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别驾一怔,旋即展露出笑道了声好。
刺史府门外 围了一圈吃饱饭后看热闹的男人女人。
老刺史换上官府一脸慈祥同门外百姓招手,只是脚方迈出府门一步,便被两侧守门官兵拔剑架在脖子上。
围观男人见状惊叫出声,旋即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大胆!”陆别驾率先反应过来,大声训斥。
“少师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出府门半步,违令者即刻拿下。”守门官兵看着老刺史面色冷硬开口。
“你们可都是我的手下!你们怎么敢?”老刺史脸色发青伸手指着官兵怒骂。
“大人,没有少师大人令,您出不去。”守门官兵好心提醒。
“大人,您看,不然咱们先回去等等?”陆别驾掩去嘴角的笑,走上前小心提醒。
“哼!”老刺史阴狠的视线在二人脸上一一扫过,就要转身离开时,视线却被朝他走近的一行人的视线吸引。
萧宴一袭紫袍在府门前负手站定。
“下官见过少师大人。”老刺史看着男人身上官袍眼神暗了暗,拱手对着男人弯腰行礼。
“不必多礼。”萧宴寡淡看着男人弯下的腰。
“少师大人此意何为啊?”老刺史压下心中怒气脸上带笑询问。
萧宴看了眼拿剑的二人,两名官兵即刻将剑收入剑鞘。
老刺史理了理衣襟,气的拂袖。
“本官昨夜下令,这刺史府,只能进不许出。”萧宴语调温和,只是眼底寒凉。
“你……!”老刺史气的语塞,待缓了缓,又愤怒争辩:
“没有皇命,私自囚禁官员是大罪,萧宴,即便你身居高位,也不能如此滥用职权!”老刺史愤怒看着眼前神色自若的男子,心里一阵火气发不出去。
萧宴含笑听着。
“少师大人身后,就这么些人?”老刺史瞧了眼萧宴身后站着的两列官兵,冷测开口:
“萧少师,您应当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这墨州是下官的地盘,少师大人要拿大,怕是不够格。”
话音刚落,老刺史身后便跑出来六排手持大刀的官兵,刀刃皆是对着府门前的紫袍男人。
他原本是想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这位少师大人,可人不识抬举,非要揭穿他的老底,既挡他的官道又断了他的财路,既如此,那便别怪他不客气。
等萧宴一死,他便将死因推在那些凑热闹的流民身上,如此,他还能卖太子殿下一个人情。
这般想着,老刺史眼中泛起恶毒的光。
“是吗?”萧宴冷笑,眼底渐现杀机。
“少师大人,您的夫人怎么不来陪着你呢?”老刺史四处张望着想要寻找。
萧宴脸色微变看了眼姿态强硬的老人,抬手扯下腰间明黄色的令牌。
“刺史深谙为官之道,此枚敕牌,应当眼熟。”
官兵不曾见过,只是新奇瞧着令牌。
老刺史眯着眼瞧着萧宴手中那枚明黄令牌,脸色骤变。
陆别驾率先跪下去,肃声道:“圣上敕牌,见此金牌,如见圣上。”
众官兵听罢皆是放下武器跪地。老刺史环顾四周,不甘心跪下去。
萧宴将敕牌举起至肩齐,语调冷测道:“本官奉圣上敕令,前往墨州协助太子殿下抚慰灾民。另,稽查官员品行,清理墨州蛀虫。”
话音落地,片刻后
“恭迎少师大人——”一道高亢浑厚嗓音传入众人耳中。
众人好奇趴在地上抬眼去瞧,却见一绯色官袍老人带领一大批官兵疾趋至执着令牌的少师大人跟前。
贴在地上的陆别驾仔细一瞧,来人正是临州瓜州的刺史。
“下官日夜兼程,终于得见少师大人。下官见过少师大人。”绯袍老人一脸惊奇看着萧宴手上敕牌。
“都起来吧。”萧宴开口。
“谢少师大人。”众人齐声开口,旋即站起身来收了武器退至一边。
“劳烦慕容大人率官兵前来协助本官捉拿罪犯。”萧宴对着老人颔首以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