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水相较于溶洞外面,温度更低,两人水性都不错,径直游到了祭台下方,然后撑着明显人工开凿的石阶上了岸。
明晃晃的手电筒光芒照在新娘子身上,新娘子岿然不动,此时此景,怎么看都很恐怖。
“你看恐怖片吗?”姜一突然起了点兴致逗弄地问应淮。
应淮回忆起自己那个兄弟陆杞,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放假,贱兮兮的拉着他,说是他从他哥抽屉里找到一部来自香港的好片子。他一看光碟外面贴着《山村老师》。以为是什么乡土文化教育片,反正闲着无聊,一边拿游戏机玩,一边坐在沙发上,任由陆杞折腾。
陆杞嘿嘿嘿,他脑海里想的是一个支教女老师……这样那样的好故事,然后电影开始播放,两人越看越不对劲,直到美姨出现,陆杞嗷得一声跳到沙发旁边把应淮推在自己前面挡住美姨魔法攻击。
应淮被贴脸开大,小小的老子吓的以后再也不看恐怖片了,但是为了面子,他都说不感兴趣。
摇摇头驱散回忆,应淮一脸故作深沉地说“我对恐怖片不感兴趣。”
“一般恐怖片里,好一点,新娘子这个时候只是物理性的死了,再深的就是……她已经不是人了。”
姜一嘴唇靠近应淮,缓缓地吐出最后几个字,阴森森的洞穴内,悄无声息,应淮成功被吓到了,眼神放空,手上的手电筒都掉在了地上。
姜一捂着嘴不敢笑的太大声,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应淮这才反应过来,姜一是在吓唬他,佯装恶狠狠的捏着姜一的脸蛋就朝中间挤,把对方脑袋狠狠朝下压。
“哎哎,淮哥,开个玩笑。”
姜一急忙讨饶,两人的笑闹倒是冲散了进入溶洞后压抑的气氛。
姜一捡起应淮地手电还给他,两人重新踏上祭台下的台阶,一步步向新娘子走去。
姜一走在前面,应淮在身后。
姜一恶劣的笑,一点都不觉得欺负比自己小的应淮有什么不好意思。俗话说,男人至死是少年,有时候相处久了,总是忍不住贱一下。
台阶并不长,二十阶就到了头。祭台是人工打磨的偏向圆形的祭台,正中间是跪坐在一个绿色蒲团上,戴着红色盖头的新娘子。
如果新娘子是活人,按照他们这样折腾,怎么都会给点反应了。但是并没有,新娘子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姜一心中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应淮还没来得及反应,姜一已经一把掀开了红盖头。
两人震惊在原地,只见盖头下,是已经起了尸斑的贺琴琴。
更诡异的是,贺琴琴嘴里生长着一朵白色的花,肚子鼓鼓的如同怀孕三四个月的妇人,姜一看的分明,花朵很可能是从贺琴琴腹部生的,从嘴里长出来,白色的花朵,花蕊血红。
花蕊一共有10根,看起来脆弱的花蕊顶端如同花椒大小的红珠。红珠外表看起来似乎毛茸茸,血雾弥漫之感。
凤凰寨的人明知道贺琴琴死了,还把她做成新娘子送来给洞仙。这朵怪异的白花,也许就是他们的目的。
贺琴琴的眼神带着恐惧和怨恨盯着前方,死不瞑目。她的双手合握在腿上,尸体上还被捆绑着由问荆草搓成的绳子固定。
端坐在蒲团上,成为了这个寨子的祭品新娘。
……
就在两人查看完祭台准备离开时,姜一的手电筒照射下,溶洞一角出现了半张人脸。头发披散在脸旁边,惨白的人脸比死去的贺琴琴还要恐怖。
姜一一句“艹”骂出口,人脸就跑了,姜一完全是行动快过脑子,立马跑着追了过去。
他很确信,这就是那天他给树阿伯拍照,照片里面出现的人脸!原来是个活的!
“姜一,小心”应淮紧随其后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