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槿,你给老身有多远滚多远,这尚书府以后和你没关系。这尚书府的任何东西,就连你身上的这套衣服也别想带走。”
“滚!快滚!”
陆萱满是心疼之色,本想开口,但一想到两个女儿还要在尚书府讨生活,终究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姜槿没有怪她,人都要为自己和子女打算,她理解。
姜老夫人继续叫嚣:“来人,把姜槿的丫鬟也全部都扣下,这些都是姓姜的……”
姜槿被护院层层包围,迟意说道:“夫人放心,这些人都是小虾米,今日我定能护着夫人平安到将军府。”
“我看,谁敢!”
就在下人们要准备动手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严厉的男声。
看见来人,姜老夫人顾不得姜槿了,连忙迎了上去:“文华,你不是上朝去了吗?”
“哼!幸亏我放不下槿儿,临时告假了,不然……儿子还看不到这个场面呢!”姜文华扭过头去,不再看姜老夫人。
之前,他就觉得娘亲是个拎不清的。
没想到,她是越老越糊涂了。
槿儿是正经的尚书府小姐,能就这么赶走吗?
这是不想认槿儿了。
“槿儿,爹爹和你一起走!”姜文华走到姜槿的身边,安抚道。
姜老夫人愣住了,她也没想到儿子突然会向着姜槿。
这个儿子不是最看不上白挽所生的三个儿女吗?
现在,这是吃错药了?
“娘亲,我今日若不来,你真的要把槿儿打出府吗?”看着满院子的护院,姜文华真的怒了。
槿儿,只是一个弱女子,娘亲竟然如此对她。
怪不得槿儿不想住在尚书府里了。
他自己都不想待在这乌烟瘴气的府里了。
姜老夫人一阵心虚。
对上姜文华那满是怒火的眸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娘亲说啊,你想对我的嫡女,你的嫡孙女做什么?”姜文华怒气冲冲发问。
“文华……娘亲……娘亲也是为了尚书府,你可知白挽留下的嫁妆能够尚书府花几辈子吗?”姜老夫人解释道。
“槿儿不懂事,她走就走吧!怎么能把这些东西都要带走呢?这不是要你亲娘的命吗?”
姜文华不以为意:“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挽儿留给槿儿的。大渝律法是这么规定的,挽儿临终前也是留了话的。枫哥儿和榕哥儿也说过,不和槿儿争这些。”
姜老夫人苦口婆心,劝道:“你……儿啊!娘亲能不懂这些吗?若是她明年春日出嫁把这些带走,是陪嫁,娘亲就不说了。现在是她姜槿闹着要走的。”
“昨夜的事儿,你不知道吗?她失了身,又闹成这样,有什么资格把尚书府的东西带走?”
姜文华怒发冲冠,作势就要冲上去。
姜槿拦住了他:“爹爹,不可冲撞祖母。”
她小声道:“父亲,这事儿本来槿儿有理,若是真的让祖母动了气,我们有理也变得无理了。”
姜老夫人也不愿意和贵为尚书的儿子闹掰。
她的语气温和了不少:“文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用让人打姜槿出府,只要她自己一个人走出去,我就不追究,如何?”
“娘亲,你……”姜文华气得又要冲过去。
想到姜槿的话,他顿了顿:“娘亲若真的让槿儿走,儿子就和槿儿一起走,以后这尚书府再无尚书。”
“文华,你要忤逆母亲吗?”姜老夫人气得大喘气,作势就要晕过去。
她也想不到姜文华为何会为了姜槿态度这么坚决。
姜文华不看姜老夫人,他拉着姜槿的手:“槿儿,今日,爹爹陪你一起走出去。”
“好,爹爹,我们一起去哥哥的府里。”姜槿也很感动。
父亲,今日如此维护。
就算之前父亲真有什么不对,她也释怀了。
姜文华发话了,那些护院也不敢动作了,任由下人们将东西搬离了月影轩。
见此,姜老夫人口中大喊“不孝,逆子”之类的话,回了松乐堂。
毕竟尚书府中最大的是尚书,姜老夫人也只能剩下无能狂怒了。
梅昔若和姜柠满是嫌弃。
还是老夫人呢?
真是白占着老夫人的名头,就这?
下人们跟着姜槿和姜文华,一直到了前院。
于墨尘带着侍卫匆匆赶到,又把姜槿围了起来。
“姜槿,你今日发什么疯?你想走就走,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尚书府的东西,你有资格带走吗?”看着这么大的场面,于墨尘直接发飙。
原来姜槿这么富有啊!
这些东西本该属于他的,现在姜槿通通要占为己有。
真是过分!
姜槿,一个三无女,凭什么有这些东西。
刚才他也听姜柠派来的人说了,姜槿昨晚被虎头山的土匪带走了,已经伺候了不少男人,早就失身了。
就这么个不堪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占有这么多的财物。
于墨尘来了,姜柠也有了底气。
“二姐姐,你这样,太子殿下是不会喜欢你的。你今日若是愿意净身出府,我定会求太子殿下,在你被镇国公休弃后,收留你,找个庄子,将你养起来。”姜柠大声道。
姜文华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姜柠,你……槿儿是你嫡姐,你……”
“爹爹,我也是好心,不舍二姐姐被休弃后成为没人疼爱,孤苦伶仃的老姑娘。”反正她今日以后就在东宫了,她是一点面子都不想给姜文华。
之前,她觉得姜文华还算宠爱她,她哄着点他也没什么的。
但现在,姜文华既然向着姜槿,那她就不能客气。
何况她有太子还有名义上的凌王撑腰,姜文华根本不敢拿她和娘亲怎么样?
昨夜,姜文华还敢辱骂娘亲和她,真是给他脸了。
真当她梅家无人吗?
姜槿把目光落在姜柠身上:“柠妹妹还是担心自己能不能在东宫待下去把,至于我,不用你管。”
姜柠继续说道:“三无女,别不识好歹。”
姜槿直勾勾盯着姜柠。
半晌,直把她盯得心里发毛,大声吼道:“滚!”
姜柠立刻委屈起来,扯着于墨尘的袖子:“太子殿下,你看姜槿……根本就和她说不通。柠儿好心劝她,她是一点脸面都不愿意给柠儿。”
“太子殿下,柠儿真是委屈。”
“她一个已经失身的人了,还有什么脸面这么闹?”
姜槿嘲讽一笑,把守宫砂露出来:“你是哪里听来的谣言,我的守宫砂还在,何来的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