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青衣对于戚远征的说法有些不认同，“就是那些嘴碎的嚼舌根，怎么就牵扯到部队了？”
“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消息的。”戚远征叹了口气，“肖军长今日找我了。”
窦青衣都惊了，“肖军长？他说什么了？这事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牵扯？”
“谭司令马上就要退任了。”戚远征这话一出，在场的除了祁连平、叶暮不太懂，其余人都一副若有所思。
“这是拿阿川他们开刀，真是不够要脸的。”戚晚舟气得脸都黑了些。
“旁的是大家伙儿捏造、造谣，但我们家内部的事，为什么外人也会知道。”这话戚远征是问窦青衣的。
窦青衣一愣，“我们家什么事？”
“爸妈给暮暮东西，这事为何外人会知道。”戚远征其实对窦青衣不满的是这一点居多，“你没有清理好现场吗？”
夫妻这么多年，戚远征不认为窦青衣是个小气的人，也不是个大嘴巴之人，这事窦青衣不可能会往外传。
戚老太爷和戚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都没糊涂，也不是会往外说的人。
至于祁连平和叶暮，戚远征接触过后就知道，这两人更加不会往外说，家属院里的人都不认识几个呢。
戚老太太有些愤懑，“我怎么不记得詹嬴他媳妇还是个大喇叭。”
这事戚老太太最有发言权，“我给暮暮金饰的时候，刚好詹嬴他媳妇来我们家，家里没关门，她直接进来的，看到了这一幕。”
“本就不是很大的事，詹嬴又是跟你一个军的政委，我也没说什么，怎么还往外传呢。”
戚远征有些不确定，但对于跟自己共事这么多年的詹嬴，他还是多几分信任的，只希望这事只是詹嬴媳妇的自己行为。
“詹政委的媳妇，我记得娘家是京市的。”严银辉补充了一句。
“闵学行，詹嬴他媳妇是闵家的旁支，闵学行现在是段家的人。”戚远征已经从京市那边得了消息，现在算是串在一起了。
“段良中？”孔森广虽然是从政的，但对于一些重要、重点人物是了如指掌，得益于他的好记性。
“怎么，他想离开京市军区，来滇省？”孔森广是有些意外，毕竟京市军区是全国各大军区最靠近中心的军区了，多少人想调进去。
“要想往上升，就得有功绩，段良中在京市军区现在一动不动，馅饼也砸不到他头上，可不得想着下去沉淀沉淀，才好往上升。”戚远征了解对方的心思和想法。
“这是把戚军长你当做强劲的竞争对手了。”孔森广笑着说道。
戚老太爷虽然退休蛮久了，但对这方面依旧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远征，这事落你头上的可能性多大？”
“一半吧，我从京市打听到的消息。”戚远征回道。
“那我豁了这张老面孔把事情给你落实了。”戚老太爷眼底有着锋芒，戚家还是站的不够高，能让人这样算计，最下三赖的手段都使上来了。
当然彻底触及了戚老太爷底线的，还是那群人竟敢拿暮暮一家子开涮，他是老了，不是死了。
戚远征眉眼一挑，就连窦青衣都侧目了，毕竟自家公公最不耐烦的就是靠关系。
“他们不该拿暮暮说事。”戚老太爷看着叶暮的眼神满是慈爱和心疼，“这次人情用在了远征，但你要记住，以后你动用关系的时候，第一个要想到的得是阿川，然后才是晚舟。”
祁季川和戚晚舟都一愣，看向了戚老太爷。
“不是说要靠自己，怎么爷爷现在也说起关系了。”戚晚舟是诧异这个。
祁季川则是没想到戚家对娘和自己到这般地步，再如何戚晚舟才是姓戚的，还是戚家下一辈最出挑的孩子。
“该动用的时候还是得动，但你们要想提拔，军功是基础。”戚老太爷说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注意安全。”
可能是老了，戚老太爷现在也喜欢儿孙绕膝的感觉了，都是他可爱的孩子，一个都不能出事。
“爸，你就放心吧，这事我心里有数，什么时候提拔谁，这么多年我还能拿捏得准。”戚远征笑着回道。
“阿川自身出挑，升起来也快，晚舟也不错，之前任务完成的也好，还有银辉，他们仨可是现在咱们军区最被挂在嘴上的王牌呢。”戚远征看着同桌的三人，心里是真高兴。
“明天我会让军区直接出官方文件，把阿川他们的事说个明白，对于传谣言的人，如果还不吸取教训，那就直接问责。”戚远征早就想好对策了。
“你知道就好。”戚老太爷对儿子是放心的。
“好了，今日是森广的好日子，你们说这么多工作上的事做什么。”戚老太太顺势扭转话题。
“对，对，恭喜恭喜。”戚远征笑着附和，“其实我今日当着你的面说，也是想让你知晓，毕竟过不了多久，咱们两家的关系就要传出来了，让你心里有个底。”
“用得着我的地方直接说，我能做的绝不二话。”孔森广直接把话放下了。
“对我们戚家影响不大，我是怕会影响阿川，但你调任后，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戚远征有自己的打算。
这一顿饭吃得算是交心了吧。
戚远征是个行动派，既然有关于自家的流言，第二日直接公告开来，打了所有人的脸。
其实下面的人很简单，得知祁连平和叶暮是要回京市的，不会在滇省军区范围内得到工作；加上祁季川的媳妇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进行的调岗，国家级的报刊都张贴出来了，谁能不服气。
然后戚家迎来了不少人，有些送些自己种的蔬菜，有些是鸡蛋……全是来道歉的。
祁连平和叶暮再次庆幸他们搬出去了住了，没有遇到这样的场面。
戚老太爷则是给人打了个电话，戚远征升迁的事板上钉钉了。
这个消息先流传开的当然还是京市，段良中差点拆了自己的书房，但事实定局已经无法改变。
滇城军区收到这份文件的时候，祁连平、叶暮夫妇已经启程回潍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