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从霜被打懵了。
那人拉着他,又打了几下。
站在梁从霜旁边的人,都离的远远的。
有人惊呼:“连梦,你在做什么?从霜可是连惠珺看重的人。”
连梦闻言,打的更狠了,边打边骂:“贱人贱人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你竟然敢勾引表姐。”
梁从霜惊讶过后,反应过来,他也不是好惹的:“哪里来的疯子,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姑姑和母亲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撕打在一起。
虞仆也不敢贸然出手,怕伤了哪个郎珺,赶紧去禀报君后。
梁凡舒看到后,趁人不休息,转身就走,越远越好。
女方那边离得虽然近,但也只能瞧个热闹,有虞仆去告诉三皇女,三皇女无动于衷:“那还不赶紧去禀报父后?”
虞仆无法,道:“是。”
三皇女看了眼那边,看不清是谁在为她打架,但她很享受这种被人争抢的感觉,说明她如今确实是炙手可热的人选。
但是那种打架扯头花的郎珺,可不能娶进家里,丢人现眼。
像是靖远侯府的大郎珺就不行,名不副实,虽然是原平北的外甥,但靖远侯府对她的助力不大,还不如过几年先下手为强,娶原平北的儿子为侧夫。
君后听闻消息,很快就来了,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群人。
他们都想来看热闹。
君后护着肚子,站的远了些:“把他们分开。”
连惠珺皱着眉:“谁家的郎珺,如此没有规矩?竟然敢在宫宴上大打出手。”
虞仆得了指令,也不怕伤到他们,强行分开,梁从霜和连梦的手还勾在一起,连梦快速在梁从霜手上抓了一道,把皮都抓破了。
连惠珺看见虞仆带着打架的两人过来,脸都绿了。
一个是他爹家外甥;
一个是他刚刚夸过的;
君后欣赏了一下连惠珺的表情,严肃道:“你二人为何打架?”
胡氏和连夫郎之前并不知道是谁,如今看见了,都哭着扑了过去。
“霜儿。”
“梦儿。”
梁从霜推开胡氏,跪的笔直,忿忿不平道:“殿下,此人无缘无故冲上来打我耳光,定要严惩的好。我还要写信给我姑姑……”
他还没说完,就被连惠珺喝止:“够了,连梦,你说。”
君后看了一眼梁从霜,这人是在威胁我?写信给原平北?
连梦这会儿躲在连夫郎的怀里,没有了刚才的癫狂样,他委屈道:“舅舅,我刚才是听到他在那里污蔑表姐名声,忍无可忍才打他的。”
梁从霜震惊道:“你胡说!”
连惠珺已经不太喜欢梁从霜了,没有规矩,还胆大妄为打他爹家人。他想让雪儿娶他是为了壮大雪儿的势力,不是给她添堵的。
他对连梦道:“梦儿,你继续说。”
连梦回怼梁从霜道:“我才没有胡说,你刚刚是不是说,舅舅把你叫过去,还夸你,说你有孝心,是不是你说的?”
梁从霜无言以对,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但是:“你……”
胡氏看局势不对,道:“连郎珺巧言善辩,霜儿嘴怯,说不过你。但是霜儿说的也没错啊,惠珺确实夸霜儿名字好听,还孝顺,这是大家都听到的。”
连梦又道:“但他之前不说,偏偏等表姐来了之后说,他这意思,不就是舅舅看上他,想让他当三皇夫吗?”
梁从霜被戳中心思,欲盖弥彰道:“我没有。”
在场的命夫们都是八百个心眼子,都能听出来梁从霜的口不对心。
连惠珺决定放弃梁从霜这条线,先保住女儿背后的最大势力连家。他冷哼一声,带着压迫人的气势:“梁从霜,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当我儿的三皇夫?”
胡氏想说话,但是惠珺问的是霜儿,他插嘴就是不敬。他只能拉着梁从霜的手,摇他。
梁从霜何时见过此等气势,御花园静的一根针都听不到,连惠珺死死盯着他,他哆哆嗦嗦道:“惠珺没有,是我胡说八道。”
胡氏掐他,不用加最后一句,你这不是承认了吗?
连惠珺的威势瞬间消失,笑了起来,对君后道:“殿下,这事算是小事情,既然梁从霜承认了,殿下应该以儆效尤。”
严允常没说话,给梁从霜时间反驳。
他对连惠珺这种越俎代庖,教他办事的行为很不满,但连惠珺是陛下潜邸时的老人,比他年纪大多了,不能不给面子。
胡氏急忙道:“君后殿下明鉴,霜儿并没有那种意思啊,要说错,也是连家郎珺打人在先。”
梁从霜反应过来:“是啊,殿下明鉴,我没有那种意思。”
连惠珺皱眉:“你要当场翻供吗?在场的人可都是证据。”
梁从霜还想嫁给三皇女呢,并不想撕破脸,道:“可是惠珺夸我是事实,我也没有说其他的。”
连惠珺被气笑了:“我不夸你两句,难道说你不懂规矩,小家子气吗?”
这话不得不说很恶毒,在场的几乎是京城中的所有勋贵了,他这么说,就是奔着毁了梁从霜的名声去的。
胡氏脸色大变,梁从霜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他这些年仗着姑姑(原平北)的名声,没有人敢给他这种委屈受。
他带着哭腔道:“我要告诉我姑姑,我要给我姑姑写信……呜呜呜。”
梁凡舒站在人群中冷漠的看着,他看着梁从霜犯蠢,也看着他肆意的用着原平北的名声压人,到如今受委屈也能让原平北给他做主。
可是……可是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够了,”君后走过来,训斥连惠珺道:“你这样形容一位郎珺,不是逼着他去死吗?”
连惠珺笑道:“君后恕罪,是臣侍欠考虑了。”
君后冷冷的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给他养出了不少优越感呢,还好对他诞皮赖脸的。
梁从霜跪下道:“请殿下为我做主,也允我给姑姑写信。”
连惠珺并不想多得罪原平北,恐吓他道:“你此时认罪,只是小惩大诫一番,若是写信出去,可是要惊动陛下的,到时候你所受的处罚,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这……”梁从霜有点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