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那之后呢?难道我们要一直防备国际资本,不断去收割其他小国吗?”
解雨臣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当然不是。这次我会带上官方的人一起去,让他们亲眼看看没有管控的市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国际资本本身并不是坏事,华夏的经济发展离不开他们,但绝不能是现在这种无序的状态。”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不过,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看来我是和真真待久了,才会想到这些有些少年意气的事。”
二月红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你本来就是个少年人,有这种想法并不可耻。呵呵,倒是让我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谁不曾是少年?谁不曾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你有这份坚持,我很欣慰。但求无愧于心就好。”
解雨臣的目光有些放空,似乎并不期待二月红的回答:“二爷爷,您知道什么是权力吗?当我看到索罗斯他们能够对抗一个国家时,我突然跳脱了出来。现在的我看来,权力是个人能在多大程度上影响、控制他人,甚至整个社会的精神生活。”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口,语气中带着深思:“单纯的有钱可以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很好,也能让身边的人羡慕甚至巴结。金钱可以让人帮自己办事,甚至可以创办大型企业,辐射更广的范围。如果我在美国,我还能通过金钱成为政权的掌控者,去影响、改变甚至控制整个社会。”
他低声说道:“我想让这个社会说我想让他们说的话,而我不想听见的,会悄无声息地消失。金钱、毒品、政权……都可以成为工具,去影响他们,操控他们……”
二月红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把你脑子里那些不靠谱的念头掐一掐。我可不想有一天还得去给你收尸。”
解雨臣失笑,之前的空茫状态也被打断:“怎么会?您知道的,我还有真真要养,不可能做那种事。”
二月红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严厉:“你最好不会,否则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解雨臣笑着摇摇头:“我只是列举而已。再说了,现在不值得。我想要权力,但从政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选择金钱。真真已经给我指了路。”
他想起解雨真当时开心的样子,不自觉地微笑起来:“通讯设备、游戏……这些方向我都有投资。之前趁着股市低潮,我收购了不少。”
二月红看着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就行,那就去做吧。人生的道路漫长,我年轻时也曾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他的眼中划过一抹伤痛,“直到你师娘去世,我才明白,有些事情不会以你的意志为转移。我们都是芸芸众生,有太多事无可奈何。”
二月红抬起头,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微微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我只想提醒你一句,做任何决定时都要想清楚,不要让自己后悔。”
他的目光柔和了一些,语气中多了几分调侃:“以后穿些鲜亮的衣服吧。你这样子,可不像个好人。说来也怪,这白色穿的,怎么就压不住你那股狠劲儿?”
解雨臣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知道,二月红的话中藏着深意,但他已经下定决心,走自己的路。
二月红的目光渐渐变得深远,仿佛透过解雨臣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他心中暗叹:“千般万般,每个人都有心中要守护的人。以前我劝不了自己,现在也劝不了解雨臣。但愿真真有一天暴露了,那由解雨臣为他打造的堡垒,能让他继续自由生活下去。可这由千军万马组成的堡垒,真能抗住那些人对长生的垂涎吗?”
“长生啊,长生!”二月红心中感慨万千,“它让多少人痛不欲生,又让多少人飞蛾扑火。”
从二月红那里出来后,解雨臣坐上车,神情中透着一丝疲惫。他低声对王红星说道:“你能联系上你的上级吗?我想见见首长。”
王红星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随即对解南枫说道:“南枫,你下去吧,我来开车。”
解南枫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花儿爷,您的腿要去看一下医生吗?”
“闭嘴,下去!”解雨臣懒得跟他多费口舌。
解南枫麻溜地打开车门,站到了路边。
王红星坐到驾驶室,发动车子,开始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绕行。经过一个胡同时,巷子里走出一个人,正是之前带他们去见李逸海的中年男人。
那人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在这瞎晃什么呢?有事不知道打电话?车停外面路边,你俩进来吧!”
说完,他转身就往巷子里走去,丝毫没有等他们的意思。
解雨臣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了一声,低声自语道:“我以为,你们是个正经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