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黎明的曙光尚未完全驱散夜的黑暗。村庄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鸡鸣声,仿佛在宣告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然而,这本该宁静的黎明却被一种紧张的气氛笼罩着。三大爷、牛大、王强,还有其他村民们,经过一夜的忙碌,终于搬完了东西,聚集在了我的茅草屋外。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和不安。
“周伢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三大爷的声音在清晨的寒风中显得有些沙哑,但语气中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他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微微佝偻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沧桑,仿佛岁月在他身上刻下了太多痕迹。
我站在茅草屋的门口,望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责任感。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沉稳:“三大爷,你们先别急,我们得先把事情理清楚。”
“那个周扒皮他们审过没?有没有把我们的消息给泄露出去啊?”三大爷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周扒皮是村里的一个混混,平时就喜欢惹是生非,这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土匪扯上关系的。如果消息真的从他那里泄露出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还没来得及!”牛大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脸上满是疲惫,眼眶里布满了血丝。这一夜,村民们忙得不可开交,搬运东西、安排藏身之处,几乎没怎么休息。“大家都累得快成狗了,哪还有精力去审那家伙。”
我点了点头,心中明白情况的严重性。如果周扒皮真的把消息泄露出去,土匪说不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我转头看向王强:“你和牛大辛苦一下,去审一下周扒皮。下手可以重一点,一定要问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把消息传出去。”
“好!”王强和牛大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王强是个壮实的汉子,平时就以勇猛着称。牛大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力气却不小。他们两人一起行动,应该能把事情办好。说完,两人转身朝周扒皮被关押的地方走去。
“不管土匪来不来,三大爷、二狗叔,你们先把老人、女人和孩子安排到山洞躲一下,以防万一。”我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山洞是我们藏粮食的地方,虽然条件简陋,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先委屈大家了。
“好!我们这就去安排!”三大爷点了点头,转身和二狗叔一起朝村里的老人和妇女儿童走去。他们一边走,一边低声安慰着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们。二狗叔是个热心肠,平时就喜欢照顾村里的老弱病残。
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不禁叹了口气。这一夜,大家都太累了,可现在却不能停下来休息。我转身看向曾二小:“曾二小,你速度快,你去村口五里外放哨!土匪要是来了,赶紧跑回来通知我们!”
“好!”曾二小应了一声,转身就朝村口跑去。他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平时就喜欢到处跑,这次派他去放哨,再合适不过了。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远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中。
安排好这些事情后,我转身看向剩下的村民:“其他人跟我去挖陷阱,以防土匪来的太快,我们来不及撤退。”村民们点了点头,纷纷拿起锄头和铲子,跟在我身后朝村子的外围走去。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只有锄头和铲子挖在地上的声音。
我们先把村口那陷阱恢复了,然后又开始在别的地方挖陷阱。我一边指挥着大家,一边亲自操起锄头挖了起来。泥土被一铲一铲地挖出来,堆在旁边。不一会儿,一个深坑就初具雏形。我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山林,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土匪不要来。
然而,我知道,这只是奢望。土匪们为了钱财,为了生存,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他们就像一群饿狼,一旦发现猎物,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我们挖的这些陷阱,只能做个缓冲,还是要等以后有实力了在解决他们。
“周伢子,你觉得土匪真的会来吗?”一个村民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我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看向他:“我不知道,但愿他们不会来。”
