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翩月点头。
“我一定会让裴家血债血偿。”宋允棠语气笃定。
“属下等着那一日的到来。”翩月眉眼都展露笑意。
“你方才说,只有萧霆将军一人知晓萧宴的身世,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人的母亲,在诞下大人后血崩离世,萧大将军对外宣称,一尸两命。”
“萧将军早便知道会?”宋允棠说罢神色一凛,
“有人诬陷萧家通敌叛国。”
“夫人说的不错。”
“是裴氏一族,难怪萧宴那般恨。”宋允棠忽的回想起那日解丰萧宴威胁她,不许她同裴珩往来的话,顿时心下了然。
宋允棠低低一笑。眸色渐渐泛冷,语气也变得凌冽,
“萧氏一族手握兵权,屡立战功,最终功高震主,惹得皇帝忌惮,谗人适时上书,正中皇帝下怀。
萧霆大将军忠君爱民,不想百姓再受战乱苦楚,便交了兵权,最终落得个满门抄斩。”
“夫人说的对。”翩月眼眶发红。
“你如何知晓这般多?”宋允棠疑惑。
“属下是大将军府的家生奴婢,属下的生父是将军府管家,属下五岁那年,意外撞见了大将军教授大人武艺,父亲本是要当场将属下杀死,大将军仁善拦了下来。
后来将军府遭人诬陷,父亲把一切告诉属下,并拼死将属下藏好,让属下一定要找到大人,拼死护住大人,再后来属下便被抓到,当了八年杀手。”
“夫人,大人这些年,过的很苦。”翩月小声开口。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对夫人说。
宋允棠端坐着,安静听着翩月讲起萧宴从前,却不曾想,萧宴的从前竟是这般千疮百孔。
出生时丧母,幼时离家,孤苦无依,后来稍大了些,又眼睁睁看着满门被错杀。
若是自己,怕是会疯。
“夫人,一切都好起来了,大人如今的权势,谁都不敢怠慢。”翩月看着眼眶通红的夫人,笑着安慰。
“嗯。”宋允棠点头笑着,忍住快要落下来的泪。
“夫人,属下看的分明,大人很在意您。”翩月笑着转移话题。
“他救了我很多次,也救了宋家很多次。”宋允棠垂眸,又想起男人昨晚在梦中的呢喃,
“翩月,萧宴他七岁前,都待在何处?”
“大人七岁前,一直待在不周山青元塔上,属下那次撞见大将军教授大人武艺,正是大人七岁时。”
“那七岁后呢?”宋允棠凝眸。
“七岁后,属下不知。”翩月摇头。
话音刚落,房门倏的被敲响,紧接着房门被一双修长玉手推开。
“萧宴?”宋允棠怔怔看着推门进来的男人。
翩月有眼力见的离开。
“怎的又跑这里来了?若是遇到……”萧宴忍些气走至女子跟前,抬手捏了捏呆愣不动的女子脖颈。
他就这般好看,怎么瞧着他,还瞧呆了呢。
“萧宴,我想回府。”宋允棠上前一步,将脸埋在男人胸口前,闷闷开口。
这次换萧宴呆愣了。
“那便回府。”顿了几秒,萧宴终于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