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第一个防护罩,终于用尽。
陈玄几乎在防护罩破碎的一瞬间,就把第二个防护罩给用上了。
按理来说,下来用多少回去也得是留多少,陈玄他这完全是没给自己留退路。
终于,再往下面一百五十丈的样子,龙霄停了下来,带着他朝侧边赶去。
【这里这里!快到了!!】
陈玄手里第二个防护罩最后一层已经打开。
【快!进去!】
终于,一人一梨,看见了一处猩红色的光幕,在龙霄焦急的催促之下,陈玄一头扎进了光幕当中,半点不担心是陷阱。
【嘶——凤凰精血?!】
龙霄本就大的眼睛更是瞪大了一圈,甩着尾巴就飘过去,结果被结界撞了个鼻子疼。
“咚——”
【痛!】
进来之后,那巨大的无形压力就消失了。
这里似乎是一处巨大的宫殿中央,向上看不见顶端,四周刻着繁复而精致的花纹,上面镶嵌着各色的宝石,华贵无比。
脚下踏着是一片赤红,像是血液又像是火焰铺就,踩上去,荡起一圈圈涟漪,慢慢消散。
整座大殿空旷无比,除了四周精致的墙壁,就只剩大殿中间供着的祭坛,不知哪里的光束照耀着祭坛中央,衬得四周十分暗淡。
祭坛呈圆形,铺着三个台阶,中间像是一个倒着的四脚鼎,鼎中间一点,似乎是金色的血液,在不停的虚空旋转,散发着无形的诱惑。
本来在储物袋中一直装死的凤凰蛋,一蹦一蹦,就想要跳出来。
陈玄随了它的意,把它从储物袋中掏出。
就看见祭坛中央的金色血液像是察觉到了凤凰蛋,一直旋转的血滴停下来。
如果把它比作人,甚至能感觉到那滴血像是人一样,回过头,打量着凤凰蛋。
“咚咚!”
凤凰蛋像看见母亲的孩子,原地虚空跳了跳,直接从陈玄手掌上空飞了出去,直冲金色血滴,然后——
撞上了结界。
“咚!”
听得出来,这个凤凰蛋蛋壳很硬,至少这个结界没能把它敲碎。
“……”
凤凰蛋一下子像是被敲蒙了,停在半空中,接着委屈巴巴地,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孩子,在来找家长撑腰,一个转身回到了陈玄面前。
“咚咚!”它在陈玄面前跳的欢快,可惜,双方物种语言不通。
陈玄对于这个不向着自己的凤凰蛋,没有半点意外。
“……”
那边的金色血滴像是有些着急,外围一圈金色的光芒一收一缩,可惜最后还是没脱离祭坛四脚鼎的范围。
凤凰蛋跳跳,金色血滴一收一缩。
双方居然这样,也能交流上。
陈玄感受凤凰蛋的心情,从刚开始的喜悦,到后来委屈,再到现在的兴奋,最后,隐约升起的期盼。
看见陈玄不为所动,凤凰蛋歪了歪身子,然后往前一跳,贴在陈玄脸边蹭了蹭,接着飞出去,指向金色血滴的方向。
陈玄一步一步走到祭坛边缘,触碰到结界才停下来。
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他看清这个不大的祭坛。
那个倒放的四角鼎外面一圈雕刻的似乎是凤凰的涅盘重生,可是里面有些元素和他在问清真人藏宝地那个隧道里面看见的有些相似。
“凤凰精血有什么作用吗?”
这里只有龙霄对于一嘴能叫出的东西,还能了解一二。
龙霄虚趴在半空中,两个眼珠盯着那金色血液,一眨不眨的,身后的尾巴时不时甩一下,听见陈玄询问,也不吝啬,说起了这金色血液的来历。
【怎么说呢,这凤凰精血就算是在上界,也没有人敢动。】
【那群杂毛鸟,纯种的基本上都已经灭绝了,而原本能跟纯种龙族媲美的更是许久没有过消息。】
【让我想想啊,记忆传说中……好像已经有十多万年了……】
【每只纯种的凤凰体内只有一滴凤凰精血,就是眼前看到这个。】
【而凤凰精血基本上只会在它们每一次涅盘的时候才会被吐出身体,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如果被偷袭……啧啧……】
【不过那群杂毛鸟也是相当记仇,要是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偷袭,绝对会遭到杂毛鸟全族追杀。】
“说重点。”
【啊?啊!重点啊,这精血如果让这蛋给吸收的话,应该可以马上给你孵出一只纯种,可惜我千里迢迢过来,居然为他人做嫁衣!】
龙霄没想到诱惑自己的居然是这玩意!气煞龙也!
【主人,你别看着这杂毛鸟孵出来是幼体,可这玩意在你晋级的时候能够帮你分担雷劫。】
“嗯?分担雷劫?”陈玄心动了。
【没错,这样主人你晋级的时候压力就会小一点。】
主人修为高,它就能尽早回到上界,到时候再找机会去找到当初设计它的人,龙?
“看来这结界非破不可。”
陈玄开始研究祭坛的阵法结界,他最近对于之前对于阵法有过不少研究,可是眼前这个阵法同他以前所知道的阵法完全不一样,像是一个新的体系。
反而和楚天霸送给他的防护阵法上的阵纹有点类似。
这么干坐的研究完全没有头绪,陈玄干脆绕着大殿四周研究起来。
果不其然,大殿四周那繁复精美精致的花纹就是一个个阵纹,陈玄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奇妙的阵纹,一时间陷了进去。
沉浸在研究中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楚天霸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月,没有等到任何消息,只能拎着不愿意离开的臭小子先行退了出去——
里面压力太大,就算是他身上宝器多,也扛不住这么浪费。
楚小五不愿意离开,楚天霸只好捏着鼻子在旁边住了下来,别怀疑,有自己飞船的楚天霸,怎么可能不会随身带几个可移动洞府呢?
外面深渊边上的人来了一批,消失了一批,最后回去了一小批……不断往复……
陈玄也在那个大殿之中对于这新学会的阵纹不断研究。
时间流转,外面人间的落叶又掉了两批。
陈玄盘坐在最后一面的石壁上,盯着那个阵纹,一动不动已经半个多月了。
“哈哈哈!我懂了!原来如此!”
突然,大殿里面传来疯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