“嗯。”他点了点头,又低下头继续挖了起来。
挖好陷阱后,我们开始布置陷阱。大家小心翼翼地在陷阱里放入木刺和荆条,没有就找些尖锐一点的石头放进去,用木棍做好支撑,盖上浮土,再用枯草做好伪装。我特别提醒大家:“别用刚割的青草,太阳一晒就蔫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驱散了清晨的寒意。村民们抬起头,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流下,但没有人抱怨。
村民们听了,纷纷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我们又继续忙碌起来,直到太阳高高升起,陷阱布置完毕。
我站在村边,望着远处的山林,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土匪不要来,给我时间太短了!三大爷绝逼是老天爷派来整我的,早一点给我说我爷爷的事我绝对带着银子跑路,谁家好人玩这么刺激和土匪干!晚一点说直接让土匪把我咔嚓了重新穿越回去!穿越应个把月时间都快把我整破防了……
时间回到昨天下午,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泛起一片金黄。刘癞子匆匆吃完晚饭,便朝着船头山的方向走去。船头山,顾名思义,远远望去,它就像一艘巨大的船头,四周皆是悬崖峭壁,两头尖尖,地势狭长,宛如一条雄伟的大船。南北长约30公里,东西最宽处约10余公里,山顶的“平面”约21平方公里,其气势之磅礴,令人叹为观止。
刘癞子沿着崎岖的山路攀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当他终于登上山顶,俯瞰山下,那刀削般的万丈悬崖就在脚下,令人不寒而栗。依稀可见,零星的劲松从石壁的缝隙处顽强地伸出,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生命的顽强。朦胧的群山匍匐在船头山脚下,像是在向这座雄伟的大山“俯首称臣”。山间白云如一条条蜿蜒的白玉带,在群山之间缓缓流动,为这壮丽的景色增添了几分灵动。
刘癞子的目光向远方望去,天地一线相接,那无边无际的景象让人不禁想起了“极目楚天舒”和“一览众山小”的诗句。然而,这美丽的景色背后,却隐藏着一股黑暗的力量。不知何时,船头山被一帮土匪盘踞,他们占山为王,肆意妄为,给附近的百姓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刚到山脚,刘癞子就听到一声熟悉的招呼:“癞子哥,今儿怎么有空回来?”显然,刘癞子也是这帮土匪中的一员。
“呵呵……今天是你小子放哨啊!我回来给当家的问好!”刘癞子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那你上去吧!当家的今天在山上!”放哨的土匪回应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恭敬。
“那回见!”刘癞子挥了挥手,转身继续往山上走去。
“回见!”放哨的土匪也回应了一声,目送着刘癞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
刘癞子一路攀爬,终于来到了聚义厅。推开门,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跪坐在案几上,他长相斯文,穿着一套干净的麻衣,正专注地写着什么。一柄宝剑放在左手边的案几上,那剑鞘上雕龙画凤,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乍一看,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土匪头,反倒像一个书生和剑客的结合体。他的名字更是霸气,秦黑虎,与他的气质却丝毫不符。
“当家的,我回来了!”刘癞子走上前,恭敬地说道。
“刘癞子,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我岳父那有什么情况?”秦黑虎抬起头,目光如刀般锐利,直视着刘癞子。
“是这样的……”刘癞子把周朔的一些情况汇报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秦黑虎听完后,冷笑了一声:“有点意思!当然是杀了!要把这些有反骨的消灭在萌芽阶段!”
“是,当家的!我明天就带人去把他杀了!把那鸟护村队给打散了!”刘癞子连忙应道,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秦黑虎却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他起身走到窗边,目光透过木格窗棂,望向远处的山林。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阴森。
“不,不能这么简单。”秦黑虎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周朔那小子应该不是易与之辈。”
刘癞子有些不解,挠了挠头,问道:“那当家的意思是……”
秦黑虎走到案几前,拿起一张羊皮地图,摊开在桌上。地图上画着周朔所在的村子,以及周边的地形。他用手指轻轻敲打着地图,沉声道:“明天,你多带些人下山,从四周包围山村,不能让他给跑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要一击即中!”
“是,我明天就多带点人下山!”刘癞子回应道。
秦黑虎转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冷冷地说道:“记住,只杀带头的!那些村民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是!”刘癞子应了一声。
夜幕降临,船头山上的灯火渐渐亮起,映照在这片黑暗的土地上。而刘癞子和秦黑虎的阴谋,也在这夜色中悄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