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人眉头一皱,赶忙拍开了持枪手下的手,低声呵斥道:“你这蠢货,都给老子清醒点!你们忘了,楚定大人可是特意交代过,不能让这小子受一点委屈。再怎么说他也是老贵族,咱们可得把人毫发无损地送到幽影岛。”
那持枪的大汉心有不甘地收起枪,嘴里还嘟囔着:“这小子一路上吵得人头疼,真不知道楚定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关照他。”
领头的人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楚定大人的心思岂是你能揣测的?上头的命令就得乖乖照做。而且你也不想想,要是出了岔子,咱们谁担待得起?”
接着,领头的人转头看向毛桂之,换上一副还算客气的面容道:“毛公子,多有得罪,您别往心里去。上头有指示,一定保障您的周全。毕竟明日您的兄长沐阳大人就会来访,我们可不敢造次。”
毛桂之冷哼一声,并未理会他们,只是抬头望向夜空,心中默默想着即将到来的兄长,以及兄长或许能带来的转机,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对共和理想的追求。
毛桂之被押在船舱内,四周弥漫着一股腐臭与潮湿混合的气味。他倚靠着冰冷的舱壁,脑海里思绪翻涌。
“他这是在脑海里回想起,这个哥哥……到底是我的大哥,还是二哥?我已经十年没有见过亲人了。”时光的洪流仿佛一下子倒卷,那些模糊的童年记忆在他眼前若隐若现。曾经温馨的家族府邸,如今想来竟有些遥远和陌生。
“算了,反正父亲也没把我当过他的儿子。”毛桂之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心中满是自嘲。亲情在权力和利益的旋涡中,似乎变得一文不值。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然而,短暂的情绪波动后,毛桂之迅速冷静下来。他深知自己身处险境,必须寻找逃脱的机会。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船舱的每一个角落,随后,他那一头略显凌乱的长发开始轻轻晃动起来。
只见他微微转动脑袋,长发看似随意地摆动,实则是在巧妙地利用发丝的触感去感知周围的环境。他的头发就像是一个个敏锐的触角,轻轻触碰着舱壁、地面以及各种物件。随着头发的运动,他逐渐摸清了船舱的大致结构。哪里有凸起,哪里有缝隙,哪里可能存在薄弱点,都通过头发传递的细微感觉,一点点在他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清晰的画面。
他一边用头发“侦查”,一边在心中暗自盘算着逃脱计划。
就在毛桂之站在窗边沉思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一个满脸纹身的大汉慢悠悠地晃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喽啰。这大汉便是这监狱特殊牢房区的老大,平日里横行霸道,仗着自己体格强壮,在这一片为所欲为。
大汉走到毛桂之的牢房前,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哟,新来的?长得细皮嫩肉的,还挺像个女人。”他冲着毛桂之扬了扬下巴,“小子,过来,老子要单独和你聊一聊。”
毛桂之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挪动脚步。他早已察觉到这大汉不怀好意,心中警惕起来,暗中调动自己那特殊的能力——头发。
大汉见毛桂之不理会自己,脸色一沉,伸手就要去抓毛桂之。就在他的手刚伸进牢房的瞬间,毛桂之的头发突然如灵蛇般飞射而出,眨眼间就缠上了大汉的手臂。大汉还没来得及反应,更多的头发纷纷缠上他的身体,迅速将他捆得结结实实,如同一个巨大的粽子。
大汉拼命挣扎,嘴里骂骂咧咧:“你这小杂种,敢对老子动手!”然而,他越是挣扎,头发缠得越紧。
毛桂之眼神冰冷,走上前一步,双手抓住大汉被头发缠着的手臂,猛地用力一扭。“咔嚓”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在寂静的牢房里回荡。大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身后的几个喽啰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纷纷叫嚷着冲上来。毛桂之却丝毫不惧,操控着头发迎向他们。那些喽啰还没靠近,就被头发紧紧缠住,动弹不得。头发如同钢铁般坚硬,任凭他们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
“再敢乱动,下一个就是你们的手臂。”毛桂之冷冷地说道,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个喽啰被吓得脸色煞白,纷纷停了下来,惊恐地看着毛桂之。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他们,此刻完全没了气焰。
毛桂之松开大汉的手臂,任由他瘫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人,眼中满是不屑:“告诉你们,别再来招惹我,否则下场会更惨。”
毛桂之眼神突然变得冷峻,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冷冷开口:“在师门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这么敢跟我说话,你真是找死。”他盯着眼前被头发捆成粽子般的大汉,语气平淡却透着无尽的杀意。
