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座上居然还坐了一个人,众人先是一愣。
胖子更是有些惊悚的小声叹道:
“你们说,那人该不会就是西王母她老人家吧?
她这也太客气了,实在没必要亲自出来招呼咱们呀!”
李望舒明白,王座上这人就是一个西贝货。
所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而是看了看四周,小声道: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里全是石头,而且看上去浑然一体,也不像是能装机关的地方。”
说着,就一马当先,沿着石阶慢慢走上了祭台。
来到近处,发现那巨大的王座上,果然端坐着一具女尸。
女尸戴着非常繁琐的头冠,如果不是发簪,压根儿就无法分辨出男女。
身上穿着金丝裙袍,缀满了玉片,整具女尸端坐如定,栩栩如生。
而在女尸的脸上,戴着一副黄金打造的面具,把整张脸都遮挡得严严实实。
不过从侧面看得话,就能看见其脖颈处,青绿色的的皮肤,在手电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阴森。
而在女尸的身后,还站着两个身穿西域风格铠甲的武士。
不过可能是因为身份不够,当初在做造型的时候工匠偷工减料了。
此时其中的一个武士,面具已经脱落,能够很直观的看到,头盔的的脑袋已经就剩下一个骷髅架子了。
“这就是西王母?我滴乖乖,单单这副面具,这工艺和造型,几千年过去了,居然还那么熠熠生辉的。
你们说,这面具要是流出去,会不会打破拍卖记录?”
胖子一边说着,目光则一边在女尸身上来回扫描起来。
看着那一身的玉器,更是差点把哈喇子给滴到地上。
好在闷油瓶一直比较理智,见胖子越凑越近,果断的把他给拖了回来。
接着指着王座四周地面雕刻的青鸟花纹,目光凝重道:“小心机关。”
那是一只大头小身的人面鸟,外围则是一条蛇围成一圈,正好将王座围在中心。
闷油瓶用他那奇长的手指摸了摸圆盘的边缘,这才抬头道:
“有细小的缝隙,可能有平衡机关,最好不要靠近她。”
也不知为什么,当闷油瓶说出有机关的时候,李望舒心里反倒是松了口气。
然而这时陈文锦却目光凝重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西王母!”
当众人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时,这才发现陈文锦压根儿没在看王座上的女尸,而是整个人看着王座后面在发呆。
李望舒好奇的凑了过去,这才看到,在王座后面的上方,居然镶嵌着一块巨大的无法言语的物体。
这块东西巨大无比,凸出洞顶的部分,呈现球形,完全无法估计其直径,几乎是目之所及,全是这玩意儿。
看地质似乎也是岩石,不过颜色和四周的四周和洞顶完全不同。
当然,最让人难忘的,是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各种形状的孔洞。
就像是一个扭曲腐烂的蜂巢一样,看上一眼就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
而更瘆人的是那些孔洞里漆黑一片。
李望舒在把手电照向那些孔洞的时候,同时也感觉到,那些孔洞似乎像是一只只眼睛一样,也在静静的注视着他,让他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这时陈文锦忽然转身看向李望舒,神情有些悲戚,也不说话,只是抬手卷起了李望舒的袖口。
接着十分熟练的解下了李望舒绑在胳膊上的九爪钩。
随后又挽起自己的袖子,接着把绑在自己手上的九爪钩取下,重新绑在了李望舒的手上。
做完这一切后,才抬头看向李望舒笑道:
“这里就是我要找的地方了!”
看得出来,陈文锦此刻已经是在和他做最后的告别了。
不过李望舒可不会仅仅止步于此。
都来到这个地方了,要是不进这陨玉中走上一趟,他感觉自己一定会被好奇心给逼疯的。
于是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后笑道:
“还是让我陪你一起进去吧!你别忘了,我们才刚一进这西王母宫,我就收到她老人家的传讯了?
让她老人家等这么久,现在已经到门口了,不进去看看,请个安,实在说不过去!”
说完,也不等陈文锦回话,当即让手下人拿出绳子。
接着把绳子一头牢牢绑在自己身上,另一头让人在外面拉着,然后才神情严肃的安排道:
“三天,三天之后,如果我还没出来,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谁知他话刚说完,闷油瓶居然也掏出来一条绳子,学着李望舒的样子把一头绑在自己身上后,这才淡淡说道:
“我也收到信息了,我陪你一起进去。”
对于闷油瓶,其实李望舒是不想他跟进去的。
在他前世的记忆中,这货进去以后,可是在里面待了好多天。
差点把等在外面的吴邪和胖子饿死不说,关键进去之后还把自己给再次整失忆了。
现在闷油瓶的日子才刚刚好过一些,实在没必要再去吃失忆的苦。
不过看着一脸坚决的闷油瓶,李望舒明白自己是肯定劝不住他的。
于是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揽住陈文锦的腰,一甩九爪钩,勾住陨玉上方,接着两人临空一荡,就来到了陨玉上方最大的一个孔洞之中。
而闷油瓶则紧随其后,一个助跑后纵身一跃,就来到了二人身后。
这孔洞虽然属于陨玉上比较大一个,不过这仅仅只是相对而言。
三人到了里面,依旧只能弯着腰,慢慢的往前走。
好在没一会儿的功夫,孔洞的空间就慢慢大了起来,三人也能直起身子。
李望舒一边走,一边伸手抚摸着陨玉的质感,果然和鲁王宫里活粽子穿的玉俑材质一样。
而到了这里,陈文锦像是恢复了记忆一样,即便遇到岔路,走的也十分果断。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连李望舒都感觉有些累了,这时却终于在这陨玉之中,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此时三人已经来到一个相对较大的空间,像是一间天然的石室一般。
而在石室的一角,却坐着三个人,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三人裸露在外皮肤都已经像是树皮一般,皱皱巴巴的堆叠在一起,不但让人看不清他们原来的样子,甚至连男女都不太好分辨。
“不用管他们!当初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坐在那里了。
衣服早就已经风化了,也看不出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