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金水这人,李望舒倒是有点印象。
当初第一次来到新月饭店的时候,他还记得这陈金水也来和他打过招呼,还挺客气。
只是没想到,这货还真被陈皮阿四给说中了,等陈皮阿四一死,肯定会出来搞事情。
原本李望舒对陈皮阿四的堂口是没什么想法的。
不过一想到这次要去张家古楼,而古楼的位置又正好在广西巴乃,而广西可是陈皮阿四的大本营。
要是有陈家这一帮地头蛇帮忙的话,确实能为自己省下不少功夫。
于是在看到陈金水之后,李望舒当即问道:
“这么着急忙慌的找我,还在这大呼小叫的,你最好有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
陈金水明显没有料到李望舒竟然这么直接,上来就是火力全开,一时间准备好的说辞顿时就卡壳了。
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这才一咬牙说道:
“你姓李,陈家的堂口凭什么交给你?这样一来,陈家岂不是等于被你们李家给吞了吗?我不服!”
李望舒也是没想到,刚才在外面听声音,还以为这陈金水是个挺硬的人。
可谁知现在却是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也不怪陈皮阿四宁愿把堂口交给自己,也不愿让陈金水这个后辈来打理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李望舒自顾自在陈金水对面坐下,朝着华和尚点了点头,这才轻声开口道:
“陈家的生意,是四阿公一手创立的,把陈家堂口交给我来打理,这也是四阿公的意思。
所以这事说到底,和你压根儿就没有关系,你服不服气,其实真的不重要。
要是愿意,就留下来继续干,要是不愿意,门就在那里,好走不送。”
见李望舒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甚至都不愿正眼瞧自己一眼,陈金水顿时有些急了。
看了一眼李望舒,又转头看向一旁找到了主心骨的华和尚,恶狠狠的说道:
“不错,四阿公确实说过,如果他有什么不测,堂口的生意交给你来打理。
可是四阿公前脚刚说完,后脚就在山里出事了,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一点吧?
你们一起进的山,为什么偏偏就四阿公没有从山里出来?
这事今天,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拙劣的把戏!栽赃陷害都不会玩,你还在妄想接手陈家堂口?”
面对于陈金水的指控,李望舒不屑的摇了摇头“你要知道,那次进山的可不止我和四阿公。
你要栽赃我,最起码也要先买通其他人,让他们闭嘴。
接着再把华和尚和叶城拉拢到你那边,这样众口铄金之下,我才会百口莫辩。
可你现在看看你自己,空口白牙的,只凭一张嘴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信不信,我现在就按家法办了你?”
听到李望舒这话,陈金水明显有些胆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可是脸上又明显还带着几分心有不甘,于是一咬牙接着说道:
“说起家法,那也是我陈家的家法。
你可不要忘了,四阿公还有一个女儿。
所以你想要接手陈家的堂口,还得小姐点头才行。”
这下不等李望舒开口,一旁的华和尚就听不下去了,朝着陈金水大声呵斥起来。
“陈金水你又在发什么疯?小姐都失踪多少年了?
四阿公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她,现在上哪去让她点头同意?”
见到华和尚一脸焦急,陈金水得意的笑了起来。
“那我不管,总之要么就把小姐找出来,只要她同意,我就同意。
要不然,以后就谁也别提什么接手陈家堂口的话。”
这下,华和尚是彻底忍不了了,一拍桌子就站起身来,指着陈金水道:
“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以为你这么胡搅蛮缠,就能接手堂口生意了?
你也不去问问,整个陈家堂口,上上下下有谁肯服你?”
见华和尚还想接着说,李望舒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就见他看向陈金水笑道:“你说这世上还真就有这么巧的事。
四阿公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文锦,却让我前不久正好碰上了。”
说到这,李望舒脸上不禁带上了几分遗憾,一边解袖子,一边继续说道:
“我把四阿公的事和她说了,不过她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现在还没法回来处理堂口的事情。
只能让我帮忙,替她打理好陈家堂口的生意。”
听到这话,陈金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李望舒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华和尚也是朝他露出一脸埋怨的表情。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甚至连陈皮阿四都已经在心里默认陈文锦已经死了。
李望舒现在这话,在他们听来确实有些病急乱投医的嫌疑。
然而就在这时,李望舒却突然一甩手,胳膊上的九爪钩瞬间飞出,绳索一下就缠住了陈金水的脖子。
接着用力一拉,陈金水整个人一下就被勒住脖子,拉到了桌子上面。
看着陈金水脸被勒的通红,正不断尝试解开脖子上的绳子,李望舒这才冷冷看着他说道: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看清楚了,这九爪钩你该不会认不出来吧?”
听到李望舒的提醒,一旁的华和尚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瞅到陈金水面前,仔细的端详起陈金水脖子上的九爪钩来。
“是小姐的九爪钩,她的钩子是四阿公专门找的陨石打造的,上面的花纹十分特殊,做不得假。”
听到华和尚这话,房间里的其他陈家人也纷纷露出错愕的神情。
看向李望舒的目光,也从最开始的质疑,变成了臣服。
其实李望舒心里很清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陈家堂口的这些人,你要是和他们好好说话,他们反而很可能像陈金水这样犯浑。
可要是施展雷霆手段,他们反而会对你心悦诚服。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华和尚无论怎么说,陈金水却越来越来劲的原因。
李望舒突然出手,强势镇压陈金水,不说这九爪钩真是陈文锦的,就算他现在手里拿的是根皮带,那些家伙也会说这就陈文锦的九爪钩。
只是这么做,就是苦了陈金水。
他要是不跳出来也就罢了,既然不识好歹,那也只能委屈他当那只吓唬猴子的鸡了。
看着陈金水整个人的动静越来越弱,眼睛都瞪得满是血丝也没能解开脖子上的绳子,李望舒凑过去轻声说道:
“忘了告诉你,当时四阿公找到我的时候和我说过。
他说那陈金水,这家伙志大才疏,眼高手低,根本没有那份担当重任的气魄与能力,却又好高骛远。
陈家堂口那点生意要是交到他手上,迟早被他给败光了。
万一要是哪天这家伙胆敢嚣张跋扈、肆意妄为,你无需对其有丝毫客气。
我可以发誓,这些话真是四阿公对我说的。”
随着李望舒的话说完,陈金水这边也彻底没了动静。
见状,李望舒这才看向噤若寒蝉的其他人笑道:
“陈家堂口的生意,我只是替文锦打理。
等以后文锦回来了,自然是要交到她的手上的。
还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可别等文锦回来后,接手一个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