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梵,你要杀了我吗?你可敌不过我。”溶影一身红衣握着软剑,一改往日娇媚。
“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这个吗?”溶影扬了扬手里东西,转手放入腰封:“不给。”
“谁派你接近我的?太子?”谢梵咬牙切齿看着眼前神色自若的女子。
溶影浅笑:“如果不是太子,我又哪里知晓你竟如此爱我呢?”
“太子即将失势,你把虎符给我,今晚的事我便当什么也没发生。” 谢梵看着眉眼含笑什么也不在乎的女子,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
“你知不知道,太子是在利用你,你回去他会杀了你的。”
溶影把玩着软剑的手一顿,旋即轻笑着开口:“世子对我当真是情根深种,都这样了还在担忧我的生死。”
“你别走行不行?”谢梵眼眶通红看着溶影。
溶影避开谢梵视线,眸子望向他身后漆黑的密室口:“我自问诓骗了你,今日,便帮你清理几个府上不干净的东西。
“不用你。”谢梵咬牙,提剑朝着女子刺去。
溶影闪身躲开,反手甩出软剑缠住男人手腕,一掌打在男人胸口。
“都说了你敌不过我。”
“溶影,太子是在利用你,你将东西给了他便没了利用价值,他会杀了你的。”谢梵倚在墙上,额角青筋暴起。
溶影背对着男人浅笑,旋即手上使力,男人腕处软剑瞬间绷直将长剑打飞出去,那长剑长眼睛似的直直飞向密室门前。
“不劳你费心。”
“今日不欲与你纠缠,人已经帮你解决了,感情上的事咱们就算两清了。”
溶影说罢不等身后男人开口,抬脚迈向密室口。
密室门前
“废物。”溶影抬脚越过胸口处插着长剑的中年男人,语气里满是嘲讽。
“溶影别走,你会死的。”谢梵扶着墙壁追出去,却被密室口忽然倒下的人拦了去路。
“管家?”
谢梵拔出长剑,背脊一瞬间冰凉。
“父亲,父亲在何处?”谢梵提剑跑出去,一路上喃喃自语。
长廊上
“世子?您怎么在……”路过小厮惊诧看着谢梵。
“父亲呢?父亲在何处?”谢梵一把扯住小厮追问。
“国公方才去了少师府邸。”小厮低头无意瞥见谢梵手中握着的带血的剑,努力压下心中恐惧结巴开口。
“去了少师府邸。”谢梵长舒一口气,旋即又吩咐:“去备马。”
“是,奴才即刻便去。”
萧宴府邸
萧宴府邸
“大人,柱国公来了。”
“将人请进来。”萧宴勾唇,眼底划过一抹暗笑。
正堂内
“少师大人。“柱国公抬脚跨过门阶,快步走至萧宴身侧。
“国公大人坐。“萧宴说罢看向一旁刀隐:”去门外守着。“
“不知国公深夜拜访所为何事?“萧宴斟了盏茶放至国公跟前。
“少师大人不知,本公接到城西探子密报,徐观于城西集结十万兵马蓄势待发。”
萧宴瞳孔紧颤,眉头瞬间拧起,
“竟有此事?”
“不会错,徐观此番作为,定然是对皇上改立太子一事不满,只是本公不知,他哪里来的十万兵马!”
“国公这一疑问,本官或许可以解惑。”
“哦?你知晓?”柱国公神色凝重看着萧宴。
“本官从前曾遭郡公派人刺杀,那刺客用的武器,是军中用的梅花镖。”
柱国公转动茶盏的动作顿住,脸色顷刻间变得难看:“这……你怀疑城西的十万兵马是裴晟暗中豢养的?”
萧宴垂眸摩挲着玉扳指开口:“不是怀疑,是肯定。朝中半数大臣都在盯着徐观,徐观没那个胆子豢养私兵。
太子背后最大的靠山便是裴晟,如今太子垮台,裴晟若是什么也不做,倒不符合他的脾性。”
“少师大人说的不错,裴氏三代为官,底蕴财力深厚,豢养私兵对裴晟来说,倒也不是难事。
不过眼下耽误之急,是在京城外拦住他们不使其进京,若是进了京,咱们即便想拦,怕也是有心无力。”
“国公此话是何意?”萧宴不解。
“少师大人不曾领兵打仗自然不知,这城中建筑密集百姓众多,道路又四通八达,他们即便攻下一处,便可有数条道路通往皇城。如若真让他攻下,咱们的筹谋恐会毁于一旦。”
“国公沙场征战多年,可曾有应对之法?”
“应对之法自是有,只是如今皇上尚在昏迷,本公手中虽有虎符,可却无调兵之权。”柱国公说罢垂眸掩下眼底算计,慢慢啜了口茶。
话落没人再言语,正堂内弥漫着诡谲的气息。
“大人,府门外谢梵世子求见。”刀隐忽的走进来提醒。
柱国公喝茶的动作一滞,旋即眼神不善看向门外。
萧宴眉尾微挑看着柱国公,好心情道:“不如国公大人容本官思考一夜,先行回府。”
柱国公微微一笑:“那本官便回府等着少师大人妙计。”
“国公慢走。”刀隐对着男人拱手。
萧宴望着柱国公背影,眼底滑过一抹讽笑。
“翩月呢?东西拿到了?”萧宴看着身侧刀隐。
“翩月一直在书房侯着,即刻便来。”
不多时
“大人,”翩月从偏门进来,伸手将虎符递至萧宴跟前道:“虎符溶影拿到了。”
萧宴抬手接过虎符,将左右两符严丝合缝扣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来:“重赏。”
“是。”
萧宴府邸门前
“你此刻来这里作甚?!”柱国公没好气看着自己儿子。
“父亲,这里不便言说。”谢梵眉宇间尽是焦急。
“虎符呢?”柱国公嗅到一丝不妙的气息。
“父亲,虎符被太子的人夺走了。”
“什么!”
“管家是太子的人,管家让人偷走了虎符。”谢梵面色平静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