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世界的修仙界,远山如黛,层峦叠嶂,山山相连,山上仙气氤氲,到处都是郁郁葱葱,宛如一片仙境。
在高耸入云的群山之中,有一片密集的建筑,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赫然矗立在成片的大山之间。
烟雾袅袅,仿若仙气飘飘,鸟禽的叫声清脆悦耳,在山中回荡,宛如天籁。
一名弟子如疾风般向内殿狂奔,边跑边高声呼喊:“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内殿内,高处坐着一人,他的短须修剪得整齐有致,泛着青黑的光泽,恰似一捧精心雕琢的墨玉,映衬得他那棱角分明的下颌更加冷峻。他身穿华丽的金色长袍,面如冠玉,头戴金色法冠,脚踩皂靴,眼神冷峻中透着丝丝杀气,一脸威严地端坐于上方。
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四人,七男一女,他们便是玉虚宗的八大峰长老。
“何事如此慌张?”八大长老中的赤峰峰主玉清子厉喝一声,“没看到我们正在议事吗?有何事如此重要,不能稍后禀报?”
那名弟子拜服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战战兢兢地说道:“事情紧急,少宗主及外门孙堂主的生命玉牌碎了。”
“轰!”一股强大无匹的灵力如汹涌的波涛般从上方喷涌而出,将拜服在下方的弟子吹得一个踉跄。
“你说什么???!!!”玉虚宗宗主江无尘怒目圆睁,脸上的青筋如虬龙般暴起,“咔”的一声,座椅两边的装饰瞬间被他捏得粉碎。
修仙者的修为越是高深,便越难以拥有子嗣,此乃顺应天道之法则。他历经两千载的修行,方至如今的化神初期,却也仅有这么一个孩子。岂料,这唯一的血脉,命牌竟碎了。命牌碎,人已逝,他又怎能不怒发冲冠!
“查!!!给我查!!”江无尘怒不可遏,声如洪钟,“来人!!!”
“在!!”瞬间,便有弟子如疾风般冲入殿内,双膝跪地,五体投地。
“三日内,务必查清我儿的死因,无论是谁,我都要让他粉身碎骨,将他的神魂囚禁起来,日夜折磨,以慰藉我儿的在天之灵!!”江无尘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
“宗主,还请稍安勿躁,”台下的丹峰峰主江无病拱手作揖,沉声道,“现今,我们此界受天道压制,能前往凡界的弟子,修为至多达到练气九层。少宗主有外堂练气九层的孙一子相伴,仍遭此劫难,想必加害他们的人修为远在他们之上。若想派遣金丹期的弟子前往,就必须启动宗门内的传送大阵。”
他继续说道,“时至今日,我们玉虚宗与剑宗之战已是一触即发,不得不发。倘若贸然开启大阵,消耗甚巨,对我们日后应对剑宗极为不利。”
闻得江无病所言,江无尘稍作思考,问道,“江长老,那依你之见,当如何行事?”
“宗主,不妨派遣一些练气九层的弟子前往凡间,将我玉虚宗的旨意传达给我们在尘世的势力。先彻查加害少宗主的真凶,在与剑宗的矛盾尚未解决之前,若是凶手实力未达金丹期,可令这些弟子及尘世势力出手将其擒拿,若是已达金丹期,不妨暂且忍耐,待到此次矛盾平息,再启动法阵,派遣金丹期的弟子出马,定能将凶手碎尸万段。”
江无尘听罢,轻哼一声,道,“此事,就交由你去处理吧。”
江无病领命道,“死的不但是少宗主,还是我们的侄儿,我定会让这个凶手死无葬身之地。凡间虽有些金丹期修士,但他们很少出世,在那种灵气稀薄的地方这么多年,又怎么能比得上我们这个界域日日被灵气温养的同境界修士呢。况且,如今两界之间的连通阻力一日比一日淡薄恐怕要不了多久,元婴期的修士都自由穿行至凡世,到那时不仅仅能手刃凶手,更加能进一步抢占凡间资源。”
他接着说道,“据古籍记载,凡间可能是上古战斗的修罗场,所以才被大道所压制,里面肯定,有上古大能留下的奇珍异宝。”
江无尘听到此,说道,“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江无病得了命令后,立刻挑选出数名炼气九层的优秀弟子。这些弟子个个神情肃穆,深知此行责任重大。
“你们速去凡间,找到各地的势力,传达本宗的旨意。一定要小心谨慎,莫要暴露身份过早。”江无病叮嘱着。
众弟子齐声应下,随后通过特殊通道来到凡间。凡间繁华热闹,却也鱼龙混杂。弟子们分成几个小队,朝着不同方向而去,这是后话。
玉虚宗内,江无尘强压着内心的悲痛,如一座沉默的山岳般,将自己儿子身死的心神收敛起来,沉声道:“此次之战,决定玉虚宗未来发展命运,虽不会影响到门派的生死存亡,但也至关重要。我等需全力以赴,做好充分准备。”
