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管家从房间离开后,直接去了郁宇轩。
应付完池屿白他还得去应付魑虎,忽然觉得自己命可真不好。
郁雨轩里,魑虎一脸正气的端坐着,看到钟管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我不信十三公子不在府中”他满脸横肉,怒瞪着钟管家:“是不是十三公子不想见我,不想见我你就直说,我回了首领换个人来就是”
魑虎觉得自己很无辜,好歹也是首领面前得脸的下属,到了十三公子府上一点面子都没有,连个下人都欺负他。
把他安排在了那么远的偏厅。
“哎呦,魑虎镖长,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敢骗你呀,咱们十三公子是真不在”钟叔陪着笑连连保证:“我若敢骗你,你大可把我带到首领面前问罪”
他面色诚恳,谁料魑虎并不吃这套:“你少唬我,我能感觉到项链的气息就在公子的住处,公子的项链从来不摘,他不在府里在哪”
魑虎认准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公子今天洗澡的时候把项链摘了,没戴”钟叔小心翼翼的忽悠:“可能是急着出门忘记戴了”
“那你带我去看一眼项链”魑虎板着脸,大有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模样。
“我哪敢进十三公子房间”钟叔看着他,想说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呢,别拉着我陪葬。
“那你让打扫他房间的佣人将项链拿来我看一眼”魑虎还是不甘心。
“魑虎镖长你是在说笑吗,那东西能让人随便碰吗”钟管家急着找借口阻止他的莽撞。
“你不会让他用别的东西碰吗?”魑虎觉得这管家怕是脑子不够用,他能不知那东西不让碰吗,可不碰的办法多的是,他还不信了府里的人都这么没脑子吗。
“镖长您说的轻巧,那么重要的东西被碰坏了可怎么办”管家想提醒他东西重要性,不能胡来。
完全忘了刚刚自己妄想用棍把它挑下来的样子。
“反正我不管,首领交代了,要么见项链,要么见公子,都见不到不让我回去”魑虎一根筋的毛病又发作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那您先坐这等公子回来吧”钟管家两头应付,心力憔悴,反正自己是拿不来项链,他愿意等公子只好让他等了。
“行,你忙你的去吧”魑虎觉得这钟管家很烦人,便把他打发了出去。
钟管家从郁宇轩出来烦闷不堪,没走多远看到池屿白在府里乱逛,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小公子,您怎么出来了”钟管家赶紧迎上去:“这外边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快回房间吧”
他生怕魑虎感觉到项链的气息,想把池屿白哄骗回房间。
“房间太闷,我出来透透气”池屿白觉得钟管家很不对劲,看到他出房间好像很不安的模样。
自己不过是出来透透气,好像犯了什么大忌似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您不是困吗,怎么不接着睡了?”钟管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魑虎发现项链在池屿白身上。
“钟管家,鬼十三不会想把我软禁起来吧”他发现钟管家话里话外都不想让他出房间,觉得其中定有阴谋。
“怎么可能”钟管家发现池屿白脑回路清奇,连忙解释:“公子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怕您太困”
“我不困,房间太闷,就想出来走走”池屿白看他这么说放下了警惕,便自顾自的欣赏阎墨初府里的景色。
发现阎墨初可真会享受,不但佣人多,府邸大,就连好多景观都别具一格。
他看什么都好奇。
“钟管家”
就在池屿白打量不远处的假山时,听到一个憨厚的声音。
发现一个男人正沉着脸盯着他和管家。
钟管家听到声音,觉得真是越怕出差错,越容易坏事。
魑虎竟然找来了。
“魑虎镖长是要走了吗,用不用我送您”钟管家明知故问,一副要送客的样子。
魑虎忽视了他的存在,径直走到池屿白面前,面色凝重的盯着他的脖子处。
钟管家赶紧把池屿白护在身后,那架势像母鸡护鸡仔:“魑虎镖长有什么事和我说,这位是不能得罪的客人”
他想把魑虎往别的地方引导。
可魑虎脑子明显不够用,直入主题:“他为什么戴着咱们魑族的项链”
“我都说了他是重要客人,您难道不明白什么是重要吗”钟管家将重要两个字咬的极重,眼神一个劲儿的暗示。
可魑虎一脸茫然:“我问你项链的事呢,什么重要不重要”
这老头脑子坏掉了吧,挤眉弄眼的干嘛呢?
魑虎觉得钟管家像是有那大病。
“借一步说话”钟管家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池屿白一眼,想将魑虎拉到一旁,先把他忽悠住。
池屿白很茫然,这鬼界的人都是什么毛病,难不成又想在背后蛐蛐自己?
他懒得和这俩货打交道,想先离开,把这个地方留给他俩使劲蛐蛐。
“你先别走”魑虎目不转睛的盯着要走的池屿白,觉得他想畏罪潜逃。
“干嘛,这里还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啊?”池屿白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愣头青,觉得他对自己似乎带着莫名的敌意。
他好像没得罪这愣头青吧。
“项链为什么在你身上”魑虎冷着张脸,语气像是在质问。
“你们公子抵给我的”池屿白实话实说。
他觉得这愣头青似乎对这项链情有独钟,老是问项链,挺烦的。
“不不不……”钟管家看魑虎有些蠢蠢欲动的身形,马上安抚:“他的意思是,这是他和咱们公子的定情信物”
钟管家一个头两个大,他觉得再不哄住魑虎,魑虎就要动手将池屿白就地正法了。
“什么定情信物?”池屿白觉得管家大概是误会了,立马解释:“你可不能这么侮辱人,这真是他抵押给我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阎墨初曾说过,这项链以后是要给他心上人的。
之前在房间看钟管家偷项链时的样子,似乎知道这项链是阎墨初抵给自己的,还费尽心机骗他来着,怎么这会又跟这愣头青污蔑自己的清白。
天地良心,自己和他们的狗屁公子真不是那种关系。
池屿白觉得自己被泼脏水了,一盆极脏的脏水从头泼到脚。
魑虎听他这么说,反应神速,没等钟管家再开口,瞬间掐住了池屿白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