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桐舟原本拽着钱伯攸的衣服,现在他把钱伯攸推开了,问
“嗯?你们要吃饭?我刚刚才抓来这个酒徒,你们就吃饭?”
悬镜司派来的官差,那可各个都是皇帝的心腹,官职小归小,但各个都狂的没边,要是不顺他们的心,指不定小报告一个接一个地往上传。
张蒿和诸位官员都相当有礼貌地对段桐舟等人作揖。
张蒿心里想了想,觉得请悬镜司吃饭似乎不太合逻辑,就说
“只是小酌一下而已,段大人,不碍事的!如果你们觉得不方便,本官可以让厨师特地做几道拿手好菜给你们吃。”
大家都接连说
“不碍事的,就是吃顿晚饭而已。”
段桐舟拽着钱伯攸说
“一会你跟着我去吃饭!别他娘的喝酒!几位大人!我们就不在这吃了,跟你们吃饭嘛,那肯定要喝酒!我们今天就滴酒不沾!知道了吗?”
各位官员愣了愣
“呃...知道了。”
晚宴开始了,段桐舟等人不在衙门里吃饭,他们跑去茶楼吃饭去了。
四个人在茶楼要了好茶好菜,今晚就不喝酒了,吃点好的提提神。
有一名手下问段桐舟
“段都头,我们不派一个人盯着高大人,是不是有点失职了?”
段桐舟夹着肉进碗里
“高大人都是钦差了,又不是傻子。再说了,他有宋阁老、上官阁老给他撑腰,他怕啥?今天晚上张蒿跟他说什么,肯定会如实跟我说的。”
钱伯攸的样子委屈的很,段桐舟一把铁砂掌压在他肩上,力大无穷,捏的钱伯攸是又紧又痛。
“快吃啊!老子告诉你!你以后好好干活!今天的事,咱们就算是瞒住了!要是给黄大人知道了的话,他非得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在大同府衙门后堂里,大家吃饭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时候高少邻有点醉酒了,他仍旧保持着些许清醒,张蒿就跟他说
“高大人,本官就告诉你吧。这事,就是何剡和刘文渚侵吞漕船的检修钱而导致的,您也别查了!我赠你几本好书,如何呀?”
一名官员把几本书送了上来,笑道
“高大人,这些都是上等的好书呀!”
这厚厚的书本一翻开,里面夹着一沓沓的钱票。全算上的话,得有5000贯,合计500万钱。
张蒿又说
“高大人,你我都是宋阁老提拔上来的门生呀!你还信不过我们吗?”
高少邻一把将书本推开,起身指着张蒿说
“你们!你们居然敢贿赂朝廷派来的御史!你们实在是太可恶了!你们的钱,我不能收!我一定要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高少邻步履不稳,晃悠悠地离开了衙门后堂,往自己下榻的驿馆走去了。
张蒿拍着桌子大怒道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幸好那几个悬镜司不在这,不然的话就难说了。嗯,看来要做些不得不去做的事了。”
高少邻回到了驿馆后,看见段桐舟和他的两个悬镜司手下在喝茶,吃着点心。
两名手下走去扶着高少邻,段桐舟走到高少邻面前,问
“高大人!张蒿跟您说了些什么呀?”
高少邻握紧段桐舟的双手,哭着说
“他贿赂我!他贿赂我呀!”
段桐舟惊道
“啊?哎呀!我们应该在场才对!高大人,我赶紧写好密奏到朝廷去。”
段桐舟和高少邻连夜写好密信。
随后,段桐舟跟手下说
“你赶紧送到太原府,太原有非常可靠的信鸽,直接就能飞到东京汴梁府。快点去!”
手下“是!”
次日,趁着高少邻查案的时候,张蒿的管家带了1万贯来到了周师燕居住的酒馆中。
管家把钱票和银两箱子全部摆好,对周师燕说
“周美人!这里的钱票、现钱、银两,合计1万贯,你换算一下吧?”
张蒿根本就不知道这次周师燕过来是带着任务过来的,她接了虞天来的命令,就是要来搞黄宋氏一族的。
周师燕道
“好!哎呀,张大人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说什么!只需定好时日,这美人公子会,自然不就行了?”
段桐舟的手下连夜快马加鞭地不停地换马狂奔,于一天后抵达了太原府。
他又跳下马来,管不上吃饭喝水休息了,急忙往太原府的悬镜司办事房跑去。
当地的悬镜司首领起身问是怎么了?他把高少邻被贿赂的经过全说了出来,就此,信鸽得以往汴梁传送过去。
信鸽飞到了汴梁悬镜司,黄朗收到来信后,跑去找上官云益通报情况。
上官云益把高少邻和段桐舟的供词看完,他皱着眉,把信放了下来。
“我去和陛下说一下。”
萧歆看完了高少邻和段桐舟的信后,倒也没生气,他似乎早就料到高少邻会遇到这种情况了。
“朕打算让扶风郡王入京述职!范守璐,立刻给朕起草一份圣旨,宣扶风郡王平旌入京。”
这两天的查案,还是没有头绪,这到了晚上,又开始举办晚宴吃大餐了。
大同府的同僚对段桐舟讲
“段大人!你今晚就在这里吃一顿吧!不然的话大家都不好意思呀。”
段桐舟听这些官僚这么一求,还是答应了,就对这些大同府同僚们抱拳说
“好!我今天就和各位大人喝一杯!请!”
众位官员大喜,心想着总算是把段桐舟给拉来了,等到官员们散去做准备的时候,段桐舟又对手下讲
“你们去街上买几坛最贵的好酒来!”
手下说
“呃,我们可以蹭人家的酒喝呀?”
段桐舟说
“哎呀!要是他们在酒里面下药那咱们不得全完了?快去呀!”
手下“奥奥奥,属下知道了。”
晚宴开始了,
在厨房中,一名厨师正在把迷药放进茶叶中,另一名官员问
“你这个迷药不会有问题吧?”
厨师笑着说
“没问题,里面有花粉,沏上一壶好茶呀,香得很!一会等我泡这一壶好茶给高大人喝!嘿嘿,泡晕他了,咱就好办事啦!”
晚宴开始了,悬镜司四个人坐一桌,大同府同僚坐一桌,高少邻坐在张蒿的旁边。
何剡、刘文渚两人被看住了,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