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早朝就开始了。而常茂,汤鼎以及朱礼这三个货,也不知道在哪里找的香,竟然在奉天殿门口开始结拜了。
大殿里,朱标坐在帘子后面,看着处理朝政事务越来越熟练的好大儿,无比骄傲的点了点头。可他看向下面站着的大臣的时候,却发现少了几个人。
待朱雄英将政务处理完后,朱标开口问道:“常茂,汤鼎,朱礼这三人呢?咋没来?”
朱标说完后,见没人回话,立马将目光看向了御史台的杜蕴。
“杜蕴!他们三人可告假了?”
随即杜蕴带着一脸尴尬之色看向了朱雄英。
“杜蕴!朕问你呢。”
又被朱标这个太上皇给点了一次,杜蕴算是顶不住了,随即开口说道:“回禀太上皇,那个~那个……”
“碰!”
朱标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然后黑着脸呵斥道:“吞吞吐吐的干啥!让你说你就说!”
杜蕴被朱标这条老龙的怒气,给吓了一跳,随即连忙开口说道:“回禀太上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吴王殿下、郑国公和信国公这个时候,应该在殿外准备磕头结拜呢。”
杜蕴这话把朱标都给整懵了,随即连忙说道:“啥玩意?结拜?他们仨结拜?”
朱标说完后就坐不住了,直接从帘子后面冲了出来。一路小跑来到大殿外,看着跪成一排的三人,朱标直接就愣了。
只见三人跪成一排,手里拿着香,面前放着三个大白馒头。
“我朱礼!”
“我常茂!”
“我汤鼎!”
“兄弟三人,今日在此结拜!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
“老子劈了你们几个狗日的!”
朱标大骂一声,然后直接冲过去,对着三人就开始揍。
也许是被疼痛刺激清醒了,常茂看清揍自己的人之后,连忙开口求饶道:“唉唉唉!姐夫,姐夫,别打,别打,我是你小舅子啊!亲小舅子啊!”
朱标带着一脸冷笑道:“小舅子?你特么都要和老子侄子结拜了,还当个锤子的小舅子啊!”
朱标骂完后,对着常茂又是一顿踹。
然后转身看向汤鼎骂道:“你狗日的也是个奇葩啊!你竟然要和你孙女婿他爹结拜,你玩的挺变态啊!”
汤鼎连忙蜷缩成一团,一手护着头,一手护裆,然后开口道:“来吧!早完早收工。”
朱标随即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带,然后冷笑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啪!”
“啊!!”
“啪!”
“啊!!别打脸!别打脸!”
朱标随即开口骂道:“咋滴?你还知道要脸啊?你特么都在和你孙女婿结拜了,你还要个锤子脸。”
揍完汤鼎后,朱标又冷脸看向了朱礼。
没等朱标说话,朱礼连忙开口道:“皇叔,皇叔,我懂,我懂。”
接着朱礼扭头找过一张长条凳,随即就趴了上去,然后扭头朝一旁的侍卫喊道:“别愣着啦,来吧,我都趴好了。”
这时候侍卫哪里敢动啊?只得将目光看向了朱标。
朱标一把抢过侍卫手里的长枪,然后冷笑道:“趴好了是吧?行啊,那老子就满足你的要求。”
说完后,随即长枪化棍,直接就朝朱礼的屁股抡了过去。
“啪!”
“啊!!!皇叔!错了啊!我错了啊!”
“啪!”
朱标一边打一边说道:“你咋会错?你没错。你都快和老子一个辈分了,你没错,你一点儿错都没有,以后你把老子叫哥就行。”
“啪!”
揍完之后,朱标随手将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扔,然后指着三人骂道:“你们三个!都给老子去宫门口跪着去!要是没老子同意,你们就敢起来的话就试试!”
骂完后,朱标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看着朱标离去的背影,朱礼抬头看向了朱雄英。
“哥啊,你这样不好吧?这不是明摆着坑我嘛。”
朱雄英连忙摆手说道:“唉唉唉,你别搁这碰瓷哈,我可没坑你,再说了,你觉得这事儿我能好处理吗?”
接着又扭头看向了常茂和汤鼎。
“舅舅,汤叔,您说您俩是要干啥啊?昨天不是你们三家过聘礼的日子嘛,咋就整成磕头结拜了呢?你们这是喝了假酒多少啊?”
常茂随即回答道:“没多少啊,也就三坛的样子。”
汤鼎也开口说道:“我也没喝多少啊,就两坛的样子。”
“一人三坛还是一共三坛?”
常茂随即带着一脸不好意思之色说道:“一人三坛。”
见状朱雄英也不想再问了,直接开口说道:“得了,您三位还是去宫门口跪着吧,我去找父皇求求情。”
常茂随即连忙说道:“陛下啊,您可一定要救我啊!还有就是能不能不去宫门口跪着啊?能不能换个地方啊?宫门口人太多了,这要是被我爹给知道了,那还得了啊?”
朱雄英苦笑道:“舅舅啊,这事儿,您觉得我能做主不?行啦,啥都别说啦,您三位快去吧,我爹那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听话点儿还好,要是对着干的话,估计您三位还得再挨一顿。”
三人见状也没了办法,只得唉声叹气的朝宫门口走去。
朱雄英随即也扭头前往了小院。
来到小院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了朱标的声音。
“你说他要干啥啊?大早上的,早朝期间,拉着老五和汤鼎结拜,你说他到底要干啥啊?我咋就摊上了这么个四六不懂的小舅子了呢?”
这时候常氏的声音传了出来。
“陛下,听你这意思是对我不满了啊?还咋就摊上了?有事就说事儿,别再我跟前发邪火。”
听到这里,朱雄英站在门外喊道:“父皇!母后,我进来了哈!”
随即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到屋里后,常氏瞪了一眼朱雄英说道:“你小子现在学奸了啊!都会让你爹去冲锋陷阵了。”
常氏的这句话算是点醒了朱标。
朱标没好气的说道:“对啊!我就说大早上的,你咋让人来找我,让我去参加朝会。你到底要干啥啊?这事儿你安排几个人把他们送回去不就行了嘛,非得整到明面上来是吧?”
朱雄英一脸尴尬的回答道:“父皇,我不是这个意思。”
朱标没好气的说道:“那你啥意思?”
朱雄英随即开口道:“父皇,这就是个由头,后面还有呢,这么多年了,有些勋贵家族,也该收敛收敛了。”
说完后,朱雄英扭头对常氏说道:“母后,您放心,儿臣说的不是外公家,谁亲谁远,儿臣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