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上守备森严,你可有受伤?”宋允棠脸色一变,视线落在承武身上。
“在柱国公府邸闲得无聊,便抽空去了二皇子府邸一趟。”承武说罢挠了挠头,又解释宽慰道:
“夫人放心,我轻功很好,绕开了那些守卫。”
“无事便好,往后切不可这般鲁莽。”宋允棠松了口气,正要开口问承武瞧见了什么,却一眼瞧见拿剑走来的修铭。
“你在二皇子府邸瞧见什么了?一道男声从二人身侧传来,宋允棠一激灵侧眸往窗边去瞧,一眼对上萧宴落在她她脸上略带玩味的打量。
“我在二皇子书房内瞧见他母妃宁妃给他的书信,那信纸上写着‘月相升,五音首,不得生’九个字。”承武瞧了眼萧宴,耷拉着脑袋汇报。
宋允棠瞧出承武是害怕萧宴,眼神示意清遥带其离开。
“月相升,五音首,不得生。”萧宴挤走身旁承武,低头摩挲着宋允棠搭在窗边泛红指尖,脸上隐隐露出笑来。
月东升,五音之首为‘宫’。
“东宫不得生。”宋允棠喃喃自语,
“宁妃这是想要借墨州抚慰灾民一事杀了太子。”
墨州距京城颇远,宁妃有时间行事,一定会在墨州一路上遍引流民,借机混入杀手,趁着混乱之际刺杀太子,得手最好,即便不得手,流民动乱,也会给太子落下个赈灾抚慰不力的噱头。
若是真的得手,事后朝廷追究,没有证据,朝廷也只会将太子死因归咎于流民心生怨愤。无论哪种结果,宁妃都能从中摘个干净。
借刀杀人,聪明狠毒。也不知道萧宴,有没有应对之法。
萧宴静静瞧着,低笑出声。
“你笑什么?”宋允棠疑惑抬眸,一脸凝重看着萧宴。
“笑棠儿聪明。”
“你可有应对之法?”宋允棠反手握住男人捏着自己手指的手,焦急开口。
萧宴眸色颤动,垂眸瞧着被牢牢握着的手轻笑,
“早知二皇子同宁妃不会老实,棠儿安心,为夫自有应对之策。”
“那便好,此刻太子可不能着了二皇子的道。”宋允棠松了口气,后又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狐狸似的狡黠来。
窗外春光正好,屋内美人如古画。
“萧宴,宁妃和二皇子想要借刀杀人,咱们便以夷制夷。”
“棠儿的意思是?”
“此次墨州之行,兵部必然是要派遣随从保护的,太子身份尊贵,兵部总得出一个位高的官员随行。兵部尚书嫡子也算是年轻有为,武功卓越。
若是派他随行保护太子,太子不会遭二皇子暗算身死,却能因流民动乱让他落下个办事不力的名讳。
而兵部的责任是保护太子安全,此事不会危及到兵部尚书嫡子,而事后护卫太子论功行赏却有他,如此,又能卖兵部尚书一个面子。”宋允棠说罢往萧宴身前凑了凑,期待问道:
“你觉得如何?”
“一箭三雕,为夫从前竟不知,棠儿这般坏,像狐狸一般。”萧宴说罢抬手拨弄着身前女子耳垂上戴着的红宝石坠子。
“你才坏。”宋允棠垂眸,耳坠轻轻晃。
“好几日未给棠儿添置首饰头面了。”萧宴若有所思看着宝石耳坠。
“为夫让金宝斋将俞先生做好的首饰送过来。”萧宴又接着道。
“俞先生又打造了饰品?”宋允棠惊讶开口,眸子里满是惊喜。
“从同州回京后,为夫便派人看守,让他每日待在楼里为棠儿做首饰。”
“你也太霸道了,还说我坏,你才是最坏的。”宋允棠嗔怪。
“棠儿难道不喜欢?”
“我只是同情俞先生。”
她若是整日待在府上,怕是要憋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