众人齐声应是。
“我刚突破至化神境中期,目前,我仍需稳固修为,以应对剑宗宗主的挑战。他虽早一步踏入中期,但如今,我亦是化神中期,与他一决高下,并非难事。”江无尘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大殿内回荡。“各峰务必做好准备,我要闭关修炼,待我出关之时,便是与剑宗宗主一较高下之刻。”
言罢,江无尘的身影如一道闪电般,瞬间消失在座椅之上。其他峰主长老也各自回到峰内,紧锣密鼓地交代准备事宜。
数日后,京都江家,客厅之上,两位玉虚宗弟子坐在其上,下方江家族长,自己主事人都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不敢言语。
玉虚宗少宗主竟然殒命于龙国大地,这无疑是要掀起惊涛骇浪的大事。然而,他们又岂能洞悉其中内情。
他们只晓得,玉虚宗的少宗主江宁前些时日曾莅临他们家族,此人心术不正,贪恋女色,在江家住了数日,每日都要在房中摧残诸多妙龄少女。每每摧残之后,少女们皆如黄鹤杳然,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与他一同前来的那位孙堂主亦是如此,每日都需一名纯洁少女与之双修,至于是否真的是双修,恐怕只有天晓得。
反正这二人在江家的这几日,搞得江家上下人心惶惶,如惊弓之鸟。
为了满足这两人的淫欲,江家人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违法之事没少干。侍奉少宗主江宁的下人,稍有差池,便会被斩杀,然而对于玉虚宗,江家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毕竟,江家老祖乃是金丹期修士,也是承蒙玉虚宗的恩泽,方能在这方世界突破至金丹期,他深知玉虚宗的恐怖之处。
故而,哪怕此次前来的仅是玉虚宗的两名炼气期弟子,他亦是亲自前来,盛情款待,唯恐稍有怠慢,引起这两位弟子的不快。到那时,万一这二人添油加醋地禀报一番,估计玉虚宗让江家灰飞烟灭,也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
江家老祖,堂堂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在如今龙国,那可是跺一跺脚,整个国家都要颤三颤的存在,如今却被两个玉虚宗的练气期弟子骂得狗血淋头,毫无还手之力。也只能在一旁唯唯诺诺,点头哈腰。
“二位上人,您放心,玉虚宗的旨意,我们江家岂敢有丝毫怠慢,我们必定会马不停蹄地发动江家所有势力去查。”江家老祖江别鹤谄媚地说道,“据我所知,少宗主离开江家,应该是跟着孙堂主去了江市,孙堂主说带他去江市搜罗一些有用的东西,而且让老朽帮他查了查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娃,至于具体有何用途,老朽实在是不敢妄加揣测。”
两名练气期弟子听闻,心中已然明了,那姓孙的外门弟子向来对采阴补阳之事痴迷不已,此番前去江市,恐怕是要捉拿那些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少女。
两名弟子听闻如此,其中一位说道,“既然是江市,那我们便走这一遭,你们可要吩咐好江市那边,务必做好迎接的准备。我们明日便启程。”
那名弟子又接着说道,“我们一路奔波,舟车劳顿,急需休整,找两间清幽僻静的房间,我们可不想被人打扰。另外,听闻此地有诸多乐子,也一并安排了吧。”
听闻此处,江别鹤又怎会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说道,“二位上人放心,老朽自当安排妥当。”
于是,便派人送他们前去休息,紧接着,又安排了两位年轻少女。
顿时,两间幽静的房间变得不再幽静,传出了让人脸红不可描述的战斗之声。
时间过了许久,房内的弟子,喝着洋酒,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精光少女,不由得感慨一声,“虽然是带着任务来的,但是不枉此行啊。看来,于此世间,除了对修行无益,其他的倒也快哉。”
虽然两位的弟子行径,稍显荒诞,但他们倒没有如江宁他们二人般让少女们身死道消。事后,还各自给了少女一粒养颜的丹药,少女千恩万谢。
第二日,两名玉虚宗弟子前往江市。江市表面繁华太平,暗地里却隐藏着不少秘密组织。他们到达后,当地江家分支赶忙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