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要走的前一天,去见了一个人。
解连礼是最早被解雨臣派到美丽国的人,当时解雨臣的想法很简单:是这个人不能留在身边,得把他扔出来。
很多词语都无法形容他,最后被解雨臣归类到奇怪“奇怪”。
解连礼有个奇怪的爱好--喜欢八卦。解雨臣想要把他调到身边用他的时候,问过解南枫解连礼的情况。
解南枫当时的神情颇为复杂,解连礼的父亲早逝,家里只剩下他和他妈相依为命。但他妈要出去做工赚钱,就把他托付给邻居大娘照顾。
这位大娘是整个解家出了名的“碎嘴子”,每天她家都很热闹,闲着没事的大爷大娘都喜欢去他家,一聊就是一整天,解连礼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了。
上学后,解连礼也每天往大娘家跑,他那时候话很少,见人也只会笑,大家都只当他不爱说话性格内向。
后来解家内部改革,他参加了解家内部的训练,去大娘家的次数就少了,但是还是不爱说话。
直到他妈妈去世了,解连礼的生活似乎并没太大的变化,他还跟之前一样。但是他身边的人却变了,有几个本来很好的朋友开始交恶,老死不相往来;由本来交恶的人,变成了无所不谈的挚友。
后来,就是他交了保证金,成了管事,然后遇到解雨臣了。体检什么都过了,人是没什么问题。
解雨臣听了之后没放在心上,他这里有小毛病,身世不好的人多的是,解连礼在里面不算什么,人没问题就好。
然而,某一天发生的一件事让解雨臣开始重新审视解连礼。
他的两个下属在汇报工作的时,竟然在他面前大打出手。这在解雨臣来看很荒谬,因为他很清楚他的下属绝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失控,更别提会在他面前出手。
直到他注意到站在一边、脸上带着笑,有些兴奋的解连礼。
事后,解雨臣私下又找了几个人谈话,果然他们都提到了一个人,解连礼。
解雨臣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小瞧了解连礼。他清楚地记得,当解连礼接到通知,推开他办公室门时的表情——那种带着得意、期待和一丝兴奋的神情。
起初,解雨臣以为他看透了解连礼的本质:他喜欢的并非八卦,而是制造混乱和寻找乐子。
果然,解连礼一进门就自顾自地找了个凳子坐下,开始滔滔不绝地向解雨臣讲述自己的所作所为,描述那些人如何可笑、如何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等到他把这些事说完,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仿佛那些话语带走了他所有的情绪。此刻的他,像一只被掏空的玻璃瓶,透明、清澈,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妈说过,她去世后我可以来找你说话。她说,只有你会听完我想说的一切。果然,她没骗我。”解连礼轻声说道。
解雨臣没有对他的话发表任何意见,但他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猜错了。解连礼和他们一样,之前的种种行为不过是一种伪装。
解雨臣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好玩吗?再玩下去,我抽死你。”
对于解雨臣的威胁,解连礼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也笑了起来:“花儿爷,您怎么和我妈一样,都爱打人。”
之后,解连礼果然收敛了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解雨臣本就没打算过多约束他,而解连礼似乎察觉到了这种态度的松动,没过多久,便又故态复萌,继续他的“游戏”。
然后他就被解雨臣揍了一顿狠的,解雨臣擦了擦棍子上的血,把棍子放好,从桌子上抽了一份文件,递给了解连礼。
“给你寻了个好地儿,国会老爷们各个都是炒股奇才,热闹的很,你想玩去那玩吧。”
解连礼看完资料,开心的很,他在等护照的时候,找了英语老师,他学了两个多月,就从英语字母都不认识,到一口流利的英伦腔。
踏上美丽国土地的时候,他身上只有有解雨臣给他的150w初始资金。这是他在京城那两个四合院的钱,也就是他的保证金。
找了个离华尔街不远的地方租了个房,他把两个下属扔到了那,自己一头扎进了华尔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