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你。”
厉嵘的眼睛也亮了,他现在很确定,骆欣欣身上定有些神通,否则抓敌特哪能一抓一个准,比受过专业训练的他还厉害。
他现在很期待和这姑娘的婚后生活,能知道六十年后的华国,还有她身上的神勇,想来定会很有趣。
“你抓紧点,挂了!”
骆欣欣利索地挂了电话。
厉嵘本来还想问清楚些,但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挂了,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他不由笑了。
风风火火的,也太急了些。
他没去训练场,而是去找直属领导汇报,还得领导批准他才能出门。
来到西北让他最满意的,就是这边的干部大部分都是真性情,不像他沪城的顶头上司,心眼比蜂窝煤还多,自己喜欢阿谀奉承,也爱听别人拍他马屁。
偏偏他这嘴最不会的就是拍马屁,所以不招领导待见,给弄来西北了,反而因祸得福,他喜欢这边的氛围。
得到了领导批准,厉嵘换上便装,骑领导的自行车出门了。
骆欣欣这边被雷场长缠住了,打听敌特的情况。
“等我抓到敌特,你就都知道了。”
骆欣欣嘴严实的很,一点口风都不透露。
这可关系到她摘帽子,没落实之前,决不会往外说一个字。
“敌特是不是在农场?要不要保卫科支援?”
雷场长哪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只担心敌特漏网,絮絮叨叨地出主意。
“不在,不用。”
骆欣欣一味拒绝。
雷场长还想再劝,突然对上她小心提防的眼神,一下子气笑了。
“老子堂堂场长,还能抢你个小丫头的功劳不成?老子是担心敌特太狡猾跑了!”
雷场长快气死了,他一片碧血丹心,却被这死丫头误会成居心不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跑不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抓敌特。”
骆欣欣胸有成竹,她有系统外挂,再加上厉嵘,敌特再狡猾都跑不掉,她又安慰道:“我抓到敌特立功了,都是场长你教导有方,对吧?”
雷场长人还是不错的,小小的哄一下。
“那倒也是,你和厉同志需要帮助只管开口。”
雷场长挺好哄,黑脸一下子缓和了。
“谢谢场长。”
骆欣欣没拒绝,但她肯定不需要。
回家之前,她先去山坡上溜达了圈,在商城买了两大篓鲜嫩水灵的草,扛着回家了。
二丫已经将十头羊赶回了家,她还顺便拾了两筐柴,码得整整齐齐的。
骆老太今天的状态很不错,反而是骆为安,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手抖得菜都夹不住,好几次都掉了下来。
“老爷你辛苦了,这肉炖烂了,你多吃点。”
“老爷不愧是老爷,看病厉害,割草也厉害,不像我是个没用的,干啥啥不行。”
“老爷,吃完饭我给你捏捏啊!”
骆老太菜夹得殷勤,嘴也甜,骆为安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今天除了看诊外,还利用午休时间割了四筐草,累得他腰都直不起来,他活了五十几岁,还是头一回吃这么大的苦。
他本来想说,让骆老太明天自己割草,他就不去了,可被老妻这么一说,他又有点说不出口。
“割草没有技术含量,小孩都会割。”
骆为安放弃了筷子,用调羹舀着吃,晚上还是炖羊肉和拌黄瓜,羊肉炖得烂乎,肉汤拌米饭特别香,一口下去,身上的疲乏都消了不少。
“我觉得还是有点技术含量的,反正我就没老爷厉害,明天继续啊!”
骆老太的甜言蜜语把骆为安哄得像胎盘一样,尽管手还在抖,但还是点了点头。
骆欣欣没掺合这老两口的事,闷头吃饭。
“今天的饭菜是不是煮多了?可能吃不完。”
骆老太给骆为安盛饭,发现还有大半锅米饭,炖羊肉也还有半锅,家里剩下的羊肉全都炖了,一点没剩。
她担心以后又得吃咸菜土豆,这种苦日子她一天都不想过。
“吃不完给狗吃。”
骆欣欣的嘴比脑子快,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说完她有点懊恼,当然不是因为骆老太,而是某人。
“咚咚咚”
有人敲门,还有厉嵘的声音。
大丫跑去开门,他也不用招呼,自来熟地进了屋。
“吃了没?”骆欣欣问。
“没。”
“自个盛。”
骆欣欣没动,也就是看在一起抓敌特的份上,她才多煮点饭。
厉嵘早闻到了肉香,他也没客气,去碗柜拿了个大碗,盛了一大碗饭,坐下来一起吃。
“厉……厉同志好。”
骆为安和骆老太看到他,吓得连筷子都不敢动了。
“吃吧,别客气。”
厉嵘语气淡淡的,还往饭里舀了不少肉汤,大口大口吃得特别香。
对比之下,老两口在自个家,却吃得战战兢兢,屁股都不敢坐实。
骆家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饭菜都被厉嵘包圆,汤都没剩,他刚咽下最后一口饭,就听到骆欣欣说:“走吧!”
“这么晚你们还去哪?”
骆老太忍不住问,桌底下骆为安拽了她衣袖几下,她这才想起骆欣欣的真实身份,悻悻地撇过头。
“你们先睡,不用等我。”
骆欣欣穿上厚外套,这边昼夜温差大,晚上得穿厚点。
厉嵘骑上车,等了半天没见她跳上来,便催道:“你属蜗牛的?”
还在琢磨要怎么上车的骆欣欣,听到这话,气得三步并作两步,咬着牙一鼓作气地跳了上去。
前世她从小生活在山区,出门都是山路,不会骑自行车,更没被人载过,自然也没学会怎么上车,更不知道跳上车要巧劲。
她就这么实沉沉地跳了上去,屁股都砸疼了。
厉嵘压根没想到,她上车会有这么大的动静,车龙头都给砸歪了,好在他反应快,立刻稳住了。
“黄牛上车都没你动静大。”
厉嵘没忍住,打趣了句。
“说明你太虚,五行缺阳,肾不行!”
骆欣欣怼了过去,然后车子虚晃了一下,吓得她两只手死死抓着后座,身体崩得僵硬,咬牙道:“你骑稳点,摔了我你赔不起!”
“胆子这么小,五行缺胆,胆不行!”
厉嵘针锋相对地怼了回来,还笑出了声。
听在骆欣欣耳里,他就是在嘲笑,火气顿时冒了上来,手比她的脑子快,捏住这家伙的腰间软肉,用力扭了360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