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在岩洞里投下摇晃的影子，苏绾绾的蕾丝裙摆缠在我腰间，她指尖戳着我肋骨的枪伤结痂：“哥哥的疤像条蜈蚣呢～”
“蜈蚣？”我扯断她勾在礁石缝里的珍珠项链，塑料珠子“噼里啪啦”滚进黑暗，“你后颈的芯片植入疤才像蚂蟥吸过血。 ”
陆月突然踹翻燃尽的火堆，火星溅在陈璃蜷缩的睡袋上：“两小时换一次岗，我守下半夜。 ”
“你守？”我掰开压缩饼干的铝箔包装，霉斑在火光下泛着绿毛，“军用口粮保质期喷码被砂纸磨过——有人故意混进过期货。 ”
陈璃的睫毛颤了颤，防水布下的手电筒滚到岩壁缝隙。 我拽住她的脚踝拖离渗水的角落：“碳酸盐岩层每小时渗水200毫升，你想泡烂伤口？ ”
“我、我只是想帮忙……”
“帮倒忙？”我扯开她胡乱包扎的纱布，溃烂的伤口渗出黄绿色脓液，“马尾藻捣碎敷伤口？ 嫌败血症来得不够快？”
苏绾绾突然从背后贴上来，染血的指甲划过我喉结：“哥哥好凶哦～”
“凶？”我钳住她手腕按在岩壁上，皮下追踪器的红灯在黑暗中疯狂闪烁，“体温三十九度八，伤口化脓感染——你的同伙再不来送抗生素，可以提前挖坑了。 ”
陆月的枪管突然转向洞口，子弹擦着礁石打进浪花。 走私船残骸的火光在海平面忽明忽暗，我数着浪头拍岸的间隔：“七人小队，胶底鞋踩碎贝壳的频率不对——有个瘸子。 ”
“左腿义肢，体重分配不均。 ”陆月舔了舔枪托上的盐渍，“十一点钟方向岩层有回声空洞，建议绕背突袭。 ”
陈璃突然抓着我的战术背心干呕，蓝色液体顺着指缝滴在睡袋上。 我掰开她咬烂的嘴唇，虎口沾到冰凉的唾液：“舌苔发绀，瞳孔扩散——什么时候偷吃的浆果？ ”
“刚才找柴火……”
“黑果枸杞混了颠茄。 ”我扯开急救包翻出肾上腺素针剂，玻璃瓶上的保质期被海水泡得模糊，“陆月压腿，苏绾绾掰嘴——想活命就别咬舌头！ ”
苏绾绾的蕾丝手套塞进陈璃齿间，腥咸的海风卷着枪声灌进岩洞。 我数着走私船传来的引擎轰鸣，针尖刺破静脉时陈璃的抽搐像条离水的鱼。 陆月突然调转枪口：“潮水退了。 ”
月光下，四十码的军靴印旁多出三排赤足脚印。 我抓把泥沙搓了搓湿度：“女性，体重不过百，足弓有长期穿高跟鞋的变形——你同伙雇的夜店公关？ ”
“说不定是哥哥的老相好呢～”苏绾绾的指甲抠进我肩胛，防弹背心的纤维“嗤啦”崩开线头，“穿蕾丝吊带裙来荒岛幽会～”
陆月的匕首突然钉在岩壁上，半截蛇尾在刀锋下扭动。 我扯起冷血动物的尸体：“染色过度的银环蛇，毒腺被换成鱼鳔——拙劣的仿制品。 ”
“比你的包扎技术强。 ”陆月踢开陈璃脚边散乱的绷带，“静脉曲张袜当止血带？ 医学院教授能气到诈尸。 ”
苏绾绾突然拽着我扑向岩洞深处，子弹擦着耳畔打进盐渍斑驳的礁石。 我反手摸到偷袭者喉结的军用刺青：“海军陆战队退役？ 颈动脉搏动过速——威尔钢吃多了？ ”
“你他妈……”
“你他妈该换降压药了。 ”我拧断他手腕夺过冲锋枪，枪托上的刻痕在火光中浮现Gh0425编号，“走私船编号和鳄鱼池铁盒同批次——你们老板真没创意。 ”
陈璃的尖叫被爆炸声吞没，气浪掀飞的岩屑割破我脸颊。 我扯着苏绾绾的头发按进咸腥的水洼：“体温四十度，伤口流脓——你的狙击手在瞄自己人？ ”
“吃醋了？”她吐着血沫笑出泪花，染红的金发黏在溃烂的伤口上，“哥哥要是跪下求我……”
陆月突然甩出燃烧棒，冲天火光里浮现出二十个持枪黑影。 我数着弹壳坠地的频率，在第七次卡壳时拽着三人滚进岩缝：“m16的复进簧有问题——军火贩子吃回扣了。 ”
“吃回扣的是你吧？ ”苏绾绾的尖头高跟鞋戳进我小腿，“心跳每分钟五十——哥哥装死挺专业啊？ ”
陈璃突然指着岩壁尖叫，苔藓覆盖的暗红色手印在月光下流淌。 我刮开霉斑，Gh0425的钢印下压着半张船员名单：“三年前失踪的科考队……你们在复刻Gh0425实验？ ”
“是进化。”苏绾绾的牙齿磕在我锁骨上，血腥味混着香水往领口钻，“二十具尸体养出的蛆虫富含蛋白质……”
陆月突然将匕首扎进岩缝，撬出的铁盒里滚出三支密封试管。 我对着火光晃了晃浑浊液体：“疟原虫培养液？ 疾控中心去年失窃的那批？ ”
“是改良版哦～”苏绾绾的指尖在试管表面划出黏腻痕迹，“能在海水存活七十二小时……”
