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今日夏至,我们去观槿台好不好?”宋允棠将手伸出窗,感受着丝丝凉风。
“好。”萧宴捏了捏宋允棠裸露在外的一截细白脖颈,又抬手拨开女子鬓角被风吹乱的碎发。
宋允棠没在意男人动作,闭眼含笑感受着窗外凉风,其牙绯色衣袖也被风吹的微微摆动。
“棠儿似乎,很喜欢外出。”萧宴目光一寸寸打量着女子眉眼,微颤的睫羽。
“我小时候身子虚弱,父亲母亲看我看的紧,很少让我出门。”宋允棠睁开眼睛,眸子里露出狡黠的笑,
“我便时常跟在兄长身后偷偷跑出去玩。”
“如此看来,棠儿小时候很是顽皮。”萧宴眉眼温和静静听着。
“才没有,我只是憋闷久了,想要出去走走。”
“兄长可有发觉你跟在身后?”萧宴好奇看着女子。
“我跟的小心,兄长每次都不会察觉。”宋允棠一脸骄傲。
“如此看来,棠儿跟踪人的技术,倒是一流。”萧宴被女子骄傲的小表情逗笑。
“你嘲弄我。”宋允棠嗔怪看了萧宴一眼,转过身去不理会。
“棠儿误会了,夫君是在笑兄长反应有些慢,连身后跟了个小尾巴都不曾发现。”萧宴笑着解释,顺手将新折的一朵粉色小花簪于女子发髻。
“我也觉得。”宋允棠顺着男人的话往下接。
“棠儿是不是忘了什么?”萧宴紧盯着女子微微张开的双唇,眼神逐渐暗下来。
“忘了什么?”宋允棠疑惑转身。
萧宴低低一笑,凑头吻在女子唇畔,
“不如棠儿自己想。”
“想不起来。”宋允棠垂眸,眉眼皆染了绯红。
“海棠花玉佩,今日该为夫佩戴了。”萧宴视线落在女子腰间微微晃动的玉佩,哑声提醒。
“给你。”宋允棠慌乱解下腰间玉佩,伸手塞在萧宴手中。
萧宴看着握着玉佩的细嫩玉手,顺势收紧手中一抹温软。
“你!”宋允棠凝眸看着萧宴,眼神示意他松开。
“夫人帮为夫佩戴。”萧宴挑眉看着眉眼含着春情的女子,语气带着蛊惑。
“仅此一次。”
“夫人戴的好看。”萧宴并不接话,拉着女子的手放至自己腰间,眼神缱绻看着女子,
“往后,都要夫人帮为夫佩戴。”
“你自己没有手吗?”宋允棠不敢看男人。
“棠儿不知道吗?你我新婚燕尔。”
宋允棠猜不透男人要说什么,侧过头去不理会,生怕男人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来。
“这是夫妻间的调情。”萧宴继续道。
宋允棠咬唇闭上眼睛,忍了忍,终于抬头,
“不堪入耳,枉你还是当朝少师。”
“对他们是少师,对棠儿只是夫君。”萧宴说罢揽住女子薄背将人拦腰抱起。
“你做什么?”宋允棠瞧着男人大步往寝屋走去,惊呼出声。
“伺候棠儿更衣。”萧宴将人往上颠了颠,用腿合上房门。
东宫
“殿下,有消息传来。”铸风推门进来,一眼瞧见脸色阴沉的徐观。
“殿下怎么了?”铸风视线落在徐观手中握着的纸张上。
“无事。”徐观收好纸张放入袖口。
“殿下,郡公传来消息,鱼符有下落了。”铸风将手中一小块方匣子呈上前。
“加派人手,务必在郡公之前拿到鱼符。”
“属下明白。”铸风点头,旋即离开。
槛窗前
太子将方匣子放入一旁书案上,又将纸张从袖口重新拿出来,将信上内容打开看了又看。
他的母后,用血泪托举他登上这太子之位。
他的父皇,要废了他另立东宫,徐观握着信纸笑得流泪。
他的母后和舅父一族因着他的东宫之位而死,他岂能白白将这太子之位拱手让给他人?
旁人都不可信,他身后空无一人,唯有权势傍身,他才安心。
鱼符他一定要拿到,那十万兵马,也只能听命于他一人。
“殿下,午膳备好了。”
徐观一瞬间敛去情绪,将信纸立于烛火上燃尽。
“进来。”徐观冷眼看着门旁的黑影。
房门旋即被推开,接着走进来一名面容姣好的清秀男子。
“将这封信送至韵婉府上。”徐观打开抽屉,慢慢抚平卷起的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