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十三劫匪杀人案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张武、田阿庆不知逃向何处,其他的11名罪犯被抓了5人,经审讯,判处斩立决。
到了986夏天,长安方面的穆赉提供了一份详细的粮饷清单,希望两川提供粮饷给长林军,用来抵御喀喇汗国(渝贼)。
这个时候,一批押粮队正在赶往陇南的成州,准备往凤翔府而去,他们遇到了一些穿着怪异的胡人武士带着家属往这跑。
押粮队的官军拔起雁翎刀准备反击,但是看见这些胡人武士丢下了武器,似乎像是求助一样。
押粮官也不知道这胡人武士在说什么,只能通过手势判断胡人武士想要什么,只见他不断地比划着自己,做出一副是要吃要喝的样子,说着说着还哭了,看样子相当可怜,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胡人武士还给出一份大梁的地图,画着地图说自己想去凤翔府,押粮官只能带着这些胡人往凤翔府而去。
穆赉正好在凤翔府监收粮饷,他见到押粮官带着那些胡人来到了他面前,便问
“他们是什么人呀?”
押粮官对穆赉说
“监军大人,这些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我们需要一个会说他们话的,他们好像要我们带他们来这里,路上要吃要喝的,好奇怪,是不是夜秦部发生内乱了?”
穆赉找来了凤翔府的翻译,问一下这群胡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问便问出了个究竟。
大概在一年前,党项夜秦部发生了瘟疫,瘟疫发生后,夜秦部发生了分裂。
一部分的族人选择向西投靠喀喇汗国,一部分人选择向东投靠梁帝国,但是他们前往甘州的时候,遭到了萧平章的拒绝。
萧平章收纳了青壮年和年轻妇孺,但是也拒绝了一部分人,因为他们的族人里面有瘟疫患者,如果进入甘州,整个城的军队都会受到影响。
在萧平章的建议下,夜秦部得到了钱粮,并往临泽、肃州两个地方散去,另一部分的夜秦族人决定翻越祁连山,进入大梁境内,希望得到大梁的保护。
翻译又和穆赉说
“监军大人,可以知道的一点就是...他们一批人,进入了喀喇国,因此渝贼恐怕要进入青海西部,而另一批夜秦族人打算投靠我们,所以我们要进入青海东部,防止渝贼从甘州以南袭击长林军。”
穆赉捋捋胡子,他背着手左右蹒跚,大家都看着他。
想了一阵子,穆赉说
“一定要增兵!长林军只有两万人,战场有可能在甘南、西海两地,所以我们要组织兵力去西海(青海湖)防守。”
穆赉挥挥手,找来几个随从,告诉这些随从
“你们,把这些人送到汴梁。到时候,带着我的奏疏,禀报陛下,让陛下调拨两万汴梁禁军前往秦凤路。”
另一方面,喀喇汗国的阿尔斯兰汗接受了前来投降的夜秦族人。
夜秦族长董征对阿尔斯兰汗说
“尊敬的阿尔斯兰汗!我愿意带领我全族的子民前来投靠您!只希望您能够给我们一方歇脚的地方,青海的西面,可以尽数归你们!只要你们给我们提供保护便可以了。”
阿尔斯兰问他的军师阿齐兹
“阿齐兹,你觉得怎么样呢?”
阿齐兹提议道
“好事!大汗,我们一路人马打塞尔柱人!一路向南试着打伽色尼人,都无功而返呀!但是塞尔柱为了阻挡我们,在河中建了一堆城堡!这么好的地方,不要白不要啊!”
阿尔斯兰摊开手看着阿齐兹说
“这本质上是棋盘上的赌博,我们不和塞尔柱人下棋,就要和大梁下棋了。”
阿齐兹道
“没事!塞尔柱正琢磨着怎么打罗马人呢!听说赛利姆(覃凌硕)和勒德万(阮英)老想打甘州,我们应该充分支持赛利姆,如果我们能够击败大梁,就会威震四方,塞尔柱人都会对我们有所忌惮的。”
阿尔斯兰汗对阿齐兹有些失望,他其实不想“征服”大梁,其实是根本打不过。
阿尔斯兰汗不得不讲起了“大渝”的历史。
他拍拍桌子,吃着葡萄干说
“你是不知道我们汗国的历史,我们汗国之所以能从我父辈那独立出来,就是因为原来我们是被一个疯癫的党项羌节度使打下来的,后来他步子迈太大,老输给大梁,才闹的分裂。本质上我们打不过梁帝国,这无疑是一场灾难。”
阿齐兹劝道
“汗王!为了领土就必须要有战争!这是自古以来弱肉强食的道理!而且中国向来盛产丝绸,到时候我们不仅能吃维兀儿那香甜的水果!也能披着丝绸在长安城沐浴着阳光!多么美好的景象啊!”
阿尔斯兰汗躺了下来,说
“你一定是疯了!那你和几个领主商量好了,就和大梁掰掰手腕!到时候输了就别说是我无能!是你们要打的!”
阿齐兹前往喀喇汗国首都西南的第二大城市裴罗城,在这里,他组织了一支五万人的伊斯兰大军。
阿齐兹拔起弯刀说
“各位忠实的信徒们!汗王让我们把真主至高无上的道义宣传到西海!但是你们会觉得奇怪,我们要去的西海,在地图的东边!对,没错,我们要让梁帝国知道,真主至高无上!你们愿意与我战斗吗?”
这些信徒们举起武器大喊起来,表示支持阿齐兹。
阿齐兹喊道
“战斗到底!我们先去庭州,和赛利姆他们会合!”
萧歆得知了穆赉的奏疏后,找来枢密使曹孝泽等重要军事将领,俩人开始商量起来边境的局势。
曹孝泽对萧歆说
“青海贴着大梁,我们必须要进入青海!虽然这个地方很荒凉,但是我们可以夺回鄯城,阻挡敌人。”
荀白水反对梁军进入青海,他表示
“启奏陛下。依照眼下的财政来说,如果调拨两万禁军去鄯城,再向青海西扩,朝廷财税将不堪重负啊!”
上官云益建议道
“可以先进入鄯城,渝贼的都城在夷播海(巴尔喀什湖)附近。他要打来这里,也要行进相当长的一段路,如果没有足够的准备,他们仓促地来这里必然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