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家不归楼也在筹备中,不归楼的事情已经完全不需要徐文俊操心。
包括梁会觉刚过完年就来到了山南府准备在下面各县去开不归楼,徐文俊也全部交给赵自安在对接,完全不管不顾,只是给了梁会觉一个建议。
第一家山南府下面县的不归楼可以选择开在石林县,这是徐文俊的地盘,他会给他打好招呼,梁会觉自然从善如流。
这天,萧宁将徐文俊叫到了楚王府。
“今天密探有了消息过来。”
萧宁脸色铁青,眼中蕴含愤怒。
“通过细查这些天云栖寺接触的人,慢慢往上查,终于查出云栖寺背后之人居然是太子!”
徐文俊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会不会搞错了?”
萧宁轻轻摆头。
“密探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而且这些天有过一次银子的转移,银子最后运入了京城太子府邸。”
“云栖寺是太子敛财的工具毋庸置疑。”
徐文俊没想到在京城之中想暗害他的人早已经排除了太子,现在兜兜转转又变成了太子。
在京城之时沈尚书也非常相信非太子所为啊!
可太子怎么会对他这个小角色感兴趣,非要置他于死地呢?
没道理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帮助了楚王?
“作为太子,他行此事未免风险太高吧,被人发现可是不小的污点。”
徐文俊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萧宁回道。
“这个我倒是相信,太子也是迫切需要敛财,云栖寺是他敛财的工具我能接受,我不能接受的是他的敛财工具会对你下手!”
徐文俊思索一下说道。
“我与太子仅见过一面,他当时拉拢我,被我当面拒绝。”
“当时并没有不对的地方,也没有报复我,按说不该对我上心,甚至想杀我。”
“如今发生的这样的事实,我只想到一个可能,就是有人将我的信息报给了他,特别是如今在山南府的商业行动,他觉得我帮你扩大了影响力。”
萧宁点点头。
“他定是觉得你帮我甚多,所以你在他心目中地位也越来越高,为防范于未然,想趁你在官场上还没什么存在感的时候抹杀你。”
徐文俊陷入了沉默,好一会才说道。
“其实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他对你的戒备,即使你主动要求就藩离开京城,在他心中你还是个不确定的因素。”
“也或者是因为自从你就藩,将山南府治理的有声有色,在朝廷中声望渐盛,让他不得不重视。”
这背后想置徐文俊于死地的人究竟是谁,以及太子如何想的,终究是猜测。
就算这背后黑手是太子,通过云栖寺下手,要把这件事捅出来,对他也没有作用。
别说以太子的能力,换做其他世家是云栖寺后台,都不可能揪的出来实证,这其中经过了多人,不可能会留下明晃晃的证据。
现在能查到太子也是密探顺着线往上查,经过了多人,有权贵,有官员,而太子在最顶端。
想因为这事找他麻烦,或者抹黑他名声,是想都别想了,暴露自己不说,还会惹上一身骚。
念及此处,徐文俊问道。
“后面打算怎么做?”
萧宁剑眉一扬,眼神凌冽。
“还能怎么做,即使现在拿太子没办法,但云栖寺这个为他敛财的棋子,必须要拔掉!”
“更何况对你动手了,怎知下次还会怎样,山南府不能有这样潜藏的危险性存在。”
徐文俊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自然是要拔掉,具体有什么计划没?”
萧宁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我早已经安排下去了,顺着这三具尸体去查。”
“牛大只要去过云栖寺,定然会留下痕迹,只要能查到云栖寺收留过他,就有理由下手。”
“更何况还有两具僧人的尸体,这两人在云栖寺的身份更好查,只要确定了两人身份,就坐实了云栖寺刺杀你的事实。”
“所以等待云栖寺的必然是灭门之灾!”
灭门之灾这四个字有些刺耳,即使是云栖寺做出对他的刺杀行径,徐文俊也不由想到当初惠灵法师的交待。
他犹豫了好久才说道。
“当初惠灵法师对我交待的时候,你也在场,这云栖寺同属佛门,还是留下香火吧。”
萧宁看了他一眼,像是估计到徐文俊会这么说,随口说道。
“这都在于你,如果是我,我宁可杀错不会放过,但我也信其中有无辜之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文俊知道这全是看在自己面子上。
“多谢!”
萧宁看来毫不在意这事,并无不悦,依旧眼中闪着光。
“收集证人、证据想必要不了几天,到时候需要留下什么人你亲自去拿主意吧,到时候去往云栖寺我叫上你。”
徐文俊点点头。
......
贺若弼依旧会经常来徐府读书,一是因为徐文俊的藏书,二是若能遇到徐文俊,他也可以请教一番。
徐文俊毫无所求、发自内心的帮助他,他心中感觉的到,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暗暗发誓,定要考中科举,以后好好报答徐文俊一家人。
他也习惯了留在徐府吃饭,就如同当初徐文俊也习惯了留在李佰阳家中吃饭一样。
这天,贺若弼正在徐府书房读书,丫鬟来叫他吃饭,等到了膳厅,大家已经落座,更是见到了几天没见的徐文俊。
他连忙上前打招呼。
“徐大人!”
徐文俊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落座吃饭吧。”
月儿这时候开起了玩笑。
“呆子!怎么每次吃饭都要去叫你,以前我二兄也是读书,可吃饭总能按时出来。”
徐文俊一听此言,难得的冲月儿发了火。
“你叫的什么?家教呢?是不是对你太过放纵了!?”
月儿一下被吓到了,呆着不敢动弹,眼中有泪花闪现。
贺若弼也被吓到了,连忙站起身来解释。
“徐大人,这不能怪月儿小姐,学生平时和她聊天比较随意,经常会开开玩笑。”
“是学生行事说话孟浪,您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赵氏也不明白徐文俊为何突然发火皱起眉头。
“年轻人说话随意点,没这么严重,怎么还扯到家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