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简陋的木床上,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我静静的听着曾二小的汇报。
“主公,经过对俘虏分开审问,他们都是县里的地下帮派,他们得知主公在诗会上卖了不少银票,就打起了主公的主意!只是没想到主公早已准备了后手,把他们反杀了!”曾二小恭敬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钦佩。
周伢子微微一笑,虽然倒霉崔的受了伤,但这场胜利让他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问道:“都是哪些帮派?为什么都凑到一起了?”
手下解释道:“他们也不是有意凑到一起的,他们都是打着同样的主意在半路碰到的,一合计就合兵一起了。他们以青沙帮人数最多,其他的是短刀帮和飞虎帮,人数差不多。”
周伢子点了点头,这些帮派在县里一直是个祸害,这次正好借机把他们一网打尽。他接着问:“战后怎么处理的?”
手下回答:“战利品已全部入库了,尸体挖坑掩埋了。至于战场痕迹,由于人比较多,处理比较麻烦,所以留有不少痕迹,有心人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我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但我也明白手下已经尽力了。我安慰道:“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怪你!把有功人员名单报上来,该奖的就奖,该罚就罚,加紧训练!要张五张六去县城把那些帮派摸清楚!把阿东哥叫来!”
曾二小应了一声,便告退了。
周伢子望着曾二小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不知不觉中,这些原本只是种地的村民都已经成长了不少。他们从最初的懵懂无知,到现在能够配合自己应对各种事务,这让我既欣慰又有些担忧。他不知道这种成长是好是坏,只希望他们能在这乱世中走得远一点。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三大爷、二狗叔、秋婶、桂花嫂还有一些村民都来看他了。
“周伢子,听说你受伤了!伤哪儿了?严重不?你咋这么不小心呀!以后打打杀杀的要让村民那些后生去,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们这些人,我们村都会还怎么活下去……”三大爷一连串关心的话和嘱咐像机关枪似的冒了出来,根本就不像五六十岁老头。
一群乡亲也纷纷附和,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周伢子心中一暖,但又不想让他们担心,只好打断道:“没啥事,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
“朔哥儿!这是嫂子一早给你炖的鸡汤,你趁热喝!”桂花嫂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想要喂他。
“桂花嫂我自己来!”周伢子接过鸡汤,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却被烫得直咳嗽。
桂花嫂赶紧给他拍背顺气:“你这孩子,在过两年都该娶媳妇了,还毛毛躁躁的!你慢点喝,瓦罐里还有一直给你煨着呢,看你急的!”
周伢子缓过劲来后,转移话题道:“没事……没事……都怪桂花嫂炖的鸡汤太好喝了。现在生意怎么样了?”
桂花嫂叹了口气:“生意还好,我们都挣了不少钱,可就是最近有些地痞流氓老是找我们麻烦!”
周伢子皱了皱眉:“桂花嫂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桂花嫂回答:“你这不是一直都在忙,看得我们都心疼了!你也才十二岁年纪,村里所有人都指着你,我们哪好麻烦你!”
我心中一酸,这些村民把我当成主心骨,我也必须为他们撑起一片天。
我想了想,说道:“我组建护村队不就是为了保护我们大家不受欺负吗!这样,所有外出卖东西的人都在脖子上挂一个竹哨,我再派一队人到你们卖东西的集市巡逻,遇到麻烦你们就吹响竹哨,所有人都第一时间赶到哨声响起的地方,包括你们卖东西的人,然后一起对付那些找麻烦的人!”
秋婶听了,连忙叫好:“这个办法好!只要我们人多就不怕那些地痞流氓!”
我又看向二狗叔:“二狗叔,我们村人还是太少了,要是有流民想来我们村,能收的尽量收!我昨天挣了点钱,我们现在不缺钱,我准备烧点砖把村寨进一步加固!春耕怎么样了?”
二狗叔回答:“好的!我听你的!春种基本都播下去了,今年雨水足应该是个丰收年!”
我点了点头:“对了,二狗叔安排人把柳溪河河岸加高加固一下,地里水渠也清一下淤泥,我怀疑今年会有大涝,我们提前准备下,不管有没有提前防备一下也是好的!”
二狗叔点头答应:“好的!我等一下就去安排!”
我又接着说道:“还有就是流民开垦出来的荒地,每开垦五亩地须上交村里一亩,护村队直系家人所开土地除外。告诉他们开垦土地他们只有使用权,村里不得无故收回土地,三年不用交租,三年后也只需交所得粮食的一成即可。凡是参加护村队的不用交租。”
村民们听了,纷纷点头称赞,觉得周伢子考虑得周全。
三大爷见我说得口干舌燥,便开始赶人:“好了好了!让周伢子好好休息,受伤了都不让他休息!”
周伢子连忙说道:“三大爷,我真没啥事,一点小伤!村里的孩子怎么样了?学堂建起来没?教书先生请了没有?”
三大爷叹了口气:“学堂倒是建起来了,就是先生难请,我们这穷乡僻壤的读书人本来就少!唉……难!”
周伢子安慰道:“没事!等我伤好一点了,我先带着他们先认字,以后再慢慢找教书先生!”
三大爷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只好这样了!大家看过了就走吧,让周伢子好好休息!受伤了也没个消停的!桂花你留下来照顾一下周伢子,狗蛋那帮小子哪会照顾人!”
桂花嫂连忙答应:“放心吧!朔哥儿就交给我照顾!你们都回吧!”
村民们陆续离开后,阿东哥推门走了进来。他看到我受伤,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主公,你怎么样了?”阿东哥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