走私船的探照灯突然扫过岩洞，我拽着陈璃扑进咸涩的浪花。 子弹打进身后的礁石，迸溅的碎屑在防水布上凿出蜂窝状的孔洞。 苏绾绾的蕾丝裙勾住珊瑚残骸，她喘息着瘫在及膝的海水里：“哥哥的体力……比军用兴奋剂还持久……”
“持久？”我扯开她腰间的防水胶布，皮下植入的追踪器闪着濒死的红光，“心率一百八，血压四十——你猜医疗队赶到时先救谁？ ”
陈璃突然指着海面尖叫，浮尸的衣角在月光下泛着荧光。 我捞起泡胀的尸块，脖颈处的勒痕深可见骨：“鳄鱼池同款绞索伤——你们把荒岛当屠宰场中转站？ ”
“中转站？”苏绾绾的指甲抠进我手臂的旧伤，脓血顺着战术手套滴进浪花，“是伊甸园啊哥哥～”
陆月突然对着夜空连开三枪，惊飞的海鸟撞上走私船残骸。 我数着甲板传来的骂娘声，在引擎重启的瞬间扯过防水布裹住三人：“柴油机转速每分钟二百转——他们要弃船。 ”
“弃船？”陈璃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那我们……”
“当活靶子。”我掰断苏绾绾的假指甲，藏在甲片里的地图碎片飘进漩涡，“北纬22度的秘密不止鳄鱼池——你们在海底养了什么？ ”
苏绾绾突然咬住我的耳垂，血腥味混着海水钻入耳膜：“哥哥猜呀～”
“猜你祖宗！”我拽着她撞向岩壁，珊瑚残骸在肩胛骨擦出火星，“潮汐涨落差五米，月相显示凌晨四点有海啸——你的伊甸园还剩三小时寿命。 ”
陈璃突然剧烈抽搐，呕出的蓝色液体在礁石上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我掰开她紧咬的牙关，虎口沾到冰凉的胃液：“颠茄混了氰化物——你什么时候吞的药片？ ”
“刚才……换岗时……”
“换岗？”我扯开苏绾绾的蕾丝腰封，藏在夹层里的锡纸药包在火光中泛冷光，“三唑仑配氰化钾——哄小孩的毒糖果？ ”
陆月突然甩出登山绳缠住桅杆残骸，货轮倾覆的瞬间拽着我们跃入咸涩的浪涛。 苏绾绾的尖叫声被海水淹没，我数着肺里所剩无几的氧气，在探照灯扫过的刹那摸到船底的破洞。
“呼吸！”陆月将陈璃的头按出水面，货轮残骸在身后炸成火球。 苏绾绾的蕾丝裙吸饱了燃油，她在燃烧的海面笑出眼泪：“哥哥……你的心跳终于乱了……”
“乱？”我扯着她撞上漂浮的集装箱，Gh0425的钢印在铁皮表面爬满藤壶，“肾上腺素飙升导致的心动过速——你该复习基础医学了。 ”
陈璃的指尖突然陷入我手臂，她盯着漂浮物瞳孔震颤：“那、那些是……”
“培养舱。”我捞起半截破碎的玻璃管，胚胎残骸在福尔马林里载浮载沉，“鳄鱼池的克隆实验升级版——海底暖流当恒温箱？ ”
苏绾绾突然挣脱束缚，染血的金发在火海中如蛇狂舞：“是新时代的方舟！ ”
“方舟？”我扯断她颈间的十字架项链，藏在吊坠里的芯片在掌心爆出电火花，“用走私船运送克隆体？ 你们老板的脑容量比海参还小。 ”
陆月突然将枪管塞进苏绾绾齿间，子弹上膛声压过浪涛：“密码？ ”
“密码是哥哥的生日呀～”她吐着血沫笑出酒窝，“三年前的手术室监控……哥哥不想看看吗？ ”
陈璃突然指着天际线尖叫，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撕破雨幕。 我数着探照灯扫射的频率，在第三轮光束聚焦时拽着三人沉入咸涩的深渊。 苏绾绾的蕾丝裙摆缠住我的腰，她在缺氧的眩晕中咬破我的下唇：“哥哥……我们注定要死在一起呢……”
“死？”我摸到海底电缆的橡胶护套，军用匕首割裂的瞬间爆出耀眼的电火花，“给阎王捎句话——老子喜欢单程票。 ”
强光吞没意识的刹那，陈璃的指甲抠进我溃烂的伤口。 陆月的枪管在高压下变形，苏绾绾的笑声随着氧气一同消散在翻涌的泡沫里。
（本章完）
**下章预告：寻找庇护所**
暴雨冲刷着悬崖上的弹孔，我刮下岩壁的苔藓冷笑：“地衣ph值3.8——附近有硫磺矿！ ”苏绾绾的蕾丝裙勾住捕兽夹，陆月枪指树冠间的荧光：“尸体的尸斑分布异常——死亡时间被篡改过！ ”陈璃突然跪倒在泥浆里：“山洞里有……有和我长得一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