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儿?”我壮着胆子,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喊完之后,我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就在这时,突然“嗖”的一声,一群野鸡从我眼前飞过,翅膀扇动的风声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刹那间,我紧张得几乎要窒息的心脏猛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一股狂喜从心底涌了上来。
有野鸡!那可是肉啊!我双眼放出绿油油的亮光!我瞬间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大脑飞速运转,迅速切换到了“猎人模式”。
我赶紧悄悄跟了上去,动作轻得像一只在夜色中潜行的猫。我一边跟着野鸡,一边在心里飞速盘算着:得赶紧弄个陷阱,这些野鸡要是跑了,可就白费力气了。
我从腰间摸出草绳,这是我在山里生存的必备工具之一。做活扣陷阱,关键就在于触发机关。
我小心翼翼地在野鸡寻食的地方布置起来。我先找了一根结实的支撑杆,然后用细树枝和石头搭建了一个精巧的触发装置。
这可是个技术活儿,我得确保当野鸡触碰到触发点时,绳套能像闪电一样迅速收紧,不给野鸡任何逃脱的机会。我一边布置,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要吃肉,要吃野鸡肉,嘿嘿……”
我看了看布袋里的糙米,那是我在周扒皮那用地抵压换来的啊!可为了抓野鸡,我咬咬牙,从布袋里掏出几十颗糙米,小心翼翼地放在陷阱里。每一颗糙米都像是我的心血,可我告诉自己:为了野鸡,值了!
就这样,我一口气做了七八个陷阱,每一个都布置得精巧无比,仿佛艺术品一般。做完陷阱后,我找了个不远不近的隐蔽地方躲了起来。
我可不敢躲太远,万一野鸡被套住了,我来不及发现,草绳不结实,野鸡一挣扎就弄断了,那可就白费劲了。可也不能太近,不然野鸡那警惕又胆小的家伙,一旦发现有人,肯定一溜烟儿就跑了。
我蹲在隐蔽处,大气不敢喘,眼睛死死盯着那些陷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概等了二十来分钟,我正紧张得手脚发麻,突然,刚才被惊走的野鸡又陆续回来了。
它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危险,依然悠闲地在地上寻觅着食物。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嘭!”的一声突然响起,紧接着又是一声。两只野鸡的惨叫声几乎同时传来,我的心脏瞬间狂跳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膛。
两个陷阱同时套中了!我猛地从隐蔽处跳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第一个陷阱。我一把抓住一只野鸡脖子,手腕一拧,“咔”的一声,野鸡的脖子被我扭断了。我来不及多想,丢下这只野鸡,又迅速冲向第二个陷阱。
第二只野鸡还在拼命挣扎,我一把抓住它的脖子,可这次我没有扭断它的脖子。我小心翼翼地把草绳从野鸡脖子上解下来,然后用草绳把野鸡的脚和翅膀紧紧绑了起来。我一边绑,一边还在心里念叨:“别动,别动,别挣扎,乖乖当我晚餐吧……”绑好后,我把它挂在腰上,然后拿起那只已经死了的野鸡,这才长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看着手里这两只野鸡,我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用同样的方法又抓了五只野鸡,加上之前那两只,一共七只,活的六只,死的一只。我抬头瞅瞅天,太阳都快下山了,天边的云彩像被谁不小心打翻的颜料盘,乱糟糟的。
我嘴唇干得跟沙漠里的仙人掌一样,嗓子眼儿里冒烟,口渴得要命,也不知道多久没喝水了。
我瞅了一眼那只死野鸡,心里琢磨着:这玩意儿说不定还能救我一命。我赶紧拿起柴刀,手有点抖,毕竟这场景太诡异了。
我一刀下去,野鸡脖子被割开,血一股脑地冒出来。我忍着那股血腥味,凑上去喝了起来。可这是死野鸡血液不流通,血少得可怜,我喝了半天,嘴唇还是干的,嗓子还是冒烟。
我急得直跺脚,活的野鸡们在旁边“咯咯”地叫唤,好像在嘲笑我:“你这人,喝不饱吧?”
我一咬牙,心一横,瞅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野鸡,心想:算了,豁出去了!我一把抓过一只野鸡,柴刀在它脖子上一划,血喷了出来。我赶紧凑上去,那血一股脑地往我嘴里灌,一嘴的血腥味,差点没把我给呛死。我强忍着,眼泪都出来了,那滋味,好像有人给我嘴里放了一把铁锈粉。我一边喝,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能吐,不能吐,吐了就真没命了!”
好不容易把这只野鸡的血喝了个干净,我终于缓过劲儿来。我擦擦眼泪,嘴里还残留着那股子血腥味,忍不住骂了一句:“特么的,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我抬头看看天,夕阳已经快落山了,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血红色,好像在嘲笑我的狼狈。
我得赶紧找地方安营扎寨,这荒山野岭的不知道有没有猛兽,搞不好会把小命丢下成为野兽肚中之食!
唉!真想下山回去,可没找到水源回家也是渴死!真是悲催的穿越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