话音刚落,那些缠在大汉身上的发丝仿佛得到指令,开始缓缓蠕动。它们顺着大汉的领口、袖口,甚至是裤腿的缝隙,一点点钻进他的衣服里。大汉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恐惧,想要挣扎却被头发束缚得死死的,只能发出绝望的嘶吼:“不!你……你不能这样……”
随着发丝不断深入,大汉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五官因为剧痛而扭曲在一起。那些发丝如同尖锐的针,在他体内肆意穿梭,所到之处,肌肉、血管被无情扎破。
很快,大汉的身体表面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点,看上去就像一只被扎成刺猬的怪物。他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牢房区,在阴暗的走廊里回荡,让听闻的人心生寒意。
他身后的喽啰们吓得脸色铁青,双腿发软,有人甚至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小便失禁。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又恐怖的场景,原本以为只是来教训一个新人,没想到却惹上了这样一个可怕的煞星。
毛桂之看着痛苦不堪的大汉,没有丝毫怜悯之色。在这残酷的监狱环境里,只有展现出绝对的实力和狠辣,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所忌惮。他操控着发丝继续折磨着大汉,直到大汉声音嘶哑,气息微弱,几乎快要昏死过去,才稍稍停手。
“滚!”毛桂之冷冷地吐出一个字,那些缠在大汉和喽啰身上的头发瞬间松开,如潮水般退回他身边。大汉和喽啰们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里,只留下一串慌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消失 。
等那些人逃窜的声音彻底消失后,隔壁传来一个苍老且略带沙哑的声音:“喂,新来的。”
毛桂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他靠近与隔壁相隔的墙壁,问道:“怎么了?”
“刚才被你收拾的那个家伙叫王彪,原本是海上的一个海盗头目。”老头缓缓说道,声音透过狭小的通风口传过来,带着几分神秘,“这家伙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后来因为劫了一艘大有来头的商船,被抓到这儿来了。来了之后凭借一身蛮力,又拉拢了一帮小弟,在这特殊牢房区称王称霸好久了。”
毛桂之微微点头,心中对这个王彪有了大概的了解。
老头接着说:“这幽影岛监狱可不简单呐。表面上,它是用来关押重刑犯的地方,但实际上背后牵扯的势力错综复杂。上头的人把一些他们觉得棘手或者想要秘密处理掉的人都送过来。”
“监狱分为三个区域,你现在所在的特殊牢房区算是条件最好的了,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这里关押的要么是有一定身份背景,要么是掌握某些重要秘密的人。普通牢房区就别提了,环境恶劣,犯人之间争斗不断,每天都有人死去。还有一个最神秘的地方,叫‘黑渊’。”说到“黑渊”,老头的声音不自觉压低了几分。
“‘黑渊’?那是什么地方?”毛桂之好奇地问道。
“那是监狱最底层,据说关着的都是极度危险的人物,或者是做一些见不得光实验的地方。很少有人能从‘黑渊’出来,进去的人大多都没了消息。”老头叹了口气,“在这监狱里,你得处处小心,不光要防着其他犯人,还有那些心怀鬼胎的狱卒。”
毛桂之默默记下老头所说的话,心中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远比想象中还要复杂和危险。
“多谢您告知这些。”毛桂之真诚地说道。
“唉,没什么,在这无聊的地方,能有个人说说话也挺好。希望你能在这儿平平安安的。”老头说完,那边便没了动静。
毛桂之回到床边坐下,望着牢房的天花板,思考着如何在这危机四伏的监狱中生存下去,并寻找逃脱的机会 。
毛桂之半蹲在地上,双手撑地,闭上双眼,集中精神。随着他心意一动,一根根头发丝如同灵动的精灵,从他头上悄然飞出,顺着牢房的门缝、通风口等细小缝隙钻了出去。
头发丝在阴暗的走廊里穿梭,所到之处,周围的景象如同画面一般在毛桂之的脑海中浮现。他“看”到了巡逻的狱卒,他们手持警棍,眼神中透着麻木与冷漠,在规定的路线上来回走动。
头发丝继续延伸,来到了普通牢房区。这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狭窄的牢房里挤满了犯人。有的犯人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有的则聚在一起低声交谈,时不时警惕地看向四周;还有几个面露凶光的犯人正围着一个瘦弱的犯人,似乎准备动手欺负他。
接着,头发丝来到了厨房区域。几个厨师模样的人正在忙碌地准备着犯人们的食物,大锅里煮着散发着怪味的糊糊,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简陋的餐具。
