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文见此情形,心中慌乱,还想伺机逃脱。李天辰和赵灵儿却镇定自若,他们早有准备。金吾卫们在将领的催促下,迅速围拢过来,气氛愈发紧张压抑,一场对峙即将展开。
金吾卫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脚步杂乱而急促,仿佛一群被驱赶的野兽。
为首的金吾卫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透着凶狠与急切,嘴巴紧紧抿着,腮帮子上的肌肉鼓起来,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他拔剑的动作极为迅速,“刷”的一声,刀剑出鞘的铿锵声刺入耳膜,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夜空,寒光映照在李天辰波澜不惊的脸上,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丝丝凉意。
他冷笑一声,将证据副本紧紧攥在手中,纸张的触感有些粗糙,却让他觉得仿佛握着敌人的咽喉。
赵灵儿则剑眉倒竖,手中长剑嗡鸣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撕碎眼前的敌人。
两人背靠背,被团团围住,森严的刀剑仿佛囚笼,将他们困在其中,冰冷的刀剑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寒意。
那些金吾卫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汗水从额头滑落,滴在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土。
押送的路上,寂静无声,只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敲击着青石板路,那声音沉闷而单调,回荡在深宫高墙之间,像是在诉说着一种压抑。
李天辰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冷漠的面孔,这些曾经对他恭敬有加的侍卫,如今却面目狰狞。
其中一个侍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睛里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李天辰是他们脚下的蝼蚁。
另一个侍卫则歪着头,眼睛斜睨着李天辰,眼神中带着幸灾乐祸,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李天辰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那种压抑的感觉如同实质一般,沉甸甸地压在身上,令人窒息。
巍峨的金銮殿上,灯火通明,那明亮的灯光却无法驱散如冰般凝固的气氛。
蒋小六早已等候多时,他一袭紫色官袍,端坐在龙椅下方,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条冰冷的蛇,仿佛胜券在握。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偶尔有几个人低声交谈。
“大胆李天辰、赵灵儿,竟敢伪造证据,诬陷朝廷命官,罪不容诛!”蒋小六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锯子在锯木头,在大殿中回荡,如同一柄利剑直指两人。
“污蔑!我们何曾……”赵灵儿刚要开口反驳,却被李天辰抬手制止。
他环视四周,目光如炬,最终落在蒋小六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蒋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们伪造证据,可有证据?”
蒋小六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份卷轴,高举过头顶,“本官早已掌握你二人勾结外邦,意图谋反的证据!来人,呈上来!”一名侍卫战战兢兢地接过卷轴,将其展开在百官面前。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李天辰与外邦使节秘密会面的记录,以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一派胡言!”赵灵儿怒喝,却被周围大臣的指责声淹没。
“王爷,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蒋小六步步紧逼,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李天辰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缓缓开口:“蒋大人,好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李天辰嘴角的那抹嘲讽,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直刺蒋小六虚伪的面具。
“蒋大人,你这伪造的证据,漏洞百出,实在令人贻笑大方。上面所言,我与外邦使节私会,可曾有人亲眼所见?可有人证?可有物证?”他每问一句,声音便提高一分,掷地有声,回荡在大殿之上,那声音撞击在大殿的墙壁上又反弹回来,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蒋小六脸色微变,但仍强装镇定,厉声反驳:“哼,休得狡辩!你二人行事隐秘,自然难以留下证据,但你与外邦勾结乃是不争的事实!”他挥动手臂,指着李天辰,仿佛要将他钉在耻辱柱上,“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拿下,严加审问!”
