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旁边的两个小弟大惊失色,冲过去检查大哥的情况。
随后又是两只鞋,一前一后地射了过来,分别击中两人的后脑勺,去陪他们的大哥了。
发哥表情愕然,脑子有点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见厉嵘和骆欣欣,发哥才明白过来,是邻居小两口救了他。
“谢谢。”
发哥赶紧道谢,面对厉嵘他还有不好意思。
因为前几天他特意找厉嵘,给他介绍工作,专门伺候富婆,厉嵘长得帅,年轻力壮,富婆就喜欢这样的,出手肯定大方,到时候他抽成也能赚不少。
结果他被厉嵘给揍了一顿,这小子当时看他的眼神,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寒浸浸的,像要杀人一样。
这样的眼神他只在斧头帮的郑官身上看到过。
郑官是棺生子,手上沾的人命不计其数,连厉鬼都惧他,厉嵘一个私奔的年轻后生,怎么也会有这种眼神?
发哥想不明白,但他知道,厉嵘肯定不是好惹的,所以他这些天很自觉地避开两人。
厉嵘给地上的三人,一人赏了一脚,彻底晕死过去,没两三个小时醒不过来。
“那个内部消息是什么?”
骆欣欣问。
她在楼上听到发哥说有内部消息,这才下来救人的,要不然她肯定不管两个烂赌徒的死活。
“你们信我?”
发哥眼睛一亮,像是快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不等骆欣欣回答,他迫不及待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后天的赌马内定是五号,没人买五号,大家都看好六号,我凑巧听到的,千真万确。”
不用骆欣欣问,发哥就将前因后果说了。
他除了赌牌九外,还喜欢赌马,这些天被债主逼得紧,他就想去马场试试手气,结果自然是输得精光,垂头丧气的他找了个角落抽烟,正巧听到两个人谈话,说的就是后天的赌马。
“那两人肯定是庄家,人人都买六号,五号的赔率现在是一赔九,能赚不少。”
发哥越说越精神,他觉得这是老天爷给他的嘉奖,可他连一块钱的本金都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奖飞走。
“你们能不能借我点钱?后天我就能连本带利地还清,我不骗你们的……”
发哥舌灿莲花地借钱,但骆欣欣和厉嵘都不为所动。
赌徒和瘾君子一样,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不过发哥说的内定五号倒是真的,骆欣欣听了他的心声,确实没说谎,但也不能确定后天一定是五号夺冠,也可能是发哥弄错了。
“你们想逃去哪?”
骆欣欣问。
“去澳城避避风头,那边赌场多,赢钱机率大,我们肯定能翻本!”
一说起赌,发哥就眉飞色舞,精神十足。
骆欣欣摇了摇头,这家伙已经彻底没救了。
不过看在消息的份上,她还是给了一千块。
“邻居一场,这一千块给你们当路费,赶紧走吧!”
“要不你再借我点?等我去澳城后赢大钱,十倍还给你,我不骗人的,我保证!”
发哥这才注意到,骆欣欣和厉嵘身上的衣服都是新的,显然赚了不少钱,他不遗余力地游说,想从两人手里骗点钱。
骆欣欣冷笑了声,手里多了根银针,她走到晕死的大汉面前,准备扎下去。
“别扎,我们这就走!”
发哥吓得面色大变,赶紧搀扶起露露,两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厉嵘捡起地上的鞋子,和骆欣欣上楼,没再管地上的三人。
“后天去马场看看?”
两人同时出声,随后相视一笑。
不管发哥说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倒是给他们提了个醒,除了赌场,还有马场呢,富豪都喜欢去马场下注,他们自然不能错过。
“先攒点本金,马场干一票大的。”
厉嵘拿定了主意。
骆欣欣没意见,输的都是有钱人,他们这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两人又乔装打扮了一番,去了其他赌场,港岛大大小小的赌场有几十家,他们一天去一家,也能轮两个月。
这天晚上,依然轻轻松松地赢了三万多。
因为他们每次的模样都不一样,而且赢的数额不算多,又是不同的赌场,所以他们还没引起帮派的注意。
第二天,他们又去赢了三万块,手上有了十五万本金。
又过了一天,他们同样易容去了马场,离比赛还有两个小时,比赛前半小时停止下注,果然六号的呼声最高,大部分人都押六号,押五号的人寥寥无几。
“那边几个人应该是庄家。”
厉嵘朝贵宾席上的几个气派十足的男人看了过去,这些天他不止看小说,也关注了不少报纸和杂志,对港岛的势力分布有了大致了解。
贵宾席上的几个男人,在港岛都势力不小,而且都有帮派背景,他们不仅在马场坐庄,还操控了六合彩,赌场那边他们也有份。
“我过去听听,你在这等我。”
厉嵘嘱咐完,便朝贵宾席那边走了过去,听心卡的有效范围是三米内,他只要小心些,应该能听到。
“你也别逞强,听不到就算了,大不了赌五号,输了重新再挣。”
骆欣欣小声说,那几个人可不是小虾米,都是港岛的地头蛇,不好惹。
厉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快步走了。
十来分钟后,他又出现,但成了个苍老的清洁工,身上穿着马场的工作服,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拿畚箕,一边扫一边到了贵宾席,离那几个庄家不到三米远。
几个庄家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但说话还是小心了许多,没再提赌马的事。
厉嵘有点急,这些人的心声也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没提到五号,他不能待太久,否则这几个老狐狸肯定会起疑。
“爹地,我买六号好不好?”
一个白嫩清秀的男孩突然走了过来,冲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叫爹。
“好啊,钱够不够?”
中年男人看他的眼神特别慈爱。
其他人也都笑着夸了几句,都是客套话,而且都夸男孩气色越来越好,这些话不像是夸年轻人的。
厉嵘朝男孩瞄了眼,约十八九岁,眼神很干净,一看就是没经历过风雨的富家少爷,但这男孩的气色确实不好,嘴唇都没有血色,显然身体有疾。
“我虽然有钱,可爹地要是愿意赞助更好。”
男孩笑嘻嘻地撒娇,显然父子感情很好。
“都给你,晚上回家吃饭,你妈给你煲了汤。”
男人将钱包里的钱都给了儿子,还嘱咐他早点回家。
“知道啦,爹地再见,安可再见!”
男孩开心地挥了挥手,跑出去下注了。
厉嵘也扫好了地,愉悦地离开了。
幸亏这男孩过来问一嘴,他知道该押几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