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怪转身瞧着走进来的人,眼神上下飘在方漾身上,尤其是盯着方漾的胸前和腰身一直看。方漾知道这人和田大壮不一样。
田大壮是个赌徒窝囊废,这刘老怪就是个老流氓,色胚。
“呦!哪来的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刘老怪看着方漾,眼里满满的色欲,让方漾顿时感到恶心。
何五娘被打的浑身是血,在听到有人来时,头从地上抬起来。看到是方漾的一瞬间,立马忍着疼痛开口道,“你快走,走啊!我不认识你,你快走!”
何五娘害怕了,她被卖给刘老怪,自己已经被折磨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那刘老怪以打女人为乐趣,晚上她被扒光衣服捆住手脚,躺在炕上被他享用完之后用鞭子抽。白天,他就把自己拖到院子里打。
她哭喊的声音越大,他越高兴,越兴奋。
何五娘知道方漾是个好人,所以,不能连累她。
方漾瞧了五娘一眼,皱紧眉头,“这就是你护着田大壮的下场吗?”方漾怒其不争,怨气大过了心疼。
扭头,对着刘老怪说道,“你开个价吧,这个女人我买了。”
刘老怪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从他手里买女人的,不禁笑了起来。“你去打听打听,到了我刘老怪手里的女人,哪一个活着走出去了。她是自愿的,被她丈夫卖给了我。田大壮高兴的不得了,还跪下来喊我叫爹呢。”
“不过,我还从没尝过,你这种嫩娃子是什么味道呢。”说着,刘老怪就朝着方漾扑了过去。
方漾没有躲,因为她袖子里出门前藏了把刀。
况且有暗卫在,自己肯定不会受伤。
可突然,趴在地上的五娘爬起来,举起被扔在地上的锄头,狠狠地敲在刘老怪的头上。
方漾顿时愣在原地,惊讶的看着五娘。
刘老怪被一下打晕在地上,可五娘依旧没有停手,发疯似的一下下抬起锄头,打在刘老怪的头上。血液喷涌而出,脑浆子都被打出来了。
方漾上前抱住五娘的身体,“五娘,五娘,人已经死了!”方漾大声的喊在五娘耳边,这才把她唤醒过来。
何五娘晕了过去。
五娘再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炕上,身边麦穗一直陪着她。
“娘,娘。”麦穗哭喊着,抱着五娘的身体不松手。
五娘一瞬间清醒过来,她杀了刘老怪。“麦穗,我怎么回来的?”
麦穗指了指门口,方漾和薄荷两人刚好做好饭进屋,“你醒了,是我家小姐带你回来的。对了,饭好了,起来吃饭吧。”薄荷端着饭放到桌上。
方漾瞧了瞧五娘,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刘老怪我已经替你处理了。他只能是坠崖而亡。买卖你的契约书,我也替你拿回来了。”
何五娘从炕上下来,跪在方漾面前,“小姐,谢谢你。这是第二次,救我。”
五娘趴在地上磕头,麦穗有样学样的也跪在地上,给方漾磕头。
“我救你,是因为麦穗。我昨天知道你被卖了,就想着来你家看看麦穗在不在。
我昨天来的时候,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我抱着她去街上找郎中,是食物中毒。郎中说幸亏救治的及时,不然这个小孩子就没命了。”
“命都没了,还什么丈夫不丈夫的!”
方漾怒其不争,但也言尽于此,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让五娘坐下来吃饭。
“五娘,你尝尝这个,看看是什么东西做的。”方漾将一盘炒熟后软软的东西,放到五娘面前。
五娘吃了好几口,也没尝出来是什么,“没尝出来,小姐,这什么做的?”
方漾指着灶炕边上的筐,“就是那个东西,你从山上挖下来的呀。”
“它叫魔芋。不过这个东西一定要煮熟了吃才可以,生着吃或者没有煮熟,吃完了会中毒的。”
“把它洗干净去了皮,然后磨成浆,加入量少的碱水静止半个时辰。然后切成块,放到锅里煮够一个时辰就好了。可以切片炒着吃,也可以凉拌,都行的。”
方漾说完,也招呼着薄荷和麦穗尝尝。
“好吃!小姐,这个软软弹弹的,很滑很爽口。”薄荷很喜欢吃。
“姐姐,我也喜欢吃。”麦穗笑着跟方漾说道。
方漾和薄荷的晚餐是在何五娘家里吃的,所以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卫起虽然只要有暗卫跟着,必然不会出事。
但这个时候嫂嫂还没回来,不免有些担心,就推着轮椅一直在门口等着。等方漾和薄荷回来了,心虚的赶紧去给小侯爷做饭。
“卫起,谢谢你的暗卫。薄荷去做饭了,马上就开饭,不好意思让你饿犊子了。”方漾推着轮椅让他进屋。
“嫂嫂回来就好。”卫起这心总算是放进肚子了。
翌日。
今天是七夕,凡人楼的糕点柜台今日正式开张营业,一个椭圆形的柜台,在大堂的正中央,进来来往的客人都能看得到。
酒楼上午一营业,就有好多女子和婆子们前来购买。
尤其是赶上今天又是七夕,逛街出门人本来就多,一时间凡人楼爆满。青山他们这些人,忙的是脚不沾地,后院厨房里也是进进出出。
一位小姐带着面纱走进凡人楼,身旁有护卫跟着,所到之处旁人赶忙让路,避如蛇蝎一般。
方漾和薄荷今天正好在酒楼,看着这情况不禁皱眉,这是什么人?这么大排场!
是嫌路不够宽吗,还让护卫在前面开道,这小姐身后侍女丫鬟跟着有十来个。方漾想着,就算是公主,也就这排场了。
方漾看着那小姐,头上的发饰全部是金叉,看着足足有十斤重压在头顶。手上十指都戴着各式各样的戒指,两个手腕戴了不下十个手镯手链之类的首饰,一身的华服也是用金丝线镶嵌所绣而成。
方漾一边喝茶一边摇头,这是穿了一身印钞机在身上呀,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个小姐有钱。
旁边那桌人,四个男人,小声的嘀咕着,“金家,金守蘅的独女,金大小姐,金沛沛。”
“还有哪个金家,就是原来在华京任工部员外郎的那家。”
“哦,他家呀。九山镇的就属他家最有钱了,整个九山镇的茶叶生意,都被他家包了。”
“可不,你瞧瞧那一身的行头,怎么也得值上千两。”
“不过听说这金大小姐,年过二十至今还未嫁出去。嚣张跋扈,在金家做过工的丫鬟们,都非常怕她。出来不是指甲被人拔了,就是脸上带着伤。”
“而且,听说她这脸,好像是小时候被家里仆人划伤,毁容了。”
方漾一边听着旁边那桌说话,一边看着金大小姐,走到糕点柜台前。突然,被不知哪里跑来的小孩子撞了一下。
孩子的父母立马跑过来立马跟金大小姐道歉,欲要将孩子抱走。可他身旁的两个护卫,手里拿着刀,将孩子从父母怀里扯出来,扔到了金大小姐脚边。
面纱下的人,此时终于开口,一口的厉声厉色,“哪儿来的野种!碰脏了我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