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震山听到外面的争吵声,眉头紧锁,脸色阴沉。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陈清明,低声解释道:
“外面那个叫嚣的年轻人,是我的义子熊刚。
他天赋还算不错,觉醒了c级兽化异能,狼系的。
早年我看他可怜,但又天赋尚可,便收他为义子,带在身边培养。
没想到,如今他竟然会趁我病重,带着人来逼宫。”
说到这里,熊震山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失望和愤怒。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至于那个苍老的声音,是武馆的元老之一,名叫墨渊。
他是武馆创立之初就跟随我的前辈,为武馆奉献了一辈子。
按理说,他应该是最支持我的人,但如今……
唉,看来他也被熊刚蛊惑了。”
陈清明听完,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谁利用谁还尚可未知,他们不过是打草惊蛇的棒子,我们的目标,是真正拿棒子的人。”
熊震山冷哼一声,拳头紧握,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要是换作之前,我真恨不得一拳打死这两个畜牲!”
陈清明沉吟片刻,问道:“熊馆主,您现在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熊震山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力量,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虽然还未完全恢复,但已经能发挥出三四成的实力。”
陈清明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给他们加一把火。
这次考验的可是馆主的演技了。”
熊震山看向陈清明,郑重地说道:“明白。”
说罢他又躺回床上,闭上眼睛,一番运作后,又变成了之前那副气若游丝的模样。
门外,熊小月正挡在众人面前,脸色冰冷,目光如刀。
她身后站着几名武馆的弟子,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神情坚定,显然都是她的心腹。
熊刚站在对面,身后跟着一群武馆的弟子和几名元老。
他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语气中却透着几分咄咄逼人:“小月姐,你何必这么固执呢?
义父病重,我身为义子关心一下义父的情况,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为什么就是拦着我,不让我见义父呢?
难道说,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墨渊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月丫头,你就让我们见见馆主,问问他的情况,
不然再这样肆无忌惮的购买药剂,武馆就要垮了。
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是为了武馆的未来着想。”
熊小月冷笑一声,毫不退让:“墨老,您口口声声为了武馆,可您现在的行为,是在逼宫!
我父亲还没死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熊刚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阴冷起来:“小月姐,你这话可就过分了。
我们只是想让武馆走上正轨,你别不识好歹!”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陈清明走了出来。
陈清明走出房间,目光平静地扫过熊刚和墨渊等人。
熊刚见状,立刻露出一副讥讽的表情,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挑衅:
“哟,小月姐,你口口声声说不让人见义父,怎么反倒让一个陌生男人待在义父的房间里?
该不会……这人是你姘头吧?”
墨渊也在一旁帮腔,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和质疑:“月丫头,武馆上下大大小小的人,我都认识,可从来没见过这位。
你把一个陌生人放在馆主身边,到底是何居心?”
陈清明没有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而是直接转向熊小月,语气急促地说道:“小月姐,你快去看看吧,熊馆主快不行了!”
熊小月闻言,瞬间明白了陈清明的用意,脸上立刻浮现出焦急的神色,转身快步走进房间。
熊刚和墨渊等人见状,也纷纷涌进房间。
房间里,熊震山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熊刚假惺惺地走上前,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伸手想要去碰触熊震山:“义父,您怎么样了?
您可千万别有事啊!”
熊小月立刻挡在熊刚面前,冷冷地推开他:“别碰我父亲!”
熊刚被推开,却“不小心”碰到了熊震山的手臂。
他感觉到熊震山的身体冰冷,毫无生气,分明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熊刚心中暗喜,但脸上却装出一副悲痛和愤怒的表情,转头质问陈清明:“你对我义父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墨渊也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和责备:“熊馆主英雄一生,没想到最后竟然会葬送于宵小之手。
月丫头,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陈清明没有辩解,只是默默地抬起手,掌心泛起一道柔和的白光。
那光芒纯净而温暖,缓缓笼罩在熊震山的身上。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这是……治愈系异能?”有人低声惊呼。
熊刚和墨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们很清楚,异能界有一个公认的常识:越是纯粹的治愈系异能,越不会对人产生危害。
而陈清明手中的光芒虽然效果看起来一般,但那纯粹的光辉却无可置疑地证明了他的能力。
熊刚脸色只是变了一瞬,又再次恢复之前的愤怒,
“小月姐,你可别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给骗了。
治愈系异能又不是什么稀有异能,更何况,他看起来年纪轻轻,治愈能力又能强到哪去?
说不定只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墨渊点了点头,接过熊刚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语重心长:“月丫头,你年纪尚轻,阅历不足,容易被有心之人蒙蔽。
我们这些老家伙,见过的风浪比你多得多。
你可要擦亮眼睛,别让武馆陷入更大的危机。”
熊小月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熊刚和墨渊,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武馆,可实际上呢?
不过是想趁机夺权罢了。
治愈力弱又如何?
外人又怎样?
人家都在为了我父亲尽心尽力。
倒是你们,一个是我父亲的义子,一个是武馆的元老,却在我父亲病重时逼宫,真是让人心寒!”
熊刚被熊小月的话刺得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阴冷起来:“小月姐,你别不识好歹!
我们是为了武馆的未来着想,你却在这里护着一个外人,真是可笑!”
墨渊也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失望:“月丫头,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武馆是馆主一生的心血,我们绝不能让它毁在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手里。”
陈清明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开口辩解。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熊刚和墨渊的指责,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熊小月沉下脸,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说完了吗?说完你们现在就可以出去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熊刚和墨渊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不甘,但最终还是带着人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