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白小米的珍珠耳坠在灯光下微微发颤。她望着台上不断滚动的捐款数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香奈儿手包的锁扣。李铁牛正用银叉戳着最后一块法式鹅肝，忽然发现餐盘边缘的鎏金花纹竟与常胜胸前的血玉裂纹如出一辙。
\"叮——\"
霍坤用纯银餐叉敲响水晶杯，清脆的声响让满场议论戛然而止。他抚摸着劳力士表盘上泛着青灰的荧光涂层，嘴角噙着冷笑：\"白小姐的百果鲜连锁，莫不是要当今晚的貔貅？\"
侍应生刘三适时推来餐车，82年的拉菲在冰桶里冒着寒气。白小米注意到他耳后新纹的蝎子刺青，那毒钩正对着李铁牛的后颈。
\"霍少这话有趣。\"李铁牛将银叉插入黑松露蛋糕，叉尖精准刺穿藏在内层的微型窃听器，\"我们三天前就通过特殊渠道捐过款了。\"他朝角落里的陈嘉丽眨眨眼，女记者胸前的工牌闪过不易察觉的红光。
霍坤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腕表秒针发出刺耳的\"咔哒\"声。刘三慌忙递上丝帕，帕角绣着的金线\"h\"被咳出的黑血染成暗褐色。\"装神弄鬼！\"霍坤将染血的帕子摔在餐桌上，\"青阳慈善基金会的捐款名录里，可查不到你们的名字！\"
大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翻页声。白小米看着那些西装革履的老总们掏出手机查询官网，香槟杯倒映出他们脸上逐渐浮现的讥诮。她突然发现李铁牛的布鞋底沾着几片柑橘叶，嫩绿的叶脉在波斯地毯上蜷曲成问号。
\"特殊渠道自然要走特殊程序。\"李铁牛从裤兜摸出皱巴巴的收据，票据上\"青山柑橘培育基金\"的印章泛着奇异荧光，\"常老作证，这笔钱可是要用来改良全县柑橘基因的。\"
常胜正用放大镜观察裂开的血玉，闻言抬头笑道：\"小友若能把柑橘种出翡翠的品相，老夫再投五千万！\"老人脖颈处的寒霜纹路已消退大半，说话间呼出的白雾竟带着柑橘清香。
霍坤突然像被激怒的雄狮一样，猛地扯开他那条昂贵的爱马仕领带，露出了他那原本被领带遮挡住的锁骨处。在那里，一片诡异的灰色斑块正蔓延开来，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和不屑，对着面前的人吼道：“少拿常老当挡箭牌！”说完，他像是要发泄心中的怒火一般，抓起冰桶里的酒瓶，仰头猛灌了一大口。那猩红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流淌而下，滴落在他那身定制的西装上，形成了一滩暗红色的污渍。
而此时，坐在一旁的白小米突然感觉到自己手包里的手机在震动。她有些疑惑地拿出手机，解锁屏幕的瞬间，一条来自陈嘉丽的消息让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消息里是一张监控截图，画面中，刘三正鬼鬼祟祟地往醒酒器里倒着一些粉末状的东西。而更让白小米震惊的是，就在刘三倒粉末的时候，霍坤手腕上的腕表发出的微弱荧光，恰好照在了刘三手背的蝎子刺青上，将那刺青照得一清二楚。
“霍少，你这是要玩真的啊？”李铁牛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戏谑。紧接着，他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地抓起餐桌上的餐刀，用力地朝天花板掷去。
只听“嗖”的一声，餐刀如闪电般划过空中，然后狠狠地撞击在天花板上。随着一声脆响，隐藏在天花板里的投影仪突然爆出一团火花，然后纷纷扬扬地落下许多电子元件。
在这一片混乱中，李铁牛却显得异常镇定。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刚刚收到的银行流水记录。他嘴角微扬，对着霍坤说道：“不如我们再加个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