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来得急,可是本殿叨扰?”徐观恭敬站定。
萧宴勾唇,眸中闪过笑意开口道:“适才前往东宫,却被门童告知殿下来了府上。”
“近日的功课可有落下?”
“劳先生挂心,一切都好。只是学生有一事不明,特来询问先生。”徐观眸色认真。
“何事?”
“裴郡公前些日子书房走水,本殿还听说有贼子要刺杀周御史,先生看来,这都是何人所为?”
“何人所为?”萧宴思忖少许,后坦然自若开口道:“臣不知,不过殿下若是疑惑,不如将这些事上报圣上,圣上贤明,定会明查。”
“先生说的是,”徐观一瞬不瞬盯着萧宴神色,附和过后又笑着改口,
“只是父皇日理万机,还是不要打扰的好,此番多有叨扰,本殿便不打扰先生了。”
“殿下慢走。”萧宴颔首,目送徐观踏出府门。
少倾
“出来吧。”萧宴朝着寝屋朗声道。
宋允棠听到动静,忙敛了衣襟从窗缝处起身往外走。
“瞧着你有些怕他。”萧宴视线追随着越走越近的人。
“还不是因为那日你非要带我去百花楼。”宋允棠低语。
萧宴听罢垂眸一笑。
“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太子要来?”宋允棠抬眸瞧着身侧男人。
“是,可也无万全把握。”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我都没有一点准备。”宋允棠语气有些责怪,转身走至乌木摇椅前,敛衣坐了上去。
“我的不是。”萧宴眉尾上扬悠闲跟过去。
“祖母房内那面墙上的机关,和同州刺史书房的布置是一人所为吗?”
“确为同一人所造。”萧宴抬手搭在摇椅上,轻轻晃动着。
宋允棠凝眉听着,阵阵心悸。
“裴晟那个老东西,为了权势地位,竟然算计宋家,我真想杀了他!
他早便想好,若是同州密室暴露,便趁机将罪责全部推卸给父亲。”宋允棠咬牙切齿。
“萧宴,裴晟做了这么多不好的事,你为什么不禀报圣上?”宋允棠双手搭在躺椅椅圈,抬眸看着男人。
“还不是时候。”萧宴垂眸对上女子略带疑惑的眼神。
“可是柱国公和裴晟不是都已经将手里兵权交出去了吗?圣上什么时候才能……”宋允棠说着,底气渐渐不足。
“耐心些便好。”萧宴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萧宴,还好有你提醒,否则便真是着了裴晟的毒计。”宋允棠说着将下巴搁在椅圈上,半躺着瞧着萧宴。
萧宴握着圈椅的手寸寸收紧,片刻后又轻笑着开口提醒,
“三日后是裴珩的冠礼,你可要去?”
“他的冠礼,我去做什么?”
见男人没有反应,宋允棠将手拍在男人手背,凶巴巴道:“你也不许去。”
“我自是不会去。”萧宴反手握住,心底涌上丝丝缕缕甜意。
“那就好。”宋允棠满意点头。
“喜欢这里吗?”萧宴摩挲着女子瓷白莹润的脸蛋。
“什么。”宋允棠被男人没由来的话问的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