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错。”以轻纱蒙面的女子从摊贩后走出来,递给二人一人一锭银子,转身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浅笑。
鱼儿上钩了
含凉殿 太极宫
“少师大人里面请。”引路大太监屏息跟在萧宴侧后方,眼神里带着畏惧敬重恭敬开口。
九重珠帘后
皇帝正坐在龙榻上,接过孙大福递过去的丹药。
“皇上这是……?”萧宴凝眸看了眼朱红色丹药,一脸担忧开口。
“不过是些养生的丸药罢了,萧爱卿不必担忧。”皇帝抬眸看了眼珠帘后站的挺直的紫袍男人,仰头将丸药吃下,闭眼细细咀嚼品味。
“皇上龙体康健,臣就放心了。”萧宴看着孙大福收入袖中的瓷瓶,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片刻后
“萧卿啊,朕这次唤你过来,主要是为了墨州水患一事。”皇帝睁开眼睛,缓缓从龙榻上起身。
“皇上可是担忧太子行事稚嫩?”萧宴看着缓缓走近的皇帝。
“朕就只有两个皇子,对于太子,朕可谓是寄予厚望。墨州之行朕不可谓不担忧。”皇帝说着低头摸索着玉扳指,走下殿阶来到供奉着的五爪金龙佩剑跟前站定。
“皇上若是忧心太子殿下,臣可陪同太子殿下前往。”萧宴看着皇帝动作,视线跟着落在那柄剑上,
“其实皇上,太子殿下才德兼备,睿智超群,若是多历练一二,将来必定有皇上您的风姿。”
“萧卿说的不无道理,朕正是在想这件事。”
“古籍有言:父母威严而有慈,则子女畏慎而生孝。皇上已加慈爱,是时候显露出威严来。”
“哈哈哈。”皇上转过身来走至萧宴跟前,一手搭在萧宴肩上,如鹰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道:
“萧卿所言极是,难怪萧卿不过而立便官拜少师。”
萧宴听罢眸间滑过慌乱,弯腰拱手道: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臣所居官职皆是皇上提拔,臣必肝脑涂地,为皇上守大邺朝堂,护大邺百姓。”
皇帝适时伸手轻抬萧宴臂弯,含笑道:“萧卿快起来吧,墨州之地,萧卿便不用去了,太子也是时候该历练一二。”
“皇上英明。”萧宴颔首,眼底下闪过幽光。
少师府邸
“可都办妥了?”宋允棠瞧着春风满面走进来的人。
“卫小姐已然听到。”清遥含笑回答。
“那便好,承武呢,他那边可还有什么消息?”宋允棠半卧在躺椅上,看着窗外春光。
“承武记着夫人的话,还在柱国公府邸守着,不过此刻该是有人替换……,”清遥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宋允棠眉尾微挑,从躺椅上站起身看向门外。
“夫人!我在这儿呢。”承武笑着趴在窗边,绑在头发上的暗红色小流苏因着一番动作微微晃动。
“调皮。”宋允棠转过身来走至窗边,抬手点了点承武额头。
“夫人,前几日二人皇子夜里暗访柱国公府邸,在屋内同二皇子聊了许久。”
“你清遥姐姐已经告诉我了。”宋允棠透过窗子无意扫过秋千架时,却发现架子上的大朵山茶花全换成了缕缕洋兰点缀。
他走的那般着急,何时命人改造的。
不过倒是比先前更显得典雅自然,宋允棠瞧着,眉眼不自觉浮现出笑来。
“夫人在瞧什么这般认真?”承武说着视线看过去,除了秋千什么也没看到。
“没什么。”宋允棠从容收回视线。
承武乐呵呵瞧着跟前宋允棠,眸间渐染了困惑,
“夫人,我还从二皇子房内看到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