秦暮梒神情不悦,姜槿又耐心解释:“夫君,过了今日,陛下怕是不希望我们成婚了,总得缓一段时日。”
“槿儿,是我们成婚,关陛下何事?”
“可是……镇国公府和平阳国公府……”
不等她说完,秦暮梒就强制地堵住了她。
交缠许久后,他才将她松开:“槿儿,你只能愿意,只要你愿意就行,剩下的交给夫君。”
姜槿……我也没说不愿意啊!
夫君也真是的,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呗!
找什么理由啊!
突然,殿外传来了长清的声音:“太子殿下请回吧!我没见过姜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