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族的冻原上刮着刀子似的寒风,冰层下泛着荧光的机械寄生虫啃食着千年冻土。林影的靴子陷进冰渣里,每走一步都“咯吱”响。“这帮孙子,”阿砾尾巴卷起块冰坨子砸向冰面,“把古菌抽光造制冷剂,冻土层都快塌了!”
冰层突然“咔嚓”裂开条缝,蓝汪汪的寄生虫像潮水般涌出来。林影从腰包掏出半截冻硬的泡菜坛子,坛口还粘着几片辣白菜:“《寒谱》里写着,古菌是冻土的活胶水!”他扭头冲冰谷吼:“火山族的!把腌酸菜的陶缸全拖过来!”
五百个结冰的陶缸堆在冰原时,冻土已经塌陷出三个天坑。林影抡起铁锤砸开个缸口,酸溜溜的泡菜汁泼向冰缝。蓝寄生虫突然“吱吱”乱叫,冰层下钻出辆潜艇大的机械水母,触手上全是被冻成冰疙瘩的菌丝管。
“等你俩钟头了!”林影闪身躲过喷溅的冰锥,反手把泡菜坛子扣在水母头顶。机械外壳“哗啦”碎开,露出里头冻僵的古菌团——那菌团裹着层冰壳,像被抽干血的蚕蛹。
“丧良心!”黑鳞族老汉抄起冰镐就往冰川族钻机砸,“抽古菌造冰箱,你们是要让整个大陆沉海里!”
冰川族的钻机从冰缝里升上来,钻头甩出蛛网似的冰丝。林影不慌不忙把泡菜汁倒进陶缸,汁水渗进冻土后,僵死的古菌突然蹦跶起来。
“没想到吧?”林影踩着钻机的液压杆往上蹿,“泡菜里的乳酸菌专治你们的低温病!”
阿砾尾巴缠住钻机的供能管猛拽,驾驶舱“咣当”摔出个穿恒温服的:“大祭司当心!”
“当心你太爷爷!”林影把大祭司按在冰面上,“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古菌都冻成冰坨子了!”
冰面突然拱起个鼓包,恒温服“刺啦”裂开条缝,露出大祭司发蓝的胳膊:“我们母星......大气层漏了五十年了......”
“漏气就抽古菌?”林影扯开他领口,露出锁骨上文的风雪图腾,“你祖宗是养菌人!”
三十台钻机的引擎集体冻裂时,冰原突然拱起座菌丝冰山。百米长的冻土母菌破冰而出,喷出的菌丝雨把机械水母裹成了蓝粽子。林影把泡菜坛子往母菌头顶一扣,冻僵的菌丝像活过来似的,瞬间织出张覆盖整片冻原的荧光网。
“菌丝是活的!”林影在冰渣子里蹦跶,“抽干了冻土就塌,养好了能扛八级地震!”
冰川族的士兵跪在冒热气的冰窟窿边,有个老头突然撕掉恒温手套:“半辈子了......我终于摸着带温度的冰了......”
林影把《寒谱》拍在钻机残骸上,泡菜坛子吸饱菌丝显出血纹:“新规矩!谁再祸害古菌,就把他塞进母菌肚子里当暖宝宝!”
冻土母菌驮着战犯往冰层下钻,阿砾尾巴卷着团菌丝当滑雪板耍:“下一站去沙漠族!那帮龟孙在沙子里筛硅藻造玻璃呢
沙漠族的赤色戈壁上刮着掺沙子的热风,地平线被沙暴搅成浑浊的浓汤。林影的防风镜蒙了层黄沙,每喘口气都像吞了把碎玻璃。“这帮龟孙,”阿砾尾巴卷起块风化的岩板砸向沙丘,“把硅藻抽光造防沙罩,沙暴都快把大陆啃没了!”
岩板“咔嚓”裂成两半,露出底下蜂窝状的紫色晶簇。林影从腰包掏出半截腌酸萝卜的陶罐,罐底还粘着几滴陈醋:“《沙谱》里写着,硅藻是沙海的活胶水!”他扭头冲峡谷吼:“冰川族的!把冻酸菜的陶缸全扛过来!”
五百个沾着冰碴的陶缸堆在沙丘时,沙暴已经吞了三个绿洲。林影抡起铁锹砸开个缸口,酸溜溜的冰水泼向沙地。黄沙突然“簌簌”震颤,沙层下钻出艘战舰大的机械蝎子,螯钳上全是被晒成脆片的硅藻壳。
“等你仨钟头了!”林影猫腰躲过扫来的毒针,反手把陶罐扣在蝎子脑门上。金属外壳“哗啦”碎成渣,露出里头干裂的硅藻团——那团子裹着层盐壳,像被榨干汁的柠檬。
“缺大德!”黑鳞族老汉抄起铁锨就往沙漠族钻车砸,“抽硅藻造玻璃,你们是要让整片大陆碎成渣!”
沙漠族的钻车从沙暴里显形,钻头甩出钢丝网似的硅丝。林影不慌不忙把酸菜汁倒进陶缸,汁水渗进沙层后,僵死的硅藻突然蹦跶起来。
“没想到吧?”林影踩着钻车的履带往上蹿,“酸菜里的醋酸菌专治你们的脱水症!”
阿砾尾巴缠住钻车的散热管猛拽,驾驶舱“咣当”摔出个穿隔热服的:“大酋长当心!”
“当心你二舅姥爷!”林影把大酋长按在滚烫的沙地上,“看看你们干的好事!硅藻都晒成咸菜干了!”
沙地突然拱起个鼓包,隔热服“刺啦”裂开条缝,露出大酋长龟裂的脚踝:“我们母星......臭氧层破了个窟窿......”
“漏光就抽硅藻?”林影扯开他袖口,露出小臂上文的声波图腾,“你老祖宗是养沙人!”
四十台钻车的引擎集体冒烟时,沙海突然拱起座硅藻山。百米宽的沙海母硅破土而出,喷出的硅丝雨把机械蝎子裹成了黄粽子。林影把陶罐往母硅头顶一扣,干裂的硅藻像活过来似的,瞬间织出张覆盖整片戈壁的荧光网。
“硅藻是活的!”林影在沙暴里蹦跶,“抽干了沙海就散,养好了能扛十二级沙暴!”
沙漠族的士兵跪在冒湿气的沙坑边,有个老太突然撕掉呼吸面罩:“二十年了......我终于舔着带水汽的沙子了......”
林影把《沙谱》拍在钻车残骸上,陶罐吸饱硅藻显出血纹:“新规矩!谁再祸害硅藻,就把他塞进母硅肚子里当加湿器!”
沙海母硅驮着战犯往地缝钻,阿砾尾巴卷着团硅丝当冲浪板耍:“下一站去天空族!那帮龟孙在云层里逮电鳗造电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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