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鹰本是男子,又武功高强,加之内力深厚,力气又大,若再这么发泄下去,只怕端荣贵妃就要被他给打死了。
花祭赶忙阻拦。
“雁鹰,雁鹰,你冷静一点,若是将此人打死了,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你听我说,冷静一点。”
随着花祭的极力劝止,雁鹰的最后一个拳头最终落在了端荣贵妃的小腹上。
一阵剧痛袭来,端荣贵妃猛然被痛醒,她来不及审视周遭的一切,便捧着小腹不断呻吟。
不一会儿,端荣贵妃便觉全身上下哪哪都痛,哪哪都不舒服,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将她身上上上下下砸了一个遍。
“啊~!好疼,好疼……,救本宫……救本宫,赖嬷嬷,赖嬷嬷,你死哪去了?快救本宫,本宫受不住了……。”端荣贵妃痛到几乎哭喊,胡乱呼救,甚至,全身都已痛到冒汗,双眼赤红。
不知不觉,便痛到眼泪直流。
不知痛了多久?也在地上滚了无数圈,就在雁鹰怒气未消之时,端荣贵妃才彻底神思回转,反应过来。
而这时,她的身体也已经没那么痛了。
等她缓缓睁开眼睛,四处打量之时,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闺房中。
“这是哪里?赖嬷嬷,赖嬷嬷,快要扶本宫啊!你死哪里去?”端荣贵妃越喊脾气越大,甚至是怒气值噌蹭蹭往上冒。
“赖嬷嬷,你死哪去了?死哪去了?还不给本宫滚过来……。”
端荣贵妃捂着自己那还有些微疼的小腹,在地上滚来滚去。
直到,耳畔落下一个令她诧异的声音。
“别生气啊!这里,没有你的赖嬷嬷,就算你喊破天,她也不会来。”花祭那满含阴鸷又邪魅的说话声!立时让端荣贵妃“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惊恐而又震惊的望着花祭。
此刻!花祭正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如同森林里的母狮盯着不远处的猎物,一副傲娇而又充满杀伐的神色,令她一时无法接受与惊恐。
“温软软……,怎么会是你……?我怎么会在这?”端荣贵妃直接懵圈。
她明明好端端的在冷宫禁足,她明明好好的,准备睡下了,可是,可是,她忽觉背脊一凉,脖颈一痛,醒来自己就是这副遍体鳞伤的鬼样子,而且全身疼痛,然后,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在温家花祭的卧房里。
惊魂未定之下,她忽然指着花祭,凶狠的瞪着她:“是你,是你让人将本宫劫来的。”
“说,是不是你,一定是你,你想谋害本宫,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哦~!想必你也知道了,本姑娘乃度家少主子度敏敏的师父了,那就不用隐瞒了,这次来都,本姑娘便是来替我那可怜的徒儿报仇的。”
“当初,你是怎么害死我的敏儿,怎么让度家灭门的,今日,我便让你亲眼看看,看着你礼家儿孙为我敏儿赔罪。”花祭眸色阴鸷,赤红着的双眼,如同那战场上嗜血厮杀的战士,含着无穷无尽的血腥与杀戮。
端荣贵妃吓坏了!心里那叫一个恐惧。
只是向来高高在上的她,仍旧故作高傲的梗着脖子,冷目死死瞪着居高临下的花祭。
“你……,你敢,我礼家,岂是你想动便能动的?”端荣贵妃梗着脖子,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恨毒了花祭。
“我告诉你,很快,很快我阿父便能发觉我不见了,他必会派人四处寻找本宫的踪迹,早晚会找到温家,将本宫救出去。”
“哦~?是吗?若我告诉你,礼家被查封了呢?礼家所有人都被禁足在礼家府邸呢?他们都出不来了呢?”花祭邪魅娟狂的笑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令端荣贵妃犹如置身地狱。
“不,不可能。你胡说,你胡说,不可能,礼家怎么可能会被查封?不可能,君主如此宠爱本宫,如此重用礼家,如此信任本宫与礼家,又怎么可能查封礼家,不可能……。”端荣贵妃近乎嘶吼一般,带着不甘与不服气,歇斯底里着。
“是吗?可你所犯的,乃是弑君之罪啊!是要株连九族的,你难道不知道吗?礼家,是被你牵连的,谁也逃不掉。”花祭说着,忽然邪魅的冷笑,整个一地狱里的魅姬,如嗜血的恶魔。
她的仇恨与痛苦,悲凉与愤怒,都在一瞬间因度家灭门,爱徒的惨死而激发,整个人都如那森林的雄狮,威严、压迫、肃目、恐怖……。
端荣贵妃此刻已泪流满面,不断后退,不可置信却依旧抱有希望的匍匐在地上,想要冲出房门求救,向温家温仁守若朝露求救。
可花祭身边儿的雁鹰根本不给她机会,一脚将她踢飞。
“贼妇,你虐杀我度家少主子,灭我度氏全家,如今,你落到我的手上,必让你双倍偿还我家少主子的痛楚。”雁鹰怒喝!
端荣贵妃痛到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捂住胸腹,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你是度家的人?”
“正是,如何?可知错?”雁鹰阴鸷着双眸,冷目而瞪,整个人都紧绷着,隐忍着。
端荣贵妃闻言!忽的一笑:“呵呵呵,看来,是我大意了,早知道就应该将度家的人全部灭干净,也不至于留下你这么个祸患。”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端荣贵妃如同疯魔了一般笑着。
“无碍,你无意留下了雁鹰为主报仇,那么到时候,我也会留下礼园身边儿的那条忠犬,也就是礼园孩子的生父辞尘。”
“什么?……你,你说什么?什么生父?你说什么?”端荣贵妃大约是猜到了花祭接下来的谋划,心中一急,慌道。
花祭冷冷笑了笑:“你还不知道呢吧!你阿妹礼园的儿子,可是她身边儿那位忠犬的亲骨肉,潢霆宏那个冤大头还不知道呢!你说,本姑娘将此消息告知他,你觉得你阿妹礼园的下场会是如何?”花祭望着狼狈的端荣贵妃,邪魅的笑着。
“你……你敢,你敢,你胡说,你胡说……。”端荣贵妃近乎被花祭激将的癫狂。
而花祭依旧继续说道:“我怎么就不敢了?别忘了,你家礼家败了,你又被打入冷宫,还有弑君之罪加身,礼家,是没有机会逃过一劫了。”
“你胡说,我没有,我是被陷害的,不是我,我没有弑君,没有谋害君主,是红拂尘那个贱人,是她陷害本宫,还有……还有那个惯会装温良恭俭,贤淑端庄的君后,呵呵呵呵,她以为她能母仪天下!她也配。”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她能做出此等龌龊的手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此狠辣的毒妇,她配做这蜀国的君后吗!她不配,你的心机与手段,可不亚于红拂尘那个小贱人呢!哈哈哈哈哈哈…”
“咱们走着瞧,看着吧!红拂尘能将本宫拉下马,也能将君后那老婆子贱妇拉下马,我们都只不过是她的垫脚石,哈哈哈哈哈,对呀!都是她的垫脚石……哈哈哈哈哈……。”端荣贵妃的模样状似疯魔,疯癫的像个疯妇,令人厌恶。
不过,端荣贵妃口中的那位“红拂尘”倒是提醒了花祭。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