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管着银子就好,我不想掺和这些事,也不用知道。”
徐文俊失笑,没钱的时候自己会计算的清清楚楚,不缺钱花了完全不想理会钱的事情。
“这么多钱我实在有些担心,娘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赵氏脸上还真有愁容,徐文俊都有些担心她今天晚上睡不着。
“留点正常的酒楼开支就行,多余的银子你可以明早叫族长阿伯带回村。”
看来酒楼还是需要一个掌柜啊,阿耶这个半吊子的还是不行。
赵氏不置可否,想了一下继续说道。
“二郎,我今天和你二表兄说了叫他来我们不归楼做事,和你说一声。”
“来呗,多好,今天开业整个酒楼就他没出什么幺蛾子。”
今天太忙,大家都多多少少出了点状况。
“不对啊,他在醉仙楼不做了?”
徐文俊反应过来。
听了阿娘解释,徐文俊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买下不归楼的当天,赵其成当时在场,虽然躲进了后院,还是被朱顺下面的仆从看到了,刚好他又认出来了。
后来仆从想在赵其成嘴里探听点什么,赵其成闭口不言,自然就被辞退了。
据赵其成所说,别人也知道掌柜赵自立是他二叔,估计赵自立这掌柜也干不了多久了。
“这孩子这么多天都不说,还是今天晚上我看他这么晚没回家,见不对劲才逼得他支支吾吾的说出来。”
赵氏很高兴自己现在有能力照顾娘家人,难得没问过徐文俊就决定了赵其成过来做事。
“你问问二舅,叫他早点过来做掌柜,阿娘你也不用那么累,至于二表兄,跟着你学做菜,厨房里面必须要十分放心的人。”
“阿娘你和他俩说,比原来在醉仙楼的工钱翻倍。”
现在不归楼能赚钱,徐文俊也是大方的很,而且阿娘这边的好人留给她来做。
赵氏高兴的嘴裂开了,牙龈都藏不住了。
......
三天之后。
徐文俊一大早来到县衙,今天要带着李县令去徐家村看看。
徐文俊熟门熟路,县衙的人都知道李县令看重这位神童,不用禀报。
徐文俊刚走进衙门没多远,就见签押房中走出来一人,正是朱县丞。
“哎呀!真巧,这不是本县神童徐文俊吗?这是要去见李县令?”
朱县丞满面笑容,打着哈哈,完全不同于当初第一次见到徐文俊时候的一本正经。
“正是,学生今天和李县令一同前往徐家村。”
徐文俊回答道。
这么巧吗?十分怀疑这朱县丞在这里等着自己。
“那你可能需要等会了,昨天晚间庭州的熊司户来容县公干,李县令陪着饮了几杯,还是你家的不归酒,现在不知起身没。”
“要不来房内坐会,我叫人去候着,李县令若是起了马上叫你。”
朱县丞看着很是热情,对着徐文俊这样一个孩童说话都带着一丝讨好。
“如此甚好,麻烦朱县丞了,能聆听您的教诲是学生的荣幸。”
徐文俊跟着走进签押房,他倒要看看这朱县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刚坐稳朱县丞马上开口道。
“文俊,上次见你还是你送曲辕犁过来,当时我一眼就觉得你气质不凡,果然,如今你已经成为容县响当当的神童。”
“这神童二字学生实在不敢当,都是他人抬爱,学生只希望努力进学,以报效朝廷。”
徐文俊对这样的客套也是手拿把掐。
“有此抱负就好,我观你他日定能位列朝堂,在容县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莫怪我直言,也算我提前交好你这神童。”
说着朱县丞哈哈大笑。
徐文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按说朱县丞拍马屁的功夫应该不错啊,怎么自己浑身不适。
而且今天这情况透着古怪。
“朱县丞玩笑了。”
“以后多走动亲近,你看你这不归楼开业也不告知我一声,都没去给你恭喜。”
“学生失礼了,想着朱县丞公务繁忙,这等小事实在不好意思耽误您。”
“跟您道个歉,您哪天有空来不归楼,学生一定盛情款待。”
徐文俊心想我都邀请了一把手,叫不叫你是他的事,哪个时代也没有请了一把手又请二把手的做法,这不是找死吗?
“行,哪天我去不归楼尝尝炒菜和不归酒!”
“听说你开业那天有人指使陈捕头抓人,真是乱来!你放心,衙门必定严惩!”
朱县丞似乎随意闲聊,但徐文俊知道兜了这么久,正餐终于来了。
“小事而已,陈捕头误会了,不值一提。”
“这可不是小事,开张之时这么一闹,肯定是针对你酒楼而去的,必定严惩!”
朱县丞说的一脸不忿。
徐文俊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挤兑自己,想让自己说出不再计较,自己还是来手太极推手就好。
“惩不惩的也无所谓,不归楼也没损失,就看李县令怎么处理了。”
能听到这句也行,朱县丞的目的也达到了,今天也就是主动来跟徐文俊示好,以后交好他错不了。
再就是探听下他的口风,他不去要求必须严惩陈捕头,就不会牵出后面的朱顺,那就可以内部处理,这也是和李县令说好的。
若是徐文俊还非要追着不放,做个案子来跟,还真就麻烦不少。
两人继续没意义的闲聊,气氛尴尬又诡异。
就在徐文俊快忍不住的时候,终于来人传话了,叫徐文俊衙门门口等着,在架马车了。
徐文俊马上起身告辞,飞一般的逃离这里。
县衙门口套着两辆马车,徐文俊没站一会就见到李县令和另外一个锦衣男子携手出来。
“文俊,过来见过熊司户。”
“学生见过熊司户!”
徐文俊行了一礼。
“好,果然是个俊郎少年,后生可畏!”
“我本也是为你而来,听闻你们今日要去村里,我也一起前往吧!”
熊司户声音浑厚,中气十足。
“为我而来?这话还请熊司户为学生解惑。”
徐文俊不解,自己可没有一点府城那边的关系。
“当初关于曲辕犁的文书就是我递给刺史大人再递给朝廷的,今日我过来也是为了这事。”
熊司户说道。
“何事?”
徐文俊觉得自己猜到了,心里激动。
“圣旨!”
熊司户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