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在两年之内普及全县,我肯定会发动全县之力全力支持,你说如何办就如何办。”
李县令如此在乎时间,是因为两年后的考核。
华朝官员四年一考核,李县令上次考核拿了个中下,两年后的考核再没出成绩,又要在容县县令这个位置上多等四年。
不到四十岁的年龄,正值当年,怎甘心在这小县蹉跎岁月。
“恭喜李县令!想不到今日饮宴能听到这等利国利民的大事,当浮一杯!”
薛博士端起酒杯,由衷的祝贺李县令,自己学生的本事也让他脸面有光。
“哈哈,同饮此杯!”
喝完放下酒杯,李县令向徐文俊说道。
“你看哪天合适,我要亲自去徐家村看看你喂养的猪如何。”
徐文俊想了一想。
“三天后吧,越早越好。”
定下日子,李县令放开胸怀,和薛博士就着下酒菜开怀畅饮起来。
......
虽然说午时开始对子挑战,此时距离午时还有点时间,但不归楼外陆续已经来了不少进不去不归楼的文人学子和看热闹的百姓。
稍远一点的地方,朱顺带着仆从正与几个捕快说着什么。
“朱老爷,这人这么多,如此做法万一闹了上去,不好交差啊!”
一个像是捕头之人对着朱顺说道。
“陈捕头,就是因为人多,才要快点行动,再晚人不是越来越多吗?”
朱顺这两天考虑了很多,不归楼动静闹的太大,他一度有了放弃的想法,事情闹大了担心给县丞惹上麻烦。
左右摇摆中,不归楼已经名声鹊起,现在这地方就是个下金蛋的母鸡啊!怎么甘心放弃。
要知道他还在刘向东在此之时,心里就已经把不归楼当做自己的酒楼,却横生枝节让人买走。
想想如果万一事情闹大,大不了花钱打点一番,受些县丞的责骂,对比能拿到不归楼的好处,心一横,按照原计划进行。
见陈捕头还在犹豫,继续劝道。
“你放心,万一真有什么事,我会叫我族兄出面。”
陈捕头却还是不松口,以为是跟以前一样,用点计谋搞定一间酒楼拿些银子,没什么风险,但这不归楼明显没这么简单!
万一事情捅了上去,朱县丞这边顶不住压力需要找人背锅,可就得不偿失了。
朱顺看着陈捕头还是这般毫不动摇的神情,无奈只得加重筹码。
“事情办完后,说好的银子给你们翻一倍。”
陈捕头眼睛一亮,这个价格就算要人背锅也值了,于是跟下面的五位捕快对视一眼,见大家都是期待的眼神,咬牙说道。
“干了!”
然后带头往不归楼里面走去。
门口的徐家村族长正带着族人在维持秩序,见几位捕快走了过来忙迎了上去。
“捕快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陈捕头不理会他人,手一扒拉,直接走进了不归楼。
族长大惊!
暗叫“不好!”,急忙想提前进入酒楼打招呼,却被几位捕快拦在了身后。
不归楼里正热闹,推杯问盏,大家正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就看见几位身着官衣的捕快走了进来。
陈捕头走进不归楼就觉得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哪见过这般装饰奢华的地方。
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徐云虎何在!”
陈捕头大声喊道,气势十足。
朱顺早已经从衙门文契中查到不归楼现在在徐云虎名下。
徐云虎早在捕快进门就已经看到,不清楚为何今天会来几位捕快,早已经迎了上去。
还没开口问询对方,捕头已经开口,居然是来找他的,此时他刚好走到捕快面前,急忙回答。
“我就是徐云虎,不知道几位官爷有何事?”
“你就是徐云虎?”
陈捕头上下打量。
“正是在下!”
“你涉嫌勾结冬瓜岭劫匪,现将你带回衙门问话,带走!”
徐云虎一愣,这说的什么?自己怎么听不懂?
两位捕快立马上杻,打算将徐云虎手腕扣上。
徐云虎这时才反应过来,立马挣扎,口中大声嚷道。
“你们搞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劫匪!”
族长马上上前。
“这位捕头大哥,你们定是搞错人了,虎子都没离开过县城,根本没去过什么冬瓜岭。”
“有没有搞错,去县衙问询一番就知道了,若真没有自然会放他回来。”
“上杻,胆敢拒捕就地拿下!”
陈捕头一脸严肃的说道。
徐云虎还想挣扎,族长在一旁立马阻止,对他说道。
“放心!没事的。”
猴子见势不妙忙向后院跑去。
此时一位捕快在陈捕头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再指了指靠边桌上一位客人。
“王昌达!你也在此正好,省得再去找你一趟,你也涉嫌勾结冬瓜岭劫匪,一并带走!”
两位捕快立马上前上杻。
这位王昌达一脸懵逼,怎地吃顿饭还和劫匪勾结上了?忙大声嚷嚷。
“不关我事,我谁也不认识。”
满大厅的人也是被这突然到来的几个捕快搞的有点糊涂,吃顿饭还看了场戏。
却有头脑清醒之人觉得事有蹊跷,而且在场大多非富即贵,几个捕快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确定查清楚了吗?有证据吗?”
“我看这徐东家不像是能和劫匪勾结之人。”
“能开这样的酒楼的人需要和劫道的混一块去?”
“为什么不是因为勾结了劫匪才能开得起这样的酒楼?”
面对一群多是文人学子的人质问,陈捕头也有些慌。
冬瓜岭是容县去往府城的必经之路,上个月发生了一起劫道事件。
本来的计划就是利用现在正在查的这个案子将徐云虎带到衙门。
顺便再随机找一位客人,好拿捏的,一起带走。
那位捕快进来后就选人,县城不大,捕快们对于一些小商人基本都认识,这位王昌达是个小商人,没有后台,便选中了他。
也不是想将两人就拿回去定罪,只是带回去关上一段时间再放出来。
酒楼东家我都能随时带走,在这里吃饭的客人也不安全。
以此施压,顺便打击对方生意。
朱顺却是没想到不归楼的顾客定位,能够接受不归楼的价格这里吃饭的都是些什么人,一般事情可吓不到他们。
朱顺想的挺毒,一般开酒楼的商人若是动不动就被关进衙门,客人来吃饭还得冒着风险,这生意还怎么做?
可是这伎俩用在不归楼却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