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东方御尘身后被一群训练有素的暗探一路追逐,他的身影如风般在街巷中穿梭,试图摆脱这群穷追不舍的人。
“竟小瞧了这些暗探,武功如此高强。”东方御尘暗骂一声,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
几个手下不时朝后射出两箭,依旧没让身后追击的暗探慢下来。
眼看前方变得狭小,东方御尘低喝一声:“丢弃马匹,全速撤退。”
几人立即飞身跃出数丈,急促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小巷里回响。
与此同时,紧追其后的暗探,在几人一旁的房檐上飞速穿梭。
“阴魂不散。”
东方御尘脸色愈发阴沉,他双眉紧皱,眼中闪烁着寒光,脚下的步伐更是加快了几分,身形犹如鬼魅穿梭于夜色之中。
就在此时,一条带着弯钩的绳索宛如一条狰狞的毒蛇,从后方迅猛地朝着他扑袭而来。那绳索在空中急速舞动,发出阵阵凌厉的呼啸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东方御尘身形一侧,以毫厘之差惊险地避开了绳索的袭击。绳索紧贴着他的衣角飞掠而过,带起的一阵强风如利刃般划过他的脸颊,一道细小的口子出现,冒出丝丝血珠。
东方御尘深呼口气,暗探好险!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背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身后其他暗探投掷出的飞镖精准地嵌入他的肉里。
“声东击西,索命弯钩只是幌子!”东方御尘瞬间反应过来,心里大惊。同时,额头上细汗密布,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能感觉到那飞镖上的寒意正随着伤口向全身蔓延,仿佛无数条冰蛇在血管中游走。
“不好,暗器上淬了毒。”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东方御尘不敢有丝毫耽搁,眼看紫金赌坊近在眼前,他提着一口气,几个纵身起落,已然到了赌坊上空。他眼前一黑,直直跌落下去,一头栽入了赌坊的内庭。
就在这时,赌坊的舞轻梅从五楼廊道飞出,托着东方御尘极速旋转向下,她的红色缎带在空中不断飘飞,随后两人缓缓落。
“东方,你怎么样?”
舞轻梅将他扶起,她娇美的面容此刻满是关切,柳眉紧蹙。舞轻梅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众多手下从赌坊的各个角落一涌而出,瞬间将东方御尘护在中间。
屋脊人的暗探见此情形,互相对视一眼后,掉头迅速远去,消失在夜色中。
舞轻梅刚将东方御尘扶进内室,他就吐出了一口黑血。
“究竟是谁,竟敢对你下此毒手?”舞轻梅见他伤得有些重,很是恼怒。
“先别问这么多,帮我把暗器取出来,再找解毒的药。”东方御尘咬着牙,强忍着剧痛说道,此刻的他,面容上毫无血色,看起来很是虚弱。
舞轻梅立刻吩咐手下准备好烈酒、干净的布条和锋利的小刀。
她面色凝重地走到东方御尘身边,喂他吃下了一颗保命丸。
舞轻梅当机立断,直接剪开了东方御尘后背的衣物,露出那嵌入肉里的飞镖,伤口周围已经泛起一圈乌黑,不断有黑血渗出。
“稍微忍一忍。”舞轻梅递给东方御尘一块帕子,让其咬着。
东方御尘咬着牙关,点了点头:“动手吧!”
那飞镖上满是倒刺,若是拔出,定是如蚀骨剜肉一般痛。舞轻梅深吸一口气,定了定有些微微颤抖的手,狠下心来,用烈酒浇洗在伤口周围。
东方御尘背上顿时如火灼一般,疼得他憋红了脸。
随后舞轻梅拿起小刀,在油灯上烤了烤,沿着飞镖嵌入的边缘划开了皮肉。
东方御尘疼得闷哼一声,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但他强忍着没有挣扎。
舞轻梅见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紧紧握住飞镖,试图一点点将其拔出。然而,每动一下,倒刺便会撕扯着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终于,飞镖带着血肉被拔了出来。舞轻梅迅速用干净的布条按压住伤口,防止鲜血继续涌出。
东方御尘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解脱。
舞轻梅又为他敷上解毒草药,动作轻柔而熟练地包扎好伤口。
“只能先暂时敷上些可解百毒的草药,要彻底清除余毒,还得找出这暗器上所淬之毒。”舞轻梅秀眉紧蹙,神色忧虑。
就在这个时候,二皇子夜明轩也匆匆赶到了紫金赌坊。
当他听闻这件事情之后,心中焦急万分,全然顾不得自己此刻正处于被禁足的状态。于是乎,他先是找了个信得过的手下留在自己寝屋,装作自己一直都在。自己则乔装打扮一番,并通过府上密室通道,一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夜明轩缓缓取下头上那顶黑色的兜帽,露出一张英俊而又略带疲惫的脸庞。
他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二人无需多礼。
东方御尘强忍着疼痛,说起被暗探追杀的原委。
自林霜华被掳到二皇子殿下府上那日,京城中忽然多出一大股神秘而强大的势力,这些暗探收集情报的能力非常强。东方御尘费了好一番功夫探查,发现这些人均来自一个叫做玄机阁的庞大组织。
东方御尘顺藤摸瓜,好不容易才逮住一个暗探,他易容成对方的样子,混了进去。
今日,刚一见到玄机阁阁主,就被发现了。幸好东方御尘早有准备,让人在外接应,这才得以逃脱。
“可知晓玄机阁主是谁?”夜明轩急切地问道。
“那人一身碧蓝色鎏金长袍,手持孔雀翎挡住了大半张脸,从举止来看,年龄与我等相仿。一开始我也只是猜测,如今从这暗器上淬炼的毒来看,我便更加确信了。此人定是来自霜月国四大世家之一的南宫世家。”
“这南宫世家向来神秘,擅长药理,用毒和暗器自然不在话下。若是这玄机阁单纯是江湖组织还好说,如若他们背后有朝堂势力支持,可就棘手了。”
舞轻梅眉头紧锁,分析着局势,恰好说出了夜明轩心里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