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到八月,凉州的秋收在即。
魏武正忙于处理秋收事宜,忽然见蹇捷持节而来。
魏武见状,心中疑惑,连忙上前行礼:“蹇护军,为何持节而来?可是朝廷有要事?”
蹇捷神情严肃道:“魏将军,请你带上护卫,随我前往汉阳郡冀城州牧府。刘使君有要事相商,不得耽搁!”
魏武闻言,心中一凛,不敢怠慢,连忙集结了百名护卫。
为了以防万一,他特意让阎行同行。
阎行武艺超群,若有突发情况,也能护自己周全。
临行前,魏武回到府中,与师昭告别。
师昭见他神色凝重,轻声问道:“夫君,此去可是有大事发生?”
魏武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具体何事尚不清楚。不过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尽快回来。”
师昭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关切:“夫君保重,我等你归来。”
……
十五日后,魏武一行人抵达了汉阳郡冀城州牧府。
一入府内,魏武不由一愣,各郡太守和要员竟然都已齐聚于此。
众人见他到来,纷纷起身行礼,气氛显得格外肃穆。
众人落座后,刘虞神情严肃地开口道:“诸位,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有要事相告。陛下十月中旬将亲赴凉州犒军!”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是惊喜与震惊之色:“什么?陛下要来凉州!”
魏武闻言,心中也是一震。
刘虞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继续说道:“陛下此次前来,不仅是为了犒军,更是为了视察凉州的边防与民生。诸位务必做好万全准备,不可有丝毫疏漏!”
众人闻言,齐齐行礼,声音洪亮而整齐:“诺!”
这时,刘虞的目光落在魏武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魏将军,此次陛下决定在汉阳郡平襄县东南方百里处举行阅兵仪式。
陛下亲定,由你带领凉州现任郡守及州内兵马接受检阅!并且,陛下还特别吩咐,让本地羌族首领及其长子到场观礼。”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众人纷纷看向魏武,眼中满是羡慕与敬佩。他们齐齐行礼,恭贺道:“恭喜魏将军!贺喜魏将军!”
魏武闻言,心中一震,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恭敬道:“在下定不负皇恩!定将全力组织阅兵,大展凉州军威,以报陛下厚爱!”
刘虞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之色。
他随即开始安排各郡的协调事宜,详细交代了阅兵仪式的注意事项,并要求众人即刻返回,做好万全准备。
会议结束后,魏武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道:“魏将军留步!”
魏武回头一看,只见夏恽正快步走来。
他连忙行礼,语气恭敬:“夏御史。”
夏恽满面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亲近:“魏将军,陛下让我转告你,他已经派人彻查月旦评诽谤你之事,你大可放心。
而且,你所写的诗已被乐府采入《汉铙歌十八曲》。
陛下还说了,‘昔卫青不言李广之冤,今将军敢吐寒门之愤,此真社稷臣也。’阅兵之后,陛下或许会让你同行左右,请你务必做好准备,免失了礼仪。”
魏武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躬身行礼道:“多谢夏御史!在下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厚望!”
夏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魏将军,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魏武郑重地点头:“在下明白。”
……
离开州牧府后,魏武立即召集各郡太守,安排秋收后即刻带兵前往汉阳郡平襄县东南方百里处集结。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随即各自返回准备。
魏武回到张掖郡后,第一时间召见了贾诩和曹操,商讨阅兵之事,然后操练兵马。
……
转眼便到了十月中旬,凉州的秋意渐浓,黄叶飘落。
这一日,刘宏带领着羽林军,浩浩荡荡地抵达了冀城。
刘虞带领着城中官员、各郡太守以及羌胡首领,出城五里迎接。
远处,羽林军的旗帜在秋风中猎猎作响,铠甲闪耀着寒光,气势非凡。
天子的座驾缓缓前行,金黄色的帷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待到近处,众人纷纷跪地行礼,齐声高呼:“恭迎陛下!”
这时,马车旁一名宦官高声喊道:“山呼!”
众人齐齐喊道:“万岁!”
宦官再喊:“山呼!”
众人再次高呼:“万岁!”
宦官最后喊道:“再山呼!”
众人声震云霄:“万万岁!”
刘虞叩首道:“臣凉州牧刘虞,带领州内官员、各郡太守以及羌胡五十八部首领,恭迎陛下!”
那宦官闻言,随即来到马车旁,低声禀报。
片刻后,他转身看向众人,高声宣布:“陛下已到!羽林郎接管城防!陛下入州牧府!沿途百姓回避!”
刘虞连忙行礼:“诺!”随即下令清空街道,确保陛下的队伍顺利入城。
羽林郎迅速接管城防,陛下的队伍这才缓缓入城。
魏武和刘虞以及众多官员只能在仪仗队后跟随,神情肃穆,不敢有丝毫怠慢。
当晚,陛下住在了州牧府中,而其他官员则被安排在附近的官邸内休息,不得随意离开。
……
第二日清晨,太监传达陛下的命令,宣布阅兵仪式即将开始。
魏武随即在地图上标出阅兵的具体位置,宦官将图呈交给刘宏。
魏武连忙派人通知各部兵马。
很快,众人便抵达了阅兵地点。
平原上,早已搭建了三个平台:中央的明黄帷帐为帝驾,左侧的青帐为边将,右侧的赤帐则安置的羌人首领。
台前设军牙六纛祭坛,远处的兵马以前军弓弩、中军车骑、后军步卒布阵,旗帜分为五色,气势恢宏。
紧接着,刘宏着玄端冕服登坛,执圭献太牢,诵读《甘泉誓》,祈求“兵甲永息,四夷宾服”。之后,巫祝宰杀纯黑战马,献祭“祁连山神”,并以羌语吟诵《西极颂》。
太常令击建鼓,乐工奏《武德舞》,魏武于祭坛下的小台处挥动红色令旗,众军齐呼“万岁”三声,声震天地。
随后,阵势演武正式开始。
车兵展示“鱼丽阵”,骑兵以“雁行阵”迂回包抄,弩兵齐射“连珠箭”,展示蹶张弩的破甲威力。
精锐军士表演“弁甲格斗”,演示钩镶配环首刀的攻防技法。
骑兵竞逐“驰射木鹊”,在奔驰中箭射空中木制靶鸟,技艺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魏武挥动玄色令旗,军队依金、鼓节奏变换阵型,违令者当场示惩,纪律严明,气势如虹。
阅兵结束后,宦官宣读陛下诏书:“任命金城郡太守段煨为安凉西部中郎将,陇西郡太守赵达为安凉南部中郎将,安定郡太守卢洪为安定中郎将,凉州牧刘虞授大司马,封冀县侯。
赏赐镇西将军魏武尚方斩马剑一把,黑光一领,赤炼铠一领,马铠一领!”
众人闻言,齐齐行礼,声音洪亮:“谢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