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嗖。
温度骤然下降。
许清荷缩了缩脖子,“我……”
“你……”
还会离开吗?
耳畔声音传来,许清荷浑身僵硬,腰间一紧,落入温暖的怀抱。
一头银丝从肩膀倾斜而下。
许清荷把玩着手中的头发,心情复杂,知道卫慈想问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周遭陷入诡异的安静。
好一会儿。
男人身体整个贴上来,带着他身上独特的木质香气。
紧接着,他轻咬她的耳畔,“你要一直留在我身边。”
声音冰冷带着颤抖。
许清荷心头一颤,猛然回头,红唇轻轻擦过卫慈俊美的脸庞,在薄唇上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的吻落下。
腰间的大手更加炙热。
许清荷扑到他怀里,清澈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我也想你。”
呼吸越发炙热,喷洒而来。
卫慈一个转身将人压在身下,许清荷目光灼灼,手抵在胸前,“你的伤。”
“你是我的药。”
摇曳的烛火下,两个身影纠缠。
一夜竟然叫了许多次水。
晨光熹微。
东宫。
卫琛彻夜未眠,他阴沉着脸,看着手中的书信。
睡了?
两个人叫了许多次水。
身为儿子不应该管父亲的这些事情。
但是,一想到那个女人顶着他母亲的脸,他胃里无限繁衍。
砰的一声。
一拳打在桌案之上,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掉落。
一旁的小公公吓了一跳,“殿下,万万不可,你可是千金之躯。”
他抬腿就要去叫太医。
卫琛冷声制止,“闭嘴,帮本殿下包扎就好。”
他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伸手任凭小公公包扎伤口。
阳光笼罩在他身上,显得气质更加疏离矜贵。
小公公看着流血的伤口,几次欲言又止。
伤口包扎好,卫琛转头来到了太子妃的宫殿。
太子妃,“……”
她一脸心疼的看着卫琛手上的纱布。
他没说,她也不问。
只是细心的让厨房准备了许多补血的补品。
静谧的空间,卫琛冷冷开口,“找几个替身。”
“您这是?”太子妃错愕了一瞬。
“老头子岁数大了,我绝不能让任何人一家独大。”
无论那个女人是谁安排的目的为何?
他绝不允许后宫一家独大。
这些年,无数替身被送进皇宫。
那些女子非死即残,从未有人能够留在太一殿。
他低着头,神情阴郁,“本殿下要忙朝中大事,宫里就劳烦你了,绝不能让他伤害弟弟们。”
确定卫琛是认真的,太子妃低头,“是,妾身现在就去找人。”
其实,人是现成的。
这些年,将军府到处搜罗了不少提升。
那些女子经过特殊训练,音容相貌与当年的四王妃级别相似。
只是太子不松口,将军府不敢乱来而已。
太子妃从小被精心教养,对这些宫斗之事得心应手,志在必得。
凭空出现的女子,怎配和她斗。
……
阿嚏。
许清荷起床,猛然打了个喷嚏。
她侧头看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眸光闪动,伸手细细描绘着他的五官。
岁月格外偏爱这个男人。
头发白了,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
但,五官更加深邃,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无关如鬼斧神刀雕刻的,异常俊美。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被这张脸迷住。
熟睡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冰冷疏离,反而带着几分柔和。
手细细描绘着他的轮廓。
不知不觉,距离越来越近。
眼见着要亲上。
熟睡的人猛然睁开眼,深邃的眸子锐利冰冷,杀气腾腾。
当眼睛的主人看到许清荷时,目光闪动,霎那间变得温柔缱绻。
仿佛刚刚的冰冷都是错觉一般。
“睡醒了?”男人声音沙哑,带着温柔,他一把将人用在怀里,“疼吗?”
声音带着无尽诱惑。
许清荷羞红了脸,头埋在他的胸前,“不许乱说话。”
“好。”
自从许清荷归来后,卫慈罢朝两日,再不上朝,文武百官跪宫门了。
卫慈穿上衣服开,许清荷一个人百无聊赖,想了想,跑进了厨房。
二儿子还病,需要营养。
许清荷一大清早研究了几道药膳。
香气扑鼻,说是药膳,不如说是美食,厨房内的众人闻到这味,纷纷吞咽口水。
许清荷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和善开口,“这里还剩许多,你们拿去吃吧。”
三份药膳针对三个孩子。
卫琛是太子,聪慧无双,可每日与那些老狐狸周旋,一定辛苦,特意煮了安神补脑的药膳。
至于卫无殇,呵呵,这孩子精力太旺盛了,十五岁正式身高抽条的年龄,做了补钙的药膳。
最用心的就是卫长舒的,他是从小体弱,虚不受补,需要一些温和的药材,加上有营养的食物。
“那两份你们给太子殿下和三殿下送去。”
许清荷细心交代一番,带着做好的药膳来到了卫长舒的宫殿。
只是,刚走进去,一个茶杯瞬间飞了过来。
砰的一声。
茶杯在脚下炸开,对瓷片飞溅到许清荷脚踝处。
伤口细小,鲜血汩汩流出。
许清荷疼的皱了皱眉,身后的无霜看在眼里一脸心疼,“二殿下,你怎能如此,伤害到了娘娘。”
“闭嘴。”
卫长舒猛的从床上弹起来,“你这个叛徒,竟然背叛了我娘,卖主求荣的……”
“你给我闭嘴。”许清荷放下药膳,大跨步走过去,“毫无教养可言,堂堂皇子,出言不逊,鲁莽无脑,对长辈如此放肆……”
想到他竟然敢对卫慈这个皇上动手。
她怒火中烧,“来人,给我多抓一点蚯蚓过来。”
“不要。”卫长舒一蹦三尺高,连连后退,“都给我站住,谁要去抓蚯蚓,肯定想要他的命。”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给我坐下,乖一点,不然我让满皇宫都是蚯蚓,让你寸步难行。”
“你……”
“觉得我做不到?”许清荷得意的抬高头颅,“你们父皇现在可是很宠我的。”
卫长舒心中不服,身体格外诚实,老老实实的躺回了床上。
许清荷松了口气。
打蛇打七寸。
卫长舒这孩子从小就害怕无骨类的动物,现在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