金吾卫再次逼近,刀剑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那声音在大殿里回荡,让人心头一紧。
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狂热,像是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迫不及待地想要执行命令。
赵灵儿身形一动,剑尖直指前方,银光闪烁,一股凛冽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李天辰却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随后,他环视四周,将那些满脸怀疑和不安的大臣们一一收入眼底,看到他们脸上或疑惑或幸灾乐祸的表情,然后再次将目光定格在蒋小六身上,嘴角露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蒋大人,”李天辰的声音陡然变得平静,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你如此急着定我们的罪,是怕什么呢?”他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份卷轴,动作轻缓,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卷轴的材质与蒋小六拿出的截然不同,古朴而厚重,散发着淡淡的檀香,那股檀香钻进鼻腔,有一种安神的作用。
这卷轴,正是沈四武费尽心力,几经辗转才送到他手中的完整证据。
李天辰将卷轴展开,其上的字迹清晰而有力,每一个笔画都仿佛在控诉着蒋小六的罪行。
殿中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天辰手中的卷轴。
上面记载着蒋小六如何一步步陷害忠良,如何勾结地方势力,搜刮民脂民膏,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大臣们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转为愤怒。
刚刚还在指责李天辰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对蒋小六的声声讨伐。
“蒋小六,你这奸佞小人,竟敢如此陷害忠良!”一位老臣气得胡须颤抖,用手指着蒋小六怒喝道。
蒋小六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份卷轴,身体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想要上前抢夺,却被李天辰身边的赵灵儿长剑阻挡,冰冷的剑刃散发着丝丝寒意。
“蒋大人,这份证据,你可熟悉?”李天辰的声音如寒冰般冰冷,直击蒋小六的心脏。
蒋小六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李天辰不再理会蒋小六,他将目光投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沈四武,向他微微点头示意。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李天辰却突然将卷轴合上,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蒋小六,缓缓说道:“蒋大人,这戏,还没完呢……”
金銮殿内,鸦雀无声,唯有李天辰手中卷轴翻动的轻微声响,在空气中清晰可闻,那声音就像一片树叶落在地上般轻微。
蒋小六的脸色,已从先前的阴狠,转为如今的惨白,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将他紫色的官袍浸湿了一片。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腿仿佛灌了铅般,再也无法支撑他的身体。
那些原本对他阿谀奉承的大臣们,此刻却像避瘟神一样,纷纷后退,刚才还对他毕恭毕敬的侍卫们,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剑,不敢再靠近他。
墙倒众人推,此刻,蒋小六的权势,如同一座崩塌的高楼,瞬间瓦解,不复存在。
李天辰环视四周,看着那些曾经被蒋小六蒙蔽的大臣们,他将手中的卷轴高举,让每一个角落都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字迹。
那些血淋淋的罪状,如同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蒋小六的脸上,让他再也无力辩驳。
赵灵儿在一旁,看着蒋小六如此狼狈的模样,心中感到无比的畅快,她终于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们,讨回了公道。
她转头看向李天辰,李天辰亦回以温柔一笑,两人目光交汇,彼此间的默契与深情,不言而喻。
“蒋小六,你还有什么话说?”李天辰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冬日寒风,直吹向蒋小六。
蒋小六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辩解的能力。
他瘫坐在地上,像一摊烂泥,眼神空洞无光。
他费尽心机,机关算尽,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赵灵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她一把抱住李天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泪水夺眶而出。
李天辰紧紧地搂住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中充满了怜惜,她的身体微微发抖,他能感觉到她激动的情绪。
他低头在她的发间轻轻一吻,无声地安慰着她。
周围的大臣们,看到这一幕,纷纷侧目。
他们从两人之间的举动中,感受到了他们之间深厚的感情,不禁暗自感慨。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王爷和护卫,而是一对相濡以沫的爱侣。
李天辰轻轻放开赵灵儿,她的眼眶红肿,却带着胜利的喜悦。
他再次看向蒋小六,他缓缓走到蒋小六面前,弯下腰,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蒋大人,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李天辰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所蕴含的深意,却让蒋小六不寒而栗。
李天辰缓缓站起身,眼神冷峻,他转身,拉起赵灵儿的手,两人并肩走出大殿,留给众人一个充满悬念的背影。
皇帝龙颜大悦,亲自宣判李天辰和赵灵儿无罪释放,并恢复李天辰的王爷身份。
金銮殿上,圣旨宣读完毕,李天辰和赵灵儿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殿外,阳光洒在白玉阶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为他们洗刷冤屈的圣光。
百官朝贺,山呼万岁,声震云霄,那呼喊声震得人耳朵生疼。
曾经那些对李天辰冷眼相待的大臣们,如今一个个满脸堆笑,争相上前恭贺。
李天辰一一应对,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
赵灵儿站在他身旁,感受着周围人敬佩的目光,心中充满了自豪和喜悦。
她轻轻挽住李天辰的手臂,两人十指相扣,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李天辰举起酒杯,向众人致谢,醇厚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那酒香钻进鼻腔,令人陶醉。
他豪迈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引得众人纷纷叫好。
赵灵儿则浅酌慢饮,清澈的酒液如同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
宴席间,沈四武走到李天辰身边,低声说道:“王爷,恭喜你,终于沉冤得雪。”
李天辰拍了拍沈四武的肩膀,感激地说道:“沈大人,这次多亏了你,大恩不言谢。”
沈四武摇了摇头,说道:“王爷言重了,这是臣分内之事。”他顿了顿,又说道,“只是,还有一事,臣不得不提醒王爷。”
李天辰眉头微皱,“何事?”
沈四武凑近李天辰耳边,低声说道:“据可靠消息,秘宝即将现世……”
李天辰闻言,脸色微变,他与赵灵儿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中都明白,新的挑战即将到来。
庆祝的喧闹声渐渐远去,李天辰和赵灵儿站在王府的屋顶,眺望着远方。
夜空中,繁星点点,如同散落的宝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灵儿,我们走吧。”李天辰突然说道。
赵灵儿微微一愣,“去哪?”
李天辰伸手指向远方,语气坚定,“去寻找秘宝!”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一封信函,“王爷,加急密信。”
李天辰接过信函,拆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他将信递给赵灵儿,沉声道:“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