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五·辰时·机关熬粥
沧澜镖局的后厨,犹如云雾缭绕的仙境,胖婶手持铁勺,如挥舞着金箍棒的齐天大圣,狠狠地敲打着铜锅,口中念念有词:“小兔崽子们!腊八粥要凑齐八珍八宝,谁敢偷吃桂圆,就像剁掉手指一样!”林清玥踮起脚尖,如轻盈的蝴蝶般扒着灶台,磁石盘如磁石般紧紧吸起一颗红枣:“胖婶的枣儿比韩叔的金牙还要硬!”
木甲机关鼠突然如闪电般窜上房梁,尾巴卷着桂圆干如天女散花般乱撒。南宫璇玑手中的九曲锁如灵蛇出洞,精准地勾住鼠尾:“舒儿,你这‘腊八盗宝鼠’倒是应景。”
巳时·药香逗鼠
沈采薇手捧《本草纲目》,如捧着珍贵的宝典般迈进后厨:“《粥谱》载腊八粥需加……”话未说完,机关鼠如一道疾风,突窜入药篓,尾巴卷着当归如脱缰的野马般满院狂奔。林望舒手中的磁石盘如吸力强大的黑洞,稳稳地吸住鼠爪:“采薇,用银针戳它檀中穴!”
沈采薇手中的银针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轻轻颤抖着,银光闪过间如流星般刺中鼠耳后的机括。机关鼠的腹腔如被施了魔法般弹开,掉出林清玥私藏的糖人三只,如三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澹台昭偷塞的炮仗五枚,如五朵盛开的烟花;韩铁头半月前丢的铜钱七文,如七颗闪耀的星星。胖婶高举着擀面杖,如怒发冲冠的雄狮,追打着:“小畜生!老身的银耳肯定是被这铁耗子啃的吧!”
燕蘅蜃楼织如一张神秘的大网,突然展开,薄纱如轻烟般罩住院落。纱面上的骆驼纹如精心绘制的画卷,恰好裹住机关鼠,活像给耗子披上了一件华丽的波斯裘袍。
午时·雪地笑宴
正厅前院摆开三十六张矮几,木甲伶人捧着粥碗跳胡旋舞。尉迟星瑶火浣布卷雪为盏,盛着西域葡萄干:\"承影哥,这雪盏配桂圆,比和田玉碗还剔透。\"
林承影鸣潮剑尖轻挑,剑气将雪盏雕成并蒂莲:\"星瑶可知?月港渔民腊八要在......\"话未说完,木甲伶人突然失控,粥碗扣在韩铁头锃亮的脑门上。
\"老子万历三十五年挨过红夷大炮,还没被甜粥炮轰过!\"韩铁头金牙咬碎核桃,果壳飞溅间打乱伶人阵型,木甲人竟跳起辽东大秧歌。澹台绫笑得打翻蜜饯碟,糖渍梅子滚进林望舒的磁石盘,凝成个灶王爷。
未时·璇玑斗巧
南宫璇玑在回廊挂起九曲锁阵,锁芯皆冻着腊梅冰晶。\"清玥若能解开三把,娘亲给做糖画凤凰。\"五岁女童磁石盘吸住锁眼,铁屑凝成钥匙状,却卡在第二道璇玑纹。
澹台昭螭吻链勾住屋檐冰凌:\"玥姐笨!要像我这么......\"链梢铁球砸落雪块,冰碴飞溅间触发机关,九曲锁阵突展成梅花屏风。林沧溟拎着酒葫芦大笑:\"昭儿这开锁术,倒比老子的沧浪十九式还霸道!\"
沈采薇突然银针破空,针尖挑开冻在锁阵里的木甲鼠:\"《琐碎录》说腊月锁芯需抹蓖麻油......\"油瓶未开,机关鼠已溜回后厨,尾巴卷走胖婶刚炸的撒子。
申时·腊味飘香
后厨梁下悬满熏肉,木甲伶人持扇控火。胖婶叉腰指挥:\"腊肠要松柏枝慢熏!哎呦小畜生别扇了!老身的眉毛要着啦!\"
尉迟星瑶手中的火浣布如一条火龙,紧紧缠住浓烟,那布面上的骆驼纹仿佛拥有神奇的魔力,竟将烟雾过滤成了阵阵青松香。林承影剑尖轻轻挑起腊肉,笑道:“星瑶,这肉条挂在剑穗上,倒像是……”“像你上月砍断的倭寇绳缆!”韩铁头那金牙猛地一咬,将腊肠咬得粉碎,油星子如点点繁星,溅上了《天工开物》,在“熏焙篇”上染出了一个油渍月亮。
戌时·冰灯戏雪
燕蘅将蜃楼织如轻云般铺在雪地之上,薄纱映衬着三千冰灯,宛如梦幻之境。澹台令羽手中的螭吻链如同一条灵动的飞龙,勾住了最大的冰灯,链影在纱面上绘出了一幅敦煌飞天的画卷:“东海渔村的腊八要赛冰灯,这魁首灯该挂……”
“挂镖局旗杆!”林沧溟手中的刀鞘如闪电般劈碎冰灯底座,灯内冻着的木甲鼠突然变得活蹦乱跳,嘴里叼着“沧澜”旗,如敏捷的小松鼠一般爬上了旗杆。南宫璇玑手中的九曲锁如灵蛇般扣住旗绳:“舒儿这‘冰灯鼠’真是淘气啊。”
林清玥手中的磁石盘犹如一块巨大的磁铁,吸起雪块,铁屑在雪块上凝成了一个歪扭的“腊”字。韩铁头的假牙如同锋利的刀刃,咬碎了冻梨:“这字比老子的刀疤还丑!”果核如流星般飞出,击中冰灯阵,琉璃的脆响声中,映出满院虹彩,恍如月港元夕的绚烂烟火。
亥时·暗香浮动
东厢房内,沈采薇如一位优雅的调香师,轻轻调配着腊梅香囊:“《香谱》载,沉香配冰片……”窗外突然飘来一阵焦糊味。众人急忙推门,惊讶地看见木甲伶人抱着烤糊的腊肉,在雪地中欢快地跳着祈福舞。
“万历三十五年宽甸堡大寒,老子也这么烤过鞑子的战马……”韩铁头的酒话还未说完,尉迟星瑶的火浣布已如一阵旋风般卷走了焦肉。布面上的火星仿佛被施了魔法,突然凝成了一个“吉”字,与林承影鸣潮剑上的腊梅冰晶相互映衬,恰似月港船帆映照着落日的余晖。
更鼓声中,南宫璇玑将腊梅冰晶小心翼翼地锁进九曲锁中:“这寒香能存到立春,给舒儿当机关润滑。”锁芯转动的轻响,与胖婶的磨牙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将腊八的余韵酿成了一场略带烟火气的冬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