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刘玉香助理被我给说懵了:“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实话,现在不确定刘玉香助理是敌是友,还是别多说话了吧。
我含含糊糊地遮掩过去,问她,除了这个死人点外卖事件,还有没有遇到过别的?
刘玉香助理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除了这个事情以外,目前暂时没有再遇到过别的。
我把她送回家以后,直接回了宿舍,老何已经下班了,看我回来,他问我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
我把刘玉香助理遇到鬼叫餐的事情,讲给老何听了,老何听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哥,你别讲了,大半夜的,挺渗人。”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心里总在盘算这个鬼叫餐事件,因为我注意到,刘玉香助理在提到她当时的手术事故的时候,表情非常不自然。
她的戒心非常重,如果想撬开她的嘴,恐怕还得费点功夫。
…………
第二天晚上,我正常去上班,其实我本来计划着,去找刘玉香一趟的。
想到不能逼她太紧,得徐徐图之,所以放弃了。
到了殡仪馆,方雨婷告诉我,她在手机上查到了许多关于刘玉香和她助理的一些信息,发给我,问我有没有用处。
我打开手机,点开方雨婷发给我的文件,第一个文件写的便是关于刘玉香助理的。
这小助理网上说她的独立手术非常厉害,几乎没有失败案例。
只是某天,她似乎心神不宁,结果给一个顾客做坏了脸,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里。
这事儿就怪喽,刘玉香助理从这些资料上看,是一个平时很稳重的人,怎么会突然“心神不宁”呢。
在我沉思的时候,翻到底下的文件,文件上面说的是,刘玉香助理有潜在抑郁症。
她会幻想一些极端的事情,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只是,那天在做手术之前,她似乎发病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看不懂,把文件关上,这些文字全都是碎片式的,根本没有头绪。
第二天,我休息好以后,出发去找刘玉香助理,她当时店里一个人都没有,灯也不开,坐在椅子上,头发乱糟糟的。
我凑近她,听到她在嘴里说:“他又来了,他回来了。”
我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轻轻朝着她挥挥手:“喂,刘玉香助理?是我,你咋了?”
刘玉香助理回过神来,发现是我,她恐惧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他又来找我了,他要杀了我。”
我劝她冷静一下,问她是怎么回事儿,谁要来找她。
她告诉我,就在昨天,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本来没有其他事情的,她快下班的时候,还是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手机却突然收到一个新订单。
订单地址依旧是老地方,xxx小区xx户,备注里写着“猪肉大葱水饺两份,要醋包和辣包”。
刘玉香助理犹豫了一下,她害怕那个地方,因为她知道,这订单是死人给发的。
可是当时她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了,咬咬牙居然做了两盘水饺,找骑手给送去。
附近的骑手接了单,骑着电动车,去给这户人家送水饺。
刘玉香助理知道这件事,可是骑手并不知道这外卖订单不是活人点的。
后来,骑手送完餐,屁滚尿流地回来,告诉她自己见到鬼了。
骑手跟她讲,当时骑手敲响了这户人家的大门。过了许久,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骑手打眼儿往屋里一看,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骑手以为房主睡觉了,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儿,一个面色苍白、身着老式衣服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眼神空洞,语气冰冷地说:“外卖随我进屋,放屋内的桌子上,放下就走。”
骑手看出来这个人不太对劲儿,他在弯腰放下外卖的时候,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脚不沾地啊!
只有死人的脚不沾地,这外卖员也不是个傻的,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是自己不能走,走了,万一是自己看花了眼,顾客肯定是给差评的。
更何况,只是送进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外卖骑手走进屋内,看到桌上有一沓现金。
身后的男人说,这是给他打赏的小费。
骑手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拿了钱,转身匆匆离开。刚走出大门,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遗照!
遗照上面的人,正是刚才的男人。
他吓的不轻,不敢多想,骑上电动车拼命地跑回刘玉香助理的店。
骑手告诉刘玉香助理,送完外卖后,自己觉得浑身疲惫不堪,刘玉香助理本来以为没什么的,结果,出事儿了。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今天,骑手的家人发现他死在了床上,死状恐怖,脖子上有两个深深的刀痕。
家人非常惊恐和伤心,报了警,警方介入调查,但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甚至都找了刘玉香问话,一无所获,他们出警去查昨天外卖骑手送餐的地址,确确实实这户人家已经死了很久了。
“这个外卖订单一直缠着我,他不会放过我,他要杀了我,只不过,让别人成了替死鬼而已。”
刘玉香助理崩溃地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我这回大概听出个所以然来了,刘玉香助理似乎,知道这个“鬼叫餐”的“鬼”是谁。
不然,她怎么会一直说,谁不会放过她之类的话。
“你到底得罪谁了?”我蹲下身来,耐心地看着她,问她。
她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目前整个人神神叨叨的,根本问不出来什么。
我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你先喝点水,起来慢慢说,兴许,我能帮助到你,你什么都不说,别人怎么帮助到你呢?”
刘玉香助理接过我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说:“就是那个,被我手术做坏了脸,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