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哭了?可是身上还疼?”萧宴慌乱一瞬,侧头就要喊翩月进来。
“想你了。”宋允棠环抱住男人腰身,将头埋在男人肩头,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无论棠儿如何,夫君都会尽全力救你。”萧宴抚摸着女子柔软发丝,轻声安慰。
“我若是救不活了呢?”
屋内安静许久,
男人环抱在她腰间的手逐渐收紧,片刻后沙哑沉重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
“棠儿若是没了,夫君便将他们全部杀死,再去陪着棠儿,谁都不能将棠儿和我分开。”萧宴抚摸着女子背脊,眸色阴冷偏执。
“为什么是我。”宋允棠偏头靠在男人胸前。
萧宴垂眸看着女子,此刻的女子似一盏薄胎玉器般,一碰就碎。
萧宴压下心中酸涩,眉眼含笑开口:“因为棠儿和旁人都不同。”
“萧宴,谢谢你救了我。”宋允棠合上眸子缩在男人怀中。
“饿不饿?一日一夜不曾进食了。”萧宴轻拍着女子背脊。
宋允棠点头,屏风外侯着的清遥旋即端着托盘走至榻前。
“放这儿吧。”萧宴伸手端过托盘上血燕。
“是。”清遥看了眼榻上宋允棠,旋即离开。
“等吃完了这些,再喝一月汤药棠儿身子便好了。”萧宴将勺中血燕放凉了些,抬手送至女子唇边。
“张嘴。”萧宴提醒。
宋允棠张口咽下,蹙眉道:“我觉着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不必喝药。”
“不好好喝药,哪里都不能去。”萧宴气定神闲又舀了一勺送至女子口中。
宋允棠张口咽下,又是一口,她又咽下,如是者三,直到碗底渐空。
“你!你欺负人。”宋允棠半晌憋出一句话来。
“你身子弱,又中了曼陀罗毒,需得好生将养着。这个月老实待在府上,哪里都不许去。”萧宴说罢又端起另一碗粥来。
“我不要喝了。”宋允棠偏过头去。
“你方才喂的急,我此刻有些想要吐。”宋允棠闭着眼睛胡诌。
“那棠儿缓一缓,夫君方才已经让清遥将汤药温着,等棠儿想喝了,夫君命人送来。”
萧宴放下手中汤碗,用锦帕擦去女子唇角汤渍。
“你做什么?”宋允棠看着男人三两下褪去朝服。
“夫君两日不曾合眼了,此刻困得厉害,棠儿不如此刻将药喝了吧。”萧宴按了按太阳穴,面上难掩困倦。
宋允棠抬眸仔细瞧着男人,眼睑下确是一片乌青。
“我……我喝了药要吃蜜饯的。”宋允棠说罢迅速垂下眸子,心底竟升起一股子心疼愧疚来。
“修铭,送药进来。”萧宴扬声吩咐。
房门旋即被从外推开,萧宴抬脚走至屏风外接过托盘走至宋允棠跟前。
“你不是说汤药被清遥温着吗?”宋允棠疑惑看着萧宴手中药碗。
“棠儿被那曼陀罗毒糊涂了,夫君从未说过。”萧宴淡定搅着褐色药汁。
“是吗。”宋允棠半信半疑绞着帕子,觉得头脑此刻确实混沌困倦。
她昨晚毒发时,头脑也是这般混沌,分不清梦境现实。
“翩月说有这些症状是正常的,等多喝几次药便好了。”萧宴意有所指看着手中药碗,低头掩去眼角笑意。
“我喝就是了。”宋允棠听的心底发毛,张嘴喝下男人喂的汤药。
“太苦了,我自己来。”宋允棠拧眉接过男人手中药碗,仰头一口气将汤药饮尽。
“好苦。”
萧宴抬眸看着苦的吐出小半截粉舌的女子,顺势将两指之间的蜜饯送入女子半张的口中。
“不苦了。”萧宴接过女子手中的碗放在托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