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看你小子和白武这家伙身体都有些不适,要不你们两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刘林低头瞧了瞧自个身上沾染灰尘、污秽且皱巴巴的衣物,不由得眉头紧皱,心中一阵烦闷,的确是要找个地方好好洗漱一番了。
“行,王叔,山下有个韩河大队,我之前来过,天亮了可以去那休息哈。”
王云虎眼前一亮,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可以,天亮了,你们仨就可以下山!”
说完,王云虎转过身去,心中暗忖:“看样子,刘林这个小同志,之前应该是真的来过,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等有空得好好调查一番,万不可出了岔子。”
不知不觉中,黎明的曙光悄然划破黑暗的天幕。起初,只是遥远的天边泛起一抹微弱的鱼肚白,宛如一位羞涩的少女,轻轻地掀开夜幕的帷幕。那一抹白色渐渐扩大,像是有无形的大手在天空中缓缓地涂抹着颜料。
刘林背依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遥望东方。
渐渐地,一轮红日从东方探出了头,它的边缘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如同镶上了一层璀璨夺目的金边。那光芒越来越强,温暖而柔和,仿佛是大地母亲温柔的抚摸。阳光开始一点点洒向白鹤山林当中,那些嶙峋的岩石瞬间变得生动起来,原本灰蒙蒙的尘土也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而青葱的植被则更加鲜艳欲滴,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随着太阳不断升起,阳光穿透茂密的树林,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那些光影随风摇曳,如同梦幻般的画卷。
“小刘,小刘,走,我们等会下山去洗漱下。”苏玉霖轻轻晃了晃刘林的胳膊,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刘林紧了紧衣服,应了一声,目光从那美丽的景色中收回。
“白武,赶紧过来,一起下山去!”
“来了,来了!”白武急匆匆从远处跑了过来,他的身影在光影中穿梭,显得有些匆忙。
刘林看着缠着绷带的白武,突然想到些什么,转头问道,“对了,苏哥,白武哥,有没有打盘尼西林,我记得之前的他包裹里就有。”
“你放心好了,昨天晚上就让军医处理过了。不过奇怪的是,他的手臂伤的并不是很重,我记得那支箭矢不是正中,当时他自己私自拔掉弄出好大的伤口来着,军医看了后说他伤得并不是很重,是小伤,这几天注意不要碰水,过几天就能好了。”苏玉霖有些疑惑地甩了甩头,眉头微微皱起。
白武一脸无所谓,“老苏,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可能当时天黑,没看清!”他的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仿佛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刘林有点心虚地应道,“苏哥,对啊,对啊,既然军医都说了,是小伤肯定是看错了!”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生怕被发现了什么。
“看错就看错吧!白武没事就好!”
“行了,我们赶紧下山去吧,这一身难闻死了,现在就想洗个澡换身衣服。额,说到衣服,好像没带换洗的......”原本想着赶紧转移话题的刘林,一想到换洗衣服都没,语气越来越轻,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小刘,你就别担心了,衣服早就准备好了,这边有一套军装,暂时先穿着!”苏玉霖从旁边取出一叠衣物递给了刘林。
“军装?我穿合适吗?”刘林有些犹豫,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哈哈,合适,肯定合适啊!”王云虎大笑着走了过来,他的笑声在山林中回荡,“行了,你们快下山吧!我们这边也快行动了!对了,跟你们三说一下,活着的那个被我们的人带走了,之后就不要问了!”
“带走了?他还能活着?!”刘林有点愤愤不平,眼露寒光,周身气压骤降,同时心中满是不甘,也有点可惜当时没有趁机一起......
王云虎察觉到刘林身上的杀气,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小子的杀心这么重!不知道以后是好事还是坏事!!”
“放心好了,他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带走他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套出些别的情报。”
“哦哦!”刘林这才收敛心神,目光逐渐缓和下来,但心中仍有一丝不甘。
“你小子,杀心咋这么重,不知道的还以为......”
“嘿嘿,王叔,我喜欢听抗日故事,所以比较痛恨这些汉奸、卖国贼!”起初,刘林憨憨地挠着头,直到提到汉奸、卖国贼的时候,眼中凶光再次闪现,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王云虎心中有了一定的决断,在他的观察下,眼前的这小子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肯定是很痛恨那些人,也就说明这小子绝对是个可信之人。
想到这里,王云辉挥了挥手,“行了,你们三个,赶紧滚吧!”
“好嘞,王叔,我们这就走!”
刘林、苏玉霖、白武三人在旭日东升的照耀下,身影被拉得修长。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朝着山下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苏哥,这就是我之前待过的韩河大队,我们赶紧过去。”刘林说着,便迫不及待地疾步朝着山下的村庄跑去。
脚下的山路崎岖不平,刘林的脚步却丝毫未受影响。临近村庄,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亲切感,但同时,一丝异样的感觉也悄然爬上心头。
此时,村庄安静得仿佛沉睡在时光的深处。往常这个时候,村庄里大队食堂应该是炊烟袅袅,人声鼎沸,大家都开始忙碌地上工,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但今天,四周却静谧得如同被按下了静音键,连一点劳作的声音都未曾听见。
刘林的脚步逐渐放慢,后面的苏玉霖和白武很快跑到他身边,疑惑道:“小刘,你怎么不走了,快点进去啊!”
白武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情况不对?哪些不对?我看是很正常啊!”他急切地打量着近在眼前的村庄,却什么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