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不到半月,太子殿下在北疆,夜会御前侍卫的事,在京都里传的沸沸扬扬。
有人说是太子殿下与那小侍卫,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早就互许终身,奈何身份云泥之别,未曾入太子府。也有人说是太子殿下养在圣上身边的内应,与殿下的事被圣上的人发现了,还有的说是太子殿下不能人道,改好男风了,,,
明惠还未到京都,便有人给她通风报信,她倒是不怕这些人胡说八道。
就怕萧逸的后院起火,可萧逸似乎根本不在乎,他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晓这件事!府里那两个女人,他早就想处置了。巴不得她们闹出点动静呢!
明惠觉得稳住一个人,便算是稳住了京都,可现在去,是不是人家正在气头上 。
何况平时她对自己也很是宽厚仁慈,对明舟更是时常关照着,明惠有些胆怯。
太子府,长宁殿大厅里,太子妃宋凝霜坐在主位上,高雅和云烟柳坐下下首。
高雅将她探得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知太子妃。
宋凝霜倒是也听见了这风言风语,她心里虽然也不痛快,可她是太子妃,储君嫡妻,有什么也得等太子殿下亲自告诉她,才是事实。就算这太子府多一个女人又影响不了她的地位。
她也去捕风捉影,将来殿下知晓,只会平白惹得殿下震怒,她随即下令不许府里的人再传,闭门谢客,太子殿下在外征战,现在后宅绝不能起火。
宋凝霜与萧逸相处这十几年,萧逸从始至终待她也很是宽和,对待自己的孩子更是重视,基本是照着储君培养的,即便是自己朝堂上不得意,也从未迁怒于人。
这太子府人口简单,宋凝霜待人宽仁,府中大小事务处理得当,与官眷夫人小姐们相处她更是游刃有余,萧逸对她这个太子妃是认可的。
那三个侧妃稍有不敬自己之举,他便会出手惩戒,维护自己。
起初她以为她得了夫君的心,可日子久了她也瞧出了端倪,尤其是知道了那两个侧妃的事。
太子妃已经猜到了萧逸心中有个女子,只是她不知道是谁,这么多年也没见他领回来过哪个女人。
太子妃和宋家该有的尊贵,殊荣,,他该给的都给了。宋家族里的闺阁妹妹们都以她为典范。
宋凝霜也暗示过萧逸,心里有人可以带回来,她不介意,可萧逸什么都没说,没有直接承认,可也没有否认。
宋凝霜听见那些消息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
那个侍卫,应该是明惠,她早该想到的。
明惠的身量与自己差不多,样貌更是生的明眸皓齿。
可太子殿下为什么不把人直接领进门呢?他应该知道自己不会计较的,
宋凝霜看着下面五官郁怒的两人,五官微拧,她们自己怎么进的府,自己不知道吗?
“好了,殿下的事殿下自有考量!”
“姐姐,您就不生气吗?”
宋凝霜,生气?她生气有用吗?
“此事殿下尚未传信给我,未证实的事,那便是谣言。你们两个也不许再捕风捉影,约束院里了人,不许再传!”
太子妃沉声开口,
“殿下,若是真的呢?”高雅还是不死心,她是想让宋凝霜亲自去查探,最好能惹得殿下与她夫妻离心。
宋凝霜看她那贼心不死的样子,倒是想让明惠尽快入府,
她若是知晓那人是明惠,怕是第一个上赶着讨好。
宋凝霜至今记得,萧若熙不守规矩被明惠罚站了一个时辰,高雅风风火火地找明惠算账,反被明惠教育的灰头土脸。
动武她不是个对手,文也不占理。。。
后来,她让别的师父教导萧若熙,倒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可结果是十日一考校的时候,萧若熙是最后一名。
明惠带着他们时,四个人加上明舟,基本都差不多的。
她带着萧若熙苦苦哀求了明惠数日,才答应收了萧若熙。
太子府垂眸看着手里的茶盏,轻抿一口,放在茶几上,缓缓开口,
“太子府多年未曾进新人了,确实该热闹热闹了!”
“难道妾身这么多陪伴殿下的心意,就如此不值一提吗?殿下怎能如此待姐姐啊?”高侧妃声泪俱下地控诉着,
宋凝霜觉得她这眼泪今日也许是真的,不过更多的是嫉妒,她这十几年只要殿下回府,她便想着法儿的勾引殿下。
可成功的几率是没有,云侧妃倒是看着老实,本本分分待在自己院子里教导孩子。
“好了,今日本宫乏了,都各自回去吧!”
“妾身告退!”“妾身告退!”
看着那两人不甘心地退了出去,宋凝霜才泄了气瘫在座位上。
她的心腹,青玉,浅夏,让人都退了出去。
“主子,可需要派人去查?”
“切勿轻举妄动,殿下定会想法子知会我一声。”
“倒也是!殿下有什么从来不会瞒着您!”
萧景辰听着派出去的耳目回禀,太子将那两个美人退了回来,不日即将送到!
那些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他们也不想探听这皇家消息。
“逆子!混账!”萧景辰在御书房龙颜大怒,茶盏碎了一地,宫人都伏下身子跪着。
明惠想先回宫复命,再去解决这件事果然。
燕赤行和曹回在一处隐蔽的茶楼喝茶,那是燕家的产业。
曹回觉得这也许是件好事,燕赤行却担心明惠会触怒圣严。
“子韧,要不别让允儿回来了!圣上怕是不会放过她!”
曹回微挑眉,并不认同,
“赤行,允儿在圣上心中的份量怕是不亚于你这个亲生父亲!”
燕赤行面露急色,
“可如今的圣上,已经不是当年的圣上!”
“赤行,殿下怕是已经有了对策,允儿会来找我们的!”
“但愿如此吧!”
“燕叔父在北疆做起了药材生意,听说你往北疆送了不少东西!是不是也太明显了些?”
“多吗?我觉得不够,要不是明舟那小子写信拦着,我自己都想去,奈何我这把骨头没有用啊!”
“你何时这般冒进了?”
“我外孙在前方杀敌,我这个外祖父给他供一些补给有什么?”
燕赤行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你呀你呀,老了老了,越发像叔父的性子了!”
燕赤行被说得有些不自在,他确实没以前稳重了。
“罢了罢了,不说我了,你查的怎么样了?”
“那人看似无欲无求,实则野心勃勃!”
“我在宫里的暗桩,亲眼看见他的人,往后宫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