当头发丝靠近“黑渊”方向时,毛桂之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抑气息。这里被厚重的铁门封锁着,周围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氛围。尽管头发丝努力探寻,却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和闪烁的奇异光芒,无法获取更多详细信息。
在监狱的办公室区域,头发丝“瞧见”了监狱长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犯人的资料,旁边的墙上挂着监狱的布局图和一些奖惩制度的文件。
随着头发丝不断探索,整个监狱的大致布局和人员分布情况逐渐清晰地呈现在毛桂之的脑海中。他知晓了各个区域的位置、狱卒的巡逻规律以及犯人们的活动范围。
就在毛桂之全神贯注地依靠头发丝探索监狱各处时,寂静的牢房走廊里,突然炸响起看守那粗哑又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声音:“709号,有人探监!”这声音犹如一道炸雷,在这封闭昏暗的空间里突兀地回荡着。
沉浸在特殊感知状态中的毛桂之,像是从一个遥远而神秘的世界被猛地拽回现实。他的身体先是微微一僵,紧接着缓缓抬起头,原本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那双眼眸中还残留着一丝因思绪被粗暴打断的迷茫与恍惚。他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还未完全从刚刚那种奇妙的感知状态中脱离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毛桂之才渐渐回过神,嘴唇微动,下意识地喃喃道:“已经天亮了吗?”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带着些许疑惑与不解。毕竟在这不见天日的监狱里,时间的概念总是模糊不清,他原本以为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却没想到被这突如其来的探监通知打破了节奏。
缓过神后,毛桂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物,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牢房门口走去,心中暗自思索着,究竟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探监。
毛桂之迈着沉稳的步伐,在看守的带领下,来到了探监室。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他看到对面坐着的人,不禁微微一愣,竟然是他的哥哥。
哥哥看上去变化颇大,往昔那张朝气蓬勃的脸如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浓密的眉毛紧紧皱着,深邃的眼眸中透着疲惫与担忧,但一见到毛桂之,目光里瞬间涌起无尽的关切。
毛桂之缓缓坐到椅子上,伸手拿起一旁的电话听筒,动作有些迟缓,似乎还没从看到哥哥的惊讶中完全回过神来。对面的哥哥也急忙拿起听筒,双眼紧紧盯着毛桂之,像是要把他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底。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彼此,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情绪。沉默良久,哥哥率先开口,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弟,你受苦了……”毛桂之听到这话,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泛红,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一句:“哥,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看守微微欠身,脸上带着几分敬畏又焦急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沐阳大人,这可是S级别的罪犯,上头有规定时间限制,请您快点说。”
沐阳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狠狠瞪了看守一眼,吓得看守立刻低下头,不敢再多言。原来,为了能见到弟弟毛桂之,沐阳费了好大的力气,托了无数关系,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次探监机会。
两人毕竟有十年没有见了。曾经,在那个庞大又复杂的家族里,父亲位高权重,却有着极为严苛的等级观念和偏见。父亲有权的时候非常看不起毛桂之这个儿子,只因为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而且并非嫡出,只是排行老五。在那个家族里,嫡庶之分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毛桂之自小就备受冷落与忽视。
小时候,家族举办各种宴会和活动,嫡出的兄长们总是被父亲带在身边,接受众人的夸赞与奉承,享受着家族资源的倾斜和培养。而毛桂之,只能远远地看着,在角落里默默羡慕。哪怕他表现得再优秀、再努力,在父亲眼中,他始终比不上那些嫡出的哥哥们。
