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了?”几个大娘小伙将她团团围住,一脸敬佩看着她。
老婆子却突然缄口不语伸出手放在几人跟前。
气氛凝滞一瞬,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从口袋里捻出一枚铜钱丢给她。
老婆子笑着将铜钱收好,笑的得意开口:“是圣上要为尚书令大人家的二小姐赐婚,你们当是赐婚给谁?”
“给谁啊?”几人迫切想知道,又给了她几枚铜钱。
“当朝少师大人!”老婆子眉开眼笑转身离开。
几人惊诧不已,目送老婆子走远。
窗边说书老先生捻着胡子静静听着,在纸上落下最后一字,“啪”的阖上窗子
屋内嘈杂的声音停了一瞬,又恢复原样。
白袍老先生迈着四方步上前,
“各位书友,老夫托宫里友人新得来一个故事,不知诸位,可要一听为快啊?”
“什么故事啊,本公子早就听腻了!”青衣男子大笑着开口。
“才子佳人的故事。”见四周依旧没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老人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是当朝少师大人同尚书令家二小姐的故事。”
屋内登时安静如鸡。
老人笑着将众人一一扫过,最终将视线落在青衣男人身上,笑着开口:“不知公子,可想听啊?”
“想,想。”青衣男子点头。
老人却坐下不语。
众人知道规矩,见状忙拿下腰间荷包,往老人身前的盒子里扔银子。
盒子很快掷满,老人徒弟笑着上前将其拿走。
老人闭上眼睛摇着头慢悠悠开口:
“京城尚书令家二小姐,容貌倾城,端方雅静,其母亲又是长公主,宋二小姐,当的上京城第一贵女。”
老人说罢睁开一只眼打量着众人神色,见众人皆是伸长脖子听着,才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这萧少师更是无人不知了,年方二十二岁,便稳居少师一职,这其中的门道,便不用老夫一一细说了吧。”
“你快些讲。”众人催促。
说书人想了一会儿,笑着道:“话说这二人本也没有什么联系,这圣上为何会为他们赐婚呢?”
此话一出,青衣男子霎时间塌下了背垂头丧气。
说书人眼中闪过笑意,目光深远继续开口:“那便要从一个风雪交加的冬日里说起,话说这宋二小姐名动京城,却不想遭了小人陷害,深陷泥潭……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身着锦袍得男人突然出现救了二小姐。”
说书人越说越起劲,待睁开眼时,人已经走了大半。
“老骗子,你这故事编的跟唱戏一个模样,也太俗了些!”青衣男子听完最后一句话,开口骂道。
“公子啊,人生如戏啊。”老人笑着起身离开。
青衣男子不服气瞪了老人一眼,拂袖推门而出。
“唉,你知道吗?”
“圣上赐婚宋二小姐和萧少师了。”年轻女子拉着自己的丈夫走在街上。
“你别说,圣上还挺有眼光,我觉得他们二人挺般配。”男人惊诧开口。
“你小声点,别被人给听到了。”女子推搡一把男人。
“本公子已经听见了,我的女神。”青衣男子小声嘟囔着,脸色肉眼可见的沧桑。
少师府邸
萧宴将圣旨看了一遍又一遍后,小心收好圣旨打开书房暗门,将圣旨锁进一方黑匣子里。
半个时辰后
“大人。”修铭走进来。
“何事?”书案前处理奏折的萧宴抬眸。
“街坊都在传大人和二小姐的婚事。”
“怀定郡公那里呢?”萧宴眼中闪过若有若无的笑意。
“还没有传那么快。”修铭老实回答。
“让他们知道知道,此事理当同乐。”萧宴语气平静,批改奏折的速度逐渐加快。
“属下明白了。”修铭拱手。
怪定郡公府邸
裴珩屋内
“萧宴他简直是欺人太甚!”听着街上传来的夸赞二人般配得话,裴珩忍无可忍站起身摔了手中茶盏。
“公子息怒。”仆人快速将地上瓷器碎片清理干净。
“都是他,坏了本公子的好事。”
仆人守在一旁不敢说话。
“允棠到底被他灌了多少迷魂药,他真是个狐狸精!”裴珩闭眼顺气。
叩门声响起,裴珩睁开眼睛,语气尽量平和开口:“进来。”
“公子,谢小姐在门外找您。”进来的小厮跪在地上小声开口。
“没心思应付她,不见。”裴珩眉宇间满是厌恶。
“是,奴才这就去回绝了谢小姐。”小厮说罢就要起身。
“等等。”裴珩眸色发暗,
“把她请进来。”
“是。”小厮麻溜起身离开。
书房内
“坐吧。”裴珩语调温润。
谢绮缓缓坐下,抬眼打量着眼前男子,小心翼翼开口:“裴珩哥哥,你没事吧?”
裴珩看着眼前这几日不断缠着他的女子,心底反感一阵阵上涌。
“我没事,劳烦谢小姐担忧。”裴珩眉眼含笑微微颔首。
“裴珩哥哥没事便好。”谢绮松了口气,手中帕子不自觉收紧。
“谢小姐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裴珩掩去眼底讽刺,明知故问。
“没有。”谢绮摇头否认。
“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要请谢小姐帮忙。”裴珩看着对面谢绮。
“裴珩哥哥,你说。”谢绮眼睫微微颤动,垂下眸子不敢看他。
“在下想请谢小姐组个局,将各世家小姐公子约出来赏花喝茶。”裴珩说的隐晦,可谢绮却听的明白。
“裴珩哥哥是想见宋二小姐?”谢绮语气失落。
“前几日对她有失礼的地方,再过些日子她便要,”裴珩说了一半停下来,看着谢绮无奈一笑,
“总得有一个体面的结束,谢小姐?”
“我会把她约出来,让你们好好告别。”谢绮看着眼前男子。
“有劳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