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哭丧着脸,声音都带着哭腔:“他奶奶的,棍爷这回真要交代在这儿了。我说老万啊,你不是总吹嘘胸肌大、力量强吗?来的时候还嚷嚷着要冲锋陷阵,现在机会来了,你上啊!”
老万此刻也惊得目瞪口呆,听到棍子的话,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胸大肌,底气不足地嘟囔道:
“棍爷,你这不是故意刁难我吗?人家这石头根本不是我能对付的,胸肌大也没用啊。就这块石头,少说也有几吨重,别说我这体格,就是施瓦辛格来了,也只能干着急。你们说这事儿邪门不邪门,有些邪性事儿,真是只有自己经历了才相信。我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我收回那些大话,从这次的事儿来看,我这d罩杯也不是万能的。大有,你说说,这叫人怎么相信呢?对了,你们说会不会是刚才逃跑的那个石俑干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仿佛那石俑会突然跳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冷峻地扫过众人,沉声道:“同志们,眼下任何无端猜测都不过是徒劳。就凭刚才那个消失的石俑,以它那小身板,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搬来如此巨石,把我们的退路彻底堵死。它就算再有算计,那小身板也扛不动这玩意儿。”
棍子却不以为然,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反驳道:“那可不一定!那石俑本就不是寻常之物。咱这些血肉之躯,想搬动这么大的石头,那是天方夜谭。可别忘了,那小贼是石头做的,石头人能做到什么,谁能说得准?它和这巨石材质相同,说不定存在某种诡异的呼应呢。再说了,我刚才就在琢磨,那石俑到底溜哪儿去了?不管它想干啥,肯定没安好心。刚才逃命要紧,没时间细想。现在想来,这石头人肯定是从我们后面跑回来,把通道给堵上了,想把我们活活闷死在这地下。他奶奶的,这阴招使得比人还绝啊!”
这时,白芳神色凝重地开口,声音清脆却透着沉稳:
“先别瞎想了,埋怨根本没用。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出办法,以最快速度出去,夜长梦多,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她的话如同一剂清醒剂,让我们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大家瞬间意识到当下的绝境,纷纷低下头,原本紧张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士气也有些低落。
我心里一沉,意识到情况不妙。我们几个,除了白芳有地下探险的经验,其他人在这种诡异状况下,几乎毫无应对能力,一遇事大脑就一片空白。
不过白芳说得没错,现在必须尽快想出逃生之法,绝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带的食物、水和手电电池都十分有限,不知道能撑多久。尤其是光源,一旦耗尽,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我们就如同没头苍蝇,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我提高音量,鼓舞着众人:“白小姐说得对,我们不能干等着。资源一旦耗尽,我们就全完了。现在至少得行动起来,哪怕找到那个石俑和它拼个你死我活,也比坐在这里等死强。总要找找有没有破解这困境的办法。”
“那行,真要是碰到那个小石头人,你们都别插手,交给我!看我一铲子把它拍成稀巴烂,直接当建筑材料!”老万摩拳擦掌,急不可耐地吼道。
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劝道:“老万,你先冷静冷静。有些时候,光靠蛮力可不行。你想一铲子拍碎它,它还想置你于死地呢,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再说了,就算要拼,你也得先找到它。咱们现在对这甬道的结构一无所知,周围又空荡荡的。我觉得那个放石俑的俑坑,大概率是那石头人的老巢,那地方肯定藏着秘密,咱们还得再去一趟,至少再绕一圈,摸摸地形。”
白芳赞同地点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大有说得对,我们不能丧失信心,当务之急是找到解决办法。我看这次我们反着走,再转一圈,看看还会不会回到这里。”
众人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只好又背上背包,从右侧洞口爬了进去。这一次,由于对地形稍微熟悉了些,行进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但每个人手里都紧紧握着家伙,我握着工兵铲,心中暗自警惕,想着万一那个石俑出现,就和它拼个鱼死网破。
然而,一切顺利得有些反常。
绕了大半圈后,那个石俑坑再次出现在我们眼前。此刻,我心急如焚,最想知道的是,那个消失的石俑是否还在坑里,会不会干完坏事又溜回来了。
我迫不及待地将灯光扫向坑中,满心的期待瞬间如泡沫般破碎。那整齐排列的石俑队列里,依旧缺了那一个,空位像一道刺眼的伤疤,刺痛着我的双眼。
我暗想,看来它是真没回来。干完那丧心病狂的勾当后,就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指不定我们来时的坑道,还真是它搬来巨石给堵上的,然后就顺着那通道溜之大吉。
一想到这儿,我心里“咯噔”一下,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这要是把这么个邪物放出去,那还得了?
它要是窜进城里,找个博物馆或者古董店藏起来,一会儿动,一会儿不动,活脱脱就是电影里现实版的鬼娃娃。
不动的时候,乖乖躺在那儿,像个无害的摆件;一旦有人把它买回家,立马就张牙舞爪活过来,杀人血祭,汲取阳气。干完坏事再找个地方躲起来,如此循环往复,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多少无辜的生命要惨遭毒手……
真是越想越可怕。可眼下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坑道里不见它的踪影,那它肯定是跑远了。
我们几个迅速聚拢,简短地交换了意见,还是决定继续向前。待在这俑坑边上,每个人都如惊弓之鸟,恐惧和紧张的情绪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们死死笼罩,这里的危险指数爆表。
保不齐其他石俑也跟着闹幺蛾子,脸上浮现诡异表情,咧嘴阴笑,然后消失不见,去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甚至一起活过来,把我们当成瓮中之鳖,群起而攻之,那我们可就插翅难逃,彻底玩儿完了,所以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