沐阳虽然也是嫡子,但他生性善良,对这个弟弟一直心怀怜惜。小时候,他总会偷偷把自己的点心、玩具分给毛桂之,在毛桂之受欺负时挺身而出。可随着年龄增长,家族事务缠身,沐阳渐渐无法像从前那样时刻护着毛桂之。后来,毛桂之不知因何缘故陷入牢狱之灾,这一别,便是漫长的十年。
此刻,沐阳望着眼前消瘦憔悴的弟弟,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他嘴唇微微颤抖,刚要开口说话,毛桂之却抢先说道:“哥,你别管我,你不该来的,这里危险。”毛桂之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不想连累哥哥。
沐阳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他凑近听筒,压低声音说道:“弟弟,现在有个机会。有人告诉我,只要你肯效忠于楚定大人,并且放弃共和主义,他们就能设法让你从这里出去。”
毛桂之听闻此言,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惊讶,紧接着眉头紧锁,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他沉默了片刻,目光直直地盯着沐阳,一字一顿地说:“哥,共和主义是我的信仰,我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这些年,我见过太多不公,经历过无数苦难,正是这份信仰支撑着我走到现在。”
沐阳的眼神中流露出担忧与无奈,他急切地劝说道:“弟,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吗?S级罪犯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清楚。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你可能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里,甚至性命不保啊!”
毛桂之苦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哥,我明白你的苦心,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如果我为了出去而背叛自己的信仰,就算走出这牢笼,余生也会活在痛苦和自责之中。楚定大人究竟是怎样的人,我们并不清楚,谁能保证他不会过河拆桥?”
沐阳一时语塞,他没想到弟弟在如此艰难的处境下,依然对自己的信念如此执着。他长叹一口气,眼神中满是疼惜:“可是我真的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在这里受苦,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毛桂之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愈发坚定:“哥,信仰不是用来交易的筹码。我愿意为了共和主义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生命。你不要为我担心,我在这里会照顾好自己。”
在金碧辉煌却透着压抑气息的皇宫之中,原本安静值守的侍卫们,竟在刹那间毫无征兆地纷纷化作一滩滩触目惊心的鲜血,浓稠的血腥气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诡异而恐怖的氛围里。
那个神秘的僧人,宛如鬼魅一般悄然现身。只见他手中握着那根平日里看似普通的禅杖,此刻禅杖中的剑已被抽出,剑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眨眼间,那锋利无比的剑刃便架在了楚定的脖子上。
楚定本就肥胖臃肿的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瞬间瘫软,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榻榻米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榻榻米不堪重负,直接被砸出了一个深深的窟窿,扬起一阵灰尘。
僧人面色阴沉,双眼透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冷冷地开口质问道:“谁让你动他的?竟然还把他关进了监狱,是不是不要命了?”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在这空旷的宫殿内回荡,震得人心发慌。
楚定惊恐万分,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从他那肥硕的脸上滚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还以为你只看中陆离一人……”此时他面具下的眼睛早已布满血丝,慌乱与恐惧尽显其中。
僧人怒目圆睁,大声吼道:“我任何人都看中!我要你放了他,否则下场就是……”话未说完,只见他随手一挥,瞬间,又一名侍卫毫无反抗之力地化作了一潭血水,溅落在地面上,那场景简直惨不忍睹。
楚定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点头如捣蒜:“我……我放,我马上放……求大师饶命啊……”他深知眼前这个神秘僧人的厉害,此刻保命要紧,哪还敢有半点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