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沉 归猩阁内
“舅父。”徐临一袭月白色锦袍拱手行礼。
“临儿 ?”着着墨色暗纹锦袍的男人转过身来,诧异看着走近的男子。
“舅父安好?”徐临对上男人视线,含笑开口。
“只要临儿忠君明理,为圣上分忧解难,舅父便一切都好。”沈琚山不动声色打量着徐临,眼底意味不明。
“舅父宽心,临儿绝不会让舅父忧心。”徐临说罢嘴角勾起一抹笑。
“哦?”沈琚山饶有兴趣看着徐临,示意他继续。
“临儿已经同柱国公府连势。”
“柱国公一派大势已去,外界稍一施压,其内便会分崩离析,一败涂地,你单单靠着这样一个父亲,又有何用!”沈琚山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转身拂袖看着阁楼外景致。
窗外飞鸟结成一对飞着。
话虽有些不中听,可说的是事实,徐临听罢倒是也不恼,只理着衣袖缓步走至窗边,与沈琚山并列而立,
“可若是萧宴有意扶持柱国公一派呢?”
气氛凝滞一瞬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琚山攸然转过身来,心脏跳的极快。
“临儿已同萧少师连势。舅父,徐观虽占着东宫,却即将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舅父久居官场,看的定然比侄儿清楚,少师府同尚书令一族结为姻亲,侄儿背后,靠着的不仅仅是柱国公府邸。”
“此话当真?”沈琚山微眯起眼,用带着审视的目光瞧着徐临。
“临儿自是不会同舅父开玩笑。”徐临伏身从玉案上拿起一盏茶,余光瞥向身后巨大的雕蟒玄色暗门处停住,
“临儿虽非皇室血脉,却是舅父的亲外甥,舅父此番言论若是传到有心人耳中触怒了龙颜,沈氏一族怕是都难逃一死。”徐临说罢看了眼仓皇离开的暗影,眼底闪过阴鸷。
“舅父自会处理干净。”沈琚山瞬间明白过来,视线也随着徐临看过去。
“临儿自是相信舅父的手段。”徐临说罢打量着四周漫步走下石阶,
“舅父经营这归猩阁多年,最是明白其价值 ,舅父可一定要让这座楼阁,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舅父会处理好。”沈琚山对着徐临背影承诺。
徐临利落踏出雕蟒玄色暗门,身后被他打量过的石壁上雕刻着的巨兽也目送着他。
阶梯暗处
“殿下,如何处置?”单良押着一袭黑衣的消瘦女子。
徐临斜斜睨了女子一眼,正要开口,却被女子猛地抓住衣摆。
“大人,奴婢只是经过,奴婢什么都没听到,求大人放过奴婢吧,求求大人……”女子眼角淌着泪,跪地不断磕头求饶。
“既没听到,你跑什么?”徐临伏身掐着女子纤细脖颈,趴在女子耳边笑问。
女子闻言一震,惊恐看着徐临,止不住的摇头。
“可别怪本皇子。”徐临一脸可惜看着脸颊挂着泪的女子,手上用力,
“舅父折磨人有一手,本皇子良善,特赐你一死,你要是不甘心,死后去找舅父讨要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