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月,”苍栩言罢侧头望向锦窗外。
弯月高挂在百花楼最高层的翼角,月光冷清洒下来。苍栩有感而悟,口中喃喃自语,
“翩翩明月下西楼。”
“栩栩冷风扶苍柏,翩翩明月下西楼。”翩月随意接起,话落又抬眸瞧着跟前女子,
“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你是我交到的第二个朋友。”苍栩将越凑越近的人推开。
“第一个朋友是谁?”翩月坐直身子好奇发问。
“潘预。”苍栩垂下眼眸,长长的睫羽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
“他呀……”翩月眼中醉意散尽,语调意味深长。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苍栩说着敛衣起身走至窗边。
“夜黑风高,你当心些。”翩月跟着起身,站在九楼的窗边抬眸看着苍栩方才说的月亮。
“多谢。”苍栩将手搭在窗子上方,眉目舒展看向远方。
她再高的楼和塔都上去过,怎么会怕出现的意外。
“你早些休息,明日我们比试比试。”翩月抬眸瞥了身侧的人一眼转身离开。
少师府邸
寝屋内
萧宴穿上寝衣从浴房内走出来,缓慢掀开被子一角,小心躺进去。
刚有了睡意,又突然想起身侧女子腰间的伤,想了想,又掀开锦被从床上起身,轻手轻脚将女子身上红色寝衣往上推。
轻薄寝衣被堆在熟睡女子高耸处,露出女子雪白纤细的腰肢。
腰间红痕褪去不少,若是不仔细看,几乎发觉不到。
萧宴松了口气,将床边瓷罐打开,把药物均匀涂抹在手掌搓热,才小心将手覆在女子腰间细细推揉起来。
萧宴看的眼热。
不过几息,萧宴呼吸声渐沉,手不受控制的向上攀。
宋允棠睡得正香甜,忽然觉得有人在她身上揉捏。
“痛……”宋允棠眉头微蹙,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正对着男人。
身前那只大手停止动作,宋允棠又沉沉睡去。
萧宴垂眸打量着女子,感受着手掌中那抹柔软,浑身燥热难耐。
缓了片刻后,将手从寝衣里抽离出来,拉起一旁锦被盖在女子身上,自己快步又进了浴房。
翌日一早 天未大亮
宋允棠便被萧宴的动作吵醒。
萧宴将缀玉革带在腰间系好,便听到身后动静转过身去。
“你小声一点。”宋允棠不满开口。
“睡吧。”萧宴安慰似的拍了拍女子莹润肩头。又将薄被将裸露在外的肌肤盖住。
“等下了朝陪你用膳。”萧宴轻声道。
宋允棠敷衍点头,抬手蒙上被子。
这是在嫌他打扰了她的清净?
萧宴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片刻后无奈勾唇,转身离开。
宋允棠睡醒时,天色已经大亮。
“清遥。”宋允棠从床榻上起身。
“奴婢在。”
门外候着的清遥听到动静,忙推开房门应答。
“夫人,你昨晚睡得好吗?”待梳洗完,清遥看着镜中的人小声发问。
“你叫我什么?”宋允棠凝眸。
“夫人?”清遥看着自家主子反应,语气有些迟疑。
“总觉得奇怪。